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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美人如虎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6

分卷閱讀46

    素剛說完,她兄長便喚起她來。

    她父兄最是疼她,朱明素生怕兄長知曉端倪,又平白生出波瀾,匆匆走了。

    她的閨名,最后也沒能告訴謝無咎。大周民風開化,女子的閨名,即便不算秘密,也不是人人都能知道的。

    可現(xiàn)在,她的名字卻被堂而皇之的掛在楚樓妓館之中,不管是哪個男子,花得了幾十兩的嫖資,就能色迷心竅的坐進她的蘭花帳,一聲又一聲用油膩而yin·色的腔調(diào)喊她閨名。

    二人不過這一面之緣。

    謝無咎卻還記得她。

    朱明素怕被他認出來,也萬萬沒想到他真還能記得自己。不知是過于屈辱,還是希冀得償,心中火熱與冰,交替著,格外的虛躁。

    昔年佳人,已如此光景。謝無咎心里雖是百般不爽快,也打定主意,必定要拉她一把,但面上不露分毫,依舊是公事公辦的冷靜模樣。

    “朱姑娘,當日是什么情形,你再說一說。”

    朱明素淡淡的呼出一口氣,將已經(jīng)熄滅的香爐捧過來:“柏旸每次來,都會命人給我點這種香。那日他過來時,非常的暴戾,臉色潮紅,喝了酒,身上還有一股脂粉味。他興致很高,脾氣也很大,讓嬤嬤給我灌了……一些助興的藥,還加了雙份的香料。后來……我就昏昏沉沉的了。什么時候被送回房的,我也記不太清了?!?/br>
    謝無咎已經(jīng)查問過,當晚,柏旸玩的很兇,也不知道因為什么事生氣,磋磨的明素半死不活的。嬤嬤把她抱了出去,隨后,柏旸又把雙生花云歌云樂給叫了進去。

    當天晚上,柏楊心情的確不好,還把云歌也弄傷了。

    謝無咎問:“他平時,也這樣嗎?”

    朱明素頓了頓:“他平時不算這樣吧。對別的女子都算溫柔,從沒傷過人。算起來,只是對我特別的壞……”

    謝無咎手探入懷中,最后卻只摸出一瓶金瘡藥:“朱姑娘,想你身邊,應該也有上好的藥。這個,聊勝于無吧。不過,結(jié)案之前,姑娘就不要隨意走動了?!?/br>
    朱明素苦笑道:“謝大人何必多此一言呢?我進了這火坑,哪里那么容易能脫身?若是能走,我豈能留到今時今日?”

    謝無咎下樓,孟濯纓已盤問過老鴇等諸人。二人上了馬車,一路往柏旸外室處而去。

    孟濯纓飲了一口熱茶,道:“方才我去過柴房,那個急匆匆上來的柴夫,是來送干柴的。每五日來一次。”

    謝無咎問:“可問出什么?”

    孟濯纓道:“十天前,他賣了一條小蛇給明素。還有他自制的一種引蛇藥水?!?/br>
    這柴夫本來不肯招,被孟濯纓拿連坐律法一嚇,忙不迭的招了。可見,忠厚老實太過,也有壞處。

    膽子小,太不經(jīng)嚇。

    謝無咎掀開簾子,望向騎在大馬上的曾關(guān)財:“那貨知道嗎?”

    “自然不知。”孟濯纓搖搖頭:“此人心術(shù)不正,今夜,就辦了他吧。拿著雞毛令箭的小人,就是個禍害。”

    謝無咎自然同意,又道了聲謝。

    孟濯纓知道,他謝的是自己隱下毒蛇一事,并未答話,只是意味不明的笑笑。

    那朱明素,可并不像表面看來的,這么柔弱無助、楚楚可憐。

    至于毒蛇一環(huán),暫時隱去,也無妨。柏旸,本身也不是死在毒蛇口中。

    馬車剛到巷子口,徐妙錦便攔下馬車,鉆進來就找點心吃:“那外室盧氏跑了,我和顏永嘉剛把人追回來。我就說,這個外室的問題最大,不然,她跑什么?她爹可是柏旸害死的,她哪能不報仇?”

    她點點頭,得意洋洋:“幸虧我早有先見之明,提前來了這里,不然,你們還不撲個空!”

    謝無咎沒甚誠意的一抱拳:“徐大神捕,厲害,厲害!”

    徐妙錦:“姓謝的,你太煩人啦!”

    第三十二章 家暴男

    盧氏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站在房中, 一見曾關(guān)財, 噗通一聲跪了下來, 撲上來就抱著他的腿嚎哭起來:

    “曾爺,奴真是冤枉的呀!你是知道奴的呀, 奴連一只螞蟻都不敢捏死,哪里敢殺人……”

    徐妙錦蹲下來指著地板:“盧氏,你剛跪下來,這里好幾只螞蟻,都被你弄死了……”

    謝無咎忍無可忍的把這丫頭拽了回來。

    曾關(guān)財被那婦人纏住,一只手還若有似無的放在了他的臀部。咳咳,這不是勾搭呢么?

    孟濯纓似笑非笑:“曾捕快,您和盧氏相熟?”

    曾關(guān)財忙道:“不熟, 不熟,就見過兩回,哪算的上熟啊?!?/br>
    盧氏一聽, 抱的更緊了, 兩團豐腴緊緊的擠在他腿上:“你個沒良心的, 奴……”

    曾關(guān)財猛咳一聲:“盧氏,這是大理寺的兩位大人, 特意來查柏公子的案子。你說, 你跑什么?是不是你害了柏公子?”

    盧氏一聽,畏畏縮縮的松開手, 渾身沒骨頭一樣,跪在地上:“真不是我呀!曾爺, 您說說,老爺是我的主心骨兒,我弄他干什么呀?又不是好日子過夠了,尋苦頭吃哩?!?/br>
    “那你跑什么?”

    盧氏眼珠一轉(zhuǎn):“我,我……我還不是怕他家那個母老虎?她要是一口咬定,是我把人殺了,還不來找我的晦氣?我還不跑?”

    曾關(guān)財一哼,兩撇小胡子一抖:“凈胡說!那柏公子在春風樓可是一口水都沒喝,只在你這里吃了酒菜,還不是你毒死的?”

    盧氏努了努嘴,眼神朝著“面嫩”的孟濯纓一勾一轉(zhuǎn),嬌聲道:“曾爺,您要想在大人面前露一手,也不能朝著奴這小女子冤屈呀!您說說,我家那老爺,一天弄了那么多回,還明明白白是死在那小狐貍精肚皮上的,怎么就非要說是被毒死的呀?真要是毒死的,您去找那黑心肝的兇手去呀!奴家又不是什么替罪的小羔羊。”

    徐妙錦聽不下去了:“你站起來,站直了!舌頭捋直了,好好說話!從現(xiàn)在起,我問你什么,你答什么。”

    “你是今年夏天,跟著柏旸的?”

    “是呀?!北R氏見是個女子問話,水蛇腰也不扭了,媚眼也不亂飛了,看著順眼了不少。

    “你自己愿意的?”徐妙錦又問。

    盧氏道:“也不是。奴打小那就長的好看,前年鄉(xiāng)里的秀才就替他兒子定了我。我本來要給人家做正經(jīng)妻子,自然不愿意沒名沒分的跟著老爺?!?/br>
    徐妙錦問:“所以,柏旸搶了你來,你爹來阻止,被柏旸給打死了?”

    “那還是沒有的。”盧氏拿帕子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