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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道:“謝大人也吃過。這是用來做酒格子的?!?/br> 酒格子是一種民間小吃,紅薯切塊,活在面糊里,入油鍋炸至金黃。紅薯餅炸的金黃焦脆,吃的時候再淋上甜酒,很受喜愛。 京城里東西市都有,就連熱鬧一點的巷道里,都有挑夫賣。但這東西卻不是出自中原,而是來自蔚州。 十年前,蔚州還稱為蔚國。 之后,沈津煅帶兵征討蔚國,不出三月滅國,自此并入大周,成了蔚州。 酒格子雖然常見,中原百姓也愛吃,卻不會做這種特殊的甜酒。因此想吃了,就花幾個銅板買上一碗,少有人家會自備這種炸格子的漏勺。 照這樣看來,這戶人家極有可能是蔚國人,而不是他們所說的本地人。 謝無咎立時派人去查,很快找到了這戶人家的新居所。 謝無咎看著眼前的青瓦紅墻,摸了摸下巴。 戶主黃生年,從太爺爺起,好幾代人都住在黃石村。一代一代人摸爬下來,黃生年才有機會讀了兩年私塾,稍微認得幾個字。 怎么就突然有了這般奇遇,能在京城安置下這么大的房子? 黃生年生的體態(tài)富貴,一身鑲金邊對襟長袍,中間凸出一大坨圓滿的好rou,就像個白白胖胖的大肚花瓶。 他一聽謝無咎問話,立時苦了臉:“大人,您說這漏勺,我也不知道啊。許是老娘們看著新鮮,順手買了一個。這能值幾個銅板?小的家里,一個老娘們,是黃石村人,女兒早就外嫁,另有一個五歲的小兒,沒有蔚州人,這戶籍上都寫的明明白白。您不信,可以去查,您怕小的說謊,這戶籍總不會錯吧?” 謝無咎四下一望,見外面趴著一個小腦袋,笑瞇瞇的一招手,衣袖里一掏,摸出一個竹簽穿著的麥芽糖。 “來?!?/br> 小腦袋往回縮了縮,片刻,又試探著伸出來,露出一個五六歲的小人來。 小孩兒看了看黃生年,見他沒注意自己,伸手就想拿,剛伸出手,就被人狠狠的拍了一下手背。小孩兒手嫩,手背立時就紅了一片,眼里水潤潤的,卻連哭都不敢哭。 趕來的婦人悻悻笑著:“這孩子,教了多少回,不能隨便吃生人的東西??傆洸蛔 ?刹皇轻槍Υ笕四媒毯⒆娱L個記性,要被人拐走了,那可怎么是好?” 說完,一把摟過那孩子,掐著走了。 黃生年被婦人掐在懷中的孩子,露出心疼的神色來,卻沒有聲張,頗為尷尬的假笑兩聲,又對謝無咎分辨: “我家里實在和蔚州人沒有什么關系??!” 謝無咎:“那夾層又是怎么回事?” 黃生年道:“那是用來藏糧食的。蓋屋的時候也不多花什么錢,就起了一個夾層,能藏點東西。不少人家都這么干。破家值萬貫啊,官爺?!?/br> 不管謝無咎怎么盤問,黃生年油皮涎臉,該答的答,就是不肯承認,和蔚州有牽連。 孟濯纓聞了聞茶氣,又放下了,突然輕聲發(fā)問:“這孩子是您的幼子吧?怎不見他的親娘?” 黃生年一口茶水嗆在喉嚨里,猛咳起來:“咳咳……這,這就是他親娘??瓤取覀兎驄D早年只有一個女兒,老來才得了這么一個小兒子,她也是寶貴了點,聽說誰家的孩子叫拍花子拐走了,這幾日都教他不能亂跑,亂吃東西。官爺,您想到哪里去了?我就娶了這么一個婆娘,一兒一女都是她生的?!?/br> 孟濯纓微微頷首,一笑:“看那孩子,和夫人倒不相像。和您也不像?!?/br> 黃生年不假思索:“和我肯定是像的!”他摸了摸rou呼呼的臉,“我這是胖了,丑了點!我?guī)Ш⒆踊卮寮雷?,人家都說,和我小時候,那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又俊又可愛?!?/br> 孟濯纓笑道:“兒女雙全,你也是好福氣?!?/br> 二人出了黃家,也未走遠,對面找了一家茶室坐下。 謝無咎一坐下,要來一壺清茶,先給孟濯纓倒了一碗。 “嘗嘗。雖然是尋常紅茶,但是今年的新茶,雖不名貴,勝在清甜解渴?!?/br> 孟濯纓端起聞了聞,慢慢喝完一杯,又倒了一杯。 謝無咎不由好笑:“你一個落拓世子,怎么還這么嘴挑?黃家的茶不好?明明渴了,聞聞又放下了?!?/br> 孟濯纓搖搖頭:“茶好不好是其次,可那是陳年霉茶。我喝白水,也不能喝這樣次的茶。” 謝無咎哼笑一聲:“德行?!?/br> 雖這么說,看她喝完了,不等她動手,又給她倒了一碗。 蹲點子這招式雖老,但對尋常人多半有效。黃生年只是個普通男子,這壺茶沒喝完,就見他抹著額頭上的汗,帶著幺兒匆匆出門。 二人帶著啞仆跟上,穿過兩條小巷,黃生年左右張望,貓進了一處獨門獨戶的小院。 雖然是大白天,但這地方幽禁,在巷子最里面,反而便于隱藏。謝無咎隨意一攀,就爬上了人家的墻頭,又伸手來拉孟濯纓。 啞仆小聲“啊”了一下,表示他在外面放風。 謝無咎拉了孟濯纓進去,兩人偷偷摸摸的靠近窗欞。 孟濯纓小聲道:“沒想到我進了大理寺第一天,就得當賊。” 謝無咎:“這算什么?你進了大理寺,今后要當?shù)亩嗔?。等破了這樁案子,帶你去好地方見識見識?!?/br> 院子不大,門口放著一個長滿了青苔的石罐,舂米的石杵閑置一旁,石罐里用黃色布條扎著一把紫色的野花。 窗欞上糊的紙破損了一塊,二人湊近,就聽黃生年喘著粗氣道:“你那些老鄉(xiāng),是不是闖禍了?” 女子輕咳一聲,說話十分緩慢:“你胡說什么?我們在城里,安分守己做點小生意,就怕被官差找麻煩,哪敢惹事?你們中原人就是麻煩。要不是戰(zhàn)亂,又碰到災年,我們干什么要到這里來混飯吃?” 女子沒說幾句,又咳起來,可就算是生氣,聲音也是又輕又柔,落在人耳朵里,就像有人在耳邊吹氣一樣。 旁聽的人都覺得耳酥,更別提被哄著的黃生年了,立馬換了語氣,倒了一碗水給她:“我就是問問,你別生氣。這不是官差找上門來了?前日來了一回,昨天又來了一茬,今天還來了兩個,莫名其妙!” 女子悠悠的嘆了口氣:“我原先不肯進你家的門,就是怕將來連累你,連累孩子。蔚國都滅國多少年了,一出了事,還是懷疑我們,說什么蔚國余孽。其實,什么余孽,都是那些王室貴人們鬧的,我們這些小老百姓,在哪里過日子不是過?” 黃生年聽了也覺難受,可沒有反駁,反而說了一句:“你不進門也好。她沒有兒子,拿幺兒當親生兒子看待。你就放心吧?!?/br> 等女子喝完水,他拉著幺兒的手,好似無意的說起: “今天來的這兩個,真是怪了,非說幺兒長的不像我。你說說看,這些官差,是不是閑的?查不出案子就sao擾我們普通百姓,雖說幺兒早產,七個月就生了,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