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4
書迷正在閱讀:邊cao邊愛(雙性np)(H)、多重人格、歡愉(H)、我愛的人是一朵花、槍與風箏、鬼宅遺事、前夫太愛我了怎么辦、又想騙我養(yǎng)貓、戒、明誘
。 二人剛出院門,謝無咎突然一把拉住孟濯纓,力氣有點猛了,不留神就把人按在了墻上。孟濯纓還未回神,謝無咎自己也貼了過來,離的極近,差點就靠在了他肩膀上。 孟濯纓連忙后退,整個人僵硬的像只壁虎,緊緊的拿背貼著墻壁。 謝無咎渾然不覺,伸頭探腦的朝外看。 廊檐外,宣夫人輕輕撫著鬢發(fā),正低著頭不知道找什么。一個奴仆打扮的英武男子,低眉順眼的捏著一物過來,二人隔著籬笆花架,說了幾句話,又分開了。 宣夫人走了,那男子才敢回過頭,又望了她的背影好一陣子。 第十七章 宣夫人的情詩 出了將軍府,回身一望時,仍然能看見內院的那株合歡樹,柔韌的枝條在暮秋的清風中曲曲折折,婉轉不息。 孟濯纓若有所思:“謝大人,方才那仆役,步伐矯健,目有精光,可不似一般的下仆。” 謝無咎是習武之人,眼光更是老辣:“不止會武,身手更是不錯。應該就比我差那么一點。將軍府雖然有護衛(wèi),但好好的護衛(wèi),可不會穿著仆役的衣裳?!?/br> 這一追查,才知這仆役是花坊來送花的,名叫陳周。沈夫人喜好養(yǎng)花,每隔五日,城郊的花坊會定時送來花卉。從半年前開始,就一直是陳周送來了。 謝無咎心說不好,讓顏永嘉速去城郊花坊,卻遲了一步,陳周已然不見了。鋪蓋行禮,全都丟下,是急急忙忙消失了。 這人在花坊做了將近大半年,卻鮮少與人交談。向旁人問起來,對他祖籍、來歷,都是一無所知。 謝無咎已去京畿府尹查閱了戶籍文書,這陳周的姓名,都是假的。他偽造戶版,先去了花坊,隨后才混進了大將軍府。 “都怪我太慢了。”顏永嘉沒追上人,憨厚的小子有些沮喪。 謝無咎擺了擺手:“瞎怪什么?那我和孟大人眼睜睜讓他從眼前走了,是不是兩廢物?讓人畫下人像去找。我就不信了,這么大個大活人,還能平白無故的消失了?” 孟濯纓道:“可曾搜查了陳周的住所?” “有,有!”顏永嘉一拍腦門,從馬背上取下一個包袱:“老大,我在那小子的住處,找到了許多女子之物,還有一副畫像?!?/br> 這包袱是顏永嘉收拾的,因涉及女子閨譽,被他包裹的嚴嚴實實。 謝無咎打開一瞧,無外乎是幾方絲帕,還有一只耳環(huán),另有一支珠釵。 孟濯纓接過珠釵,隨便一打眼,就看出來歷:“是金玉坊的。絲帕、耳環(huán),全都是上品。” 她這么一摩挲,突然頓住:“謝大人,珠釵上有個宣字?!?/br> 此時,謝無咎也打開了畫軸,雖然畫卷略顯粗糙,筆觸也有些生硬,也只是區(qū)區(qū)一個側影,但只要一眼,就確認了。 這畫中人,正是宣夫人。 她實在太美,也實在過于出塵。這畫卷中人氣質不足她十一,也足夠令人流連忘返。 “難道,這個陳周,私下里竟然傾慕宣夫人?”顏永嘉道,“可是,他傾慕宣夫人,又為何要千方百計的接近將軍府?” 徐妙錦急急忙忙的從家中回來,神情古怪:“老大,我們都忽略了一點?!?/br> 謝無咎揉揉眉心:“什么?” 徐妙錦道:“宣夫人清修之地,就是西山。宣家在西山青玉庵附近有一處宅院,宣夫人就是在此處清修,也時常去青玉庵。而宣家山居,離發(fā)現(xiàn)沈將軍尸首的破廟,不到一里地?!?/br> 顏永嘉脫口而出:“難道,沈將軍半夜去破廟,是為了去見宣夫人?” 謝無咎輕拍了一下顏永嘉的腦袋:“傻小子,這話可不能亂說?!?/br> 謝無咎不讓說,但眼下的線索,卻都指向了宣夫人,還有這個神秘的、一心戀慕宣夫人的陳周。 若果真沈將軍是去夜會宣夫人,那她的的確確,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 謝無咎道:“沒有明證,涉及宣夫人的,一定要謹慎隱秘?!?/br> 徐妙錦心里傾向沈夫人,抿了抿唇,道:“知道。我們也有分寸的,宣夫人怎么說也是宣大人的女兒,不能亂來?!?/br> 謝無咎停下腳步,正色道:“我說要謹慎,不僅僅因為宣夫人,是宣大人疼愛的幼女。更因為,這樁事涉及到宣夫人的閨譽,也涉及到沈將軍死后的聲名?!?/br> “人們對于風月之事,總是具有異?;钴S的想象力,善于添磚加瓦,將原本的清清白添補的綺艷斑斕。我們若是不慎透出半點風聲,他們就會聞風而動,寫出十幾二十個亂七八糟的話本子來。而這種事情,一旦起了頭,更是禁難禁止?!?/br> “我們要查明真相,但對于活著的人,對于死去的人,都要負責。” 想到那陳周的行徑,謝無咎滿心厭惡,上馬就往將軍府趕,到了門外得知宣夫人半個時辰前已經(jīng)回了西山山居,又匆忙趕往西山。 宣夫人卻還沒回來。謝無咎和孟濯纓在山居內小坐片刻,內院突然冒出青煙,也顧不得失禮,連忙闖了進去。 謝無咎說了要秘密、要謹慎,可當晚,就不得不連夜,將宣夫人請到了大理寺。 偏廳里,宣夫人望著燒了一半的帕子,神色莫名,剛要開口,眼淚就簌簌而落。 孟濯纓遞給她一方帕子,宣夫人掩住面目,纖瘦的雙肩不斷顫抖,許久才漸漸平復。 她的傷心,實在太過壓抑。即便哭了出來,也帶著一股難以言說的、急于遏制的悲愴。 她不是不想再隱瞞下去,而是真的,真的已經(jīng)掩藏不住了。 她沾滿淚水的雙眸里,寫滿了一個女子的情難自禁。 隔了許久,宣夫人才靜了下來,將帕子還給孟濯纓時,不經(jīng)意碰到她的手。她抬起頭,目光從孟濯纓喉間劃過,很是停頓了片刻。 孟濯纓問:“宣夫人,這帕子可是您的?” 宣夫人摸了摸絲帕邊緣的焦痕,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不是。” 絲帕雖然燒毀了一半,但毀去的只是繡圖,上面繡的詩句,依然清晰可辨。 還君明珠雙淚垂,掌上明珠不可憐。 若對照起沈將軍和宣夫人來,還真是應時應景。 謝無咎等人沖進內院時,宣夫人的侍女魚兒正在火盆里燒東西。 除了這方絲帕,還有一封書信。書信上,是沈將軍手書,約她三更前往破廟一敘。 這也是為什么,謝無咎連夜將宣夫人請進了大理寺。 孟濯纓淡淡道:“夫人方才又是點頭,又是搖頭,究竟是不是呢?夫人,您今日所言,若與案情無關,我們絕不會透露分毫。但您既然勸秦嬤嬤事無巨細,都要上報大理寺,想必,您一定也想快點找到殺害沈將軍的兇手。耽誤的越久,可越不利。” 宣夫人拿過信紙:“這封信,是偽造的。我之前從未見過。” 這封信件早就和沈將軍的筆跡對比過,粗略一看,幾乎一模一樣。 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