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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的地方,喬大叔要是出去,一定能看得見。而且,當時孩子還沒睡,他躺不住,一會兒就哭鬧叫人了?!?/br> 孟濯纓:“也就是說,沒有知會喬大叔?” 秋平木木的看著她,又哭,就是無聲的哭。 孟濯纓也不再問了,剛推開門,一個挽著發(fā)髻的女子站在門口,鞋也丟了一只,襪子也透出了血跡。一個老實巴交的高大黑臉漢子,牽著毛驢跟在她后面。 這兩人便是喬家的二女兒和二女婿,也就是平平的父母。 這女子一見眼生的孟濯纓,立時撲過來,牢牢的抓著她的胳膊:“大人,你就是上頭來的大人吧?我的平平呢?求你了,讓我見見孩子吧!” 這女子力氣奇大,一把抓過來,孟濯纓臉色都變了。謝無咎連忙將人隔開,問身后跟著的里正:“孩子呢?” 里正嘆了口氣,道:“老喬怕她看了傷心,不肯給她看。騙她說,被大人你埋了。” 二女婿是個粗人,口拙舌笨,勸都不會勸,只一味的抱住妻子:“不看了,秋秋……好多人家孩子都養(yǎng)不活的,不看他了。秋秋,我們,我們明年再生一個……” 話沒說完,喬秋秋轉(zhuǎn)過身,猛地打了他一個大巴掌。 秋平?jīng)_出來,砰的一聲,對著喬秋秋就跪下了,死勁的磕頭,恨不得往死里磕。 院門口都鋪著碎石頭,一眨眼的功夫,就頭破血流。 第四十章 面條 里正把人拉起來, 不讓秋平繼續(xù)磕了:“你這是做什么?人家老喬家說過你一句什么沒有?孩子沒了, 她那心已經(jīng)夠疼了, 你還這樣,不是拿刀子剜她的心嗎?她是個好孩子, 要是能怪你,她心里還好受些?!?/br> 勸了幾句,讓自家老婆子把秋平給帶下去了。 喬秋秋蹲在地上,悶頭大哭。二女婿陳大壯手足無措的蹲在她旁邊,也不敢勸了,照他那個勸法,真要被他氣死了。 “你到底有沒有心?再生幾個,又有哪一個是我的平平?哪一個都和平平不一樣……” 陳大壯被她捶了幾下, 也不還手,也不敢吱聲,最后, 只能環(huán)著她的肩膀, 任由她哭。 喬秋秋一頭扎進他懷里, 哭了個天昏地暗。 木老頭蹲在廚房的門檻上,臉色灰蒙蒙的。 孟濯纓問:“木大伯, 您和這喬大叔家, 是有什么恩怨?” 木老頭表情苦苦的,道:“能有什么恩怨?我躲著旺財, 是因為三個月前,我把喬家的兒媳婦, 給治死了。一尸兩命。老喬家就是實打?qū)嵉亩睾窳忌?,和誰家都處的可好,一家人從沒做過一點壞事,怎么這日子過的這么苦那?” 他使勁的抹了一把臉,不知該擺出什么表情。 喬家的兒媳婦,也是鄰村人,算得上是木老頭看著長大的。中間還是木老頭多了一句嘴,才成了兩家的婚事。 喬家的兒媳生產(chǎn),恰好是農(nóng)忙的時候,一家人都得出去干活,就托給沒有田地的秋平看顧一眼。等要生了,秋平急匆匆去叫了木老頭,又去請了穩(wěn)婆。 也是不湊巧,恰好有人來請木老頭,是個年邁的急病人,也來不及去鎮(zhèn)上。木老頭看喬家兒媳平素身體健壯,又是頭胎,讓穩(wěn)婆和秋平留著看守,自己留了幾服備用的藥和一把參須,就先去看那頭的老人了。 也是他托大,當時也沒知會地里忙活的人。 畢竟,這女人頭一胎,也沒有那么快的。 也想著,他一來一去,最多一個時辰,怎么也趕得上。 誰知道,這人就這么出事了。 等喬大郎回來,母子兩個已經(jīng)一尸兩命,連最后一句話都沒來得及說。 喬家知悉詳情,也不好怪木老頭,匆匆忙忙把兒媳落葬了。反倒是木老頭,覺得自己誤人性命,不配做大夫,大瓦房硬賠給了喬大郎,自己搬到村子外頭去住了。 數(shù)月之內(nèi),又是死了兒媳和未出生的孫子,又是外孫出了事,的確是慘。難怪喬大娘要說,是撞了邪。 什么撞邪?未必就有那么多的天災(zāi),有時候人禍比起天災(zāi)更要防不勝防、躲避不及。 孟濯纓又問了秋平的事。木老頭從自己的事之中脫身,說起別人的慘事,更是唏噓。 “秋平啊,可是個老實孩子。她娘去的早,爹后娶了,打小也沒人管她。后來,她爹也沒了,后娘卷了一點家底跑了,婚事都是老喬家?guī)椭鴱埩_的?!?/br> “那她怎么又被婆家休回來了呢?” 木老頭摸摸頭:“這我也不大清楚。那人家和里正說了緣由,里正后來也說,不好再上門去,就把人接回來了。她口糧地也沒了,所幸村里幾家,每人給半口袋,也夠她吃了?!?/br> 木老頭又道:“秋平這孩子是真的命苦。她生一對龍鳳胎,婆家怕是不好再娶還是咋,把兒子留下來了,女兒叫她帶回來養(yǎng)著。不過,每個月倒是給一兩銀子的花銷??蓻]想到,幾個月前,那孩子急病死了。她婆家還來人,趁她去山后摘紅果,偷偷打了她一頓。養(yǎng)了好一段時間,傷才好全乎了。這都是什么事啊,流年不利。老天爺糟踐人,也不能光撿著一個人往死里糟踐??!” 里正端來一盆手搟面,謝無咎支起腰,這會兒緩了勁,才覺得摔傷的腳踝生疼。 他拿起一副碗筷掃了一眼,又拿著出去了,到水井邊又沖了好幾遍,才拿進來,給孟濯纓先挑了一碗。 孟濯纓坐到桌前,愣愣的看著他這一套行云流水的動作,問:“你方才怎么不把自己的碗也洗洗?” “不干不凈,吃了沒病?!敝x無咎大咧咧說完,給自己也挑了一碗,還放了一勺酸辣椒: “你嘗嘗這個酸辣椒,老鄉(xiāng)自己做的,口味不錯。” 孟濯纓吃了一口白面,稍嫌淡了一些,學著他的樣子,擱了一勺酸辣椒,又放了小米陳醋和花椒紅油,調(diào)勻了吃,居然是一碗滋味甚好的酸湯面。 比起平日吃的精細米面,更是有一股蕎麥的清香和原滋原味在里頭。 “這案子不難查,可沒有證據(jù)?!敝x無咎打量她一眼,兩人都餓急了,可這人嗦面條都比旁人嗦的好看。文文雅雅的,那一碗面下肚可半點不含糊,吃的比他還快。 孟濯纓道:“沒證據(jù),就詐唄。你上,還是我上?” 謝無咎甘拜下風:“孟少卿,孟世子,您來吧!論起察言觀色,堪透人心,我再在大理寺呆幾十年,也比不上你?!?/br> 孟濯纓便笑,一雙笑眼彎彎的,然后毫不客氣的把最后一碗面也給吃了。 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