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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說話的時候,沈千星看向身邊的男人,輕聲問:“默琛,母親跟你說過什么嗎?” “沒有?!毕∽叩介L桌的另一邊坐下,給自己倒了杯酒。 二叔:“她跑出去這么久,總部只有默琛一個人,怎么忙得過來?” 三叔:“不是還有我們?宣廷、宣懿也是大人了,他們負責的板塊都做得不錯,默琛要是忙不過來,完全可以把事情分給他們?!?/br> 二叔笑笑,看著席默琛:“對,都是一家人?!?/br> 沈千星有點坐不住了,站起來說:“我去給大家切水果。” 她從步入式冰箱里挑了幾個水果出來,端到西廚去切,一顆蘋果骨碌碌滾出去,剛要去撿,卻被另一只手搶先了。沈千星抬頭,看見席宣廷站在那兒,禮貌地開口:“大哥。” 席宣廷是席家小輩里最年長的,常年待在歐洲,氣質(zhì)養(yǎng)得沉穩(wěn)瀟灑。他把蘋果扔到半空再接住,說:“這些小事交給傭人做就好了?!?/br> “沒關(guān)系,我閑著也是閑著?!鄙蚯抢^續(xù)切水果,她頭低下去,脖頸曲線優(yōu)美,白皙如天鵝。 席宣廷把蘋果放在她手邊,突然靠近:“我怎么覺得默琛對你不太好?!?/br> “大哥誤會了?!鄙蚯悄笾?,跟他稍稍拉開距離。 “剛剛吃飯的時候,你們連眼神交流都沒有?!毕⒄f,“你知道默琛看了你幾次嗎?” “我沒注意?!鄙蚯敲虼?,那么多長輩在,她拼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還來不及。 席宣廷笑了笑:“承認吧小星星,你沒那么喜歡他?!?/br> “大哥為什么這樣說?”沈千星反駁,“默琛對我挺好的,他會幫我照顧爸爸和哥哥,我很知足?!?/br> “如果只是這樣……”席宣廷意味深長,“席家誰又不可以呢?” 沈千星愣神間,他已經(jīng)出去了,在門口撞見面無表情的席默琛,兩個人擦肩而過。 席宣廷笑笑:“隨便聊聊?!?/br> 席默琛站在原處,西廚島臺那邊的女孩撿起蘋果,看著它出了會兒神。她把蘋果切成小瓣,擺成好看的形狀,淋上rou桂粉。 端著果盤出來的時候,她終于發(fā)現(xiàn)門口站著席默琛,微微詫異:“默琛,你找我?” 男人定定地看著她,微藍的眸子看不出什么情緒。 好一會兒。 “看煙花了?!彼吐曊f。 作者有話要說: 席宣廷:剛剛吃飯的時候,你知道默琛看了你幾次嗎? 沈千星:那他應該很早就把飯吃完了,無聊 席默?。海ǚ_PS:陳恕著)……燭光晚餐,劃掉 ☆、十五顆星星 新年伊始,大家各歸其位。席瀾客戶遍布全球,尤其春夏新品發(fā)布會在即,二叔和三叔連夜飛回了歐洲。 初六夜里,鐘叔開車去接琳達和沈千星回家。各大品牌的酒會舞會不斷,還有不少私人的邀約,女人忙碌起來不比男人輕松。從舞會出來都是深夜了,琳達在車里打盹,沈千星望著略顯寂寥的街道,忽然問:“鐘叔,默琛今天也沒回來嗎?” 鐘叔:“少爺傍晚回來過一趟,剛剛又出去了?!?/br> 沈千星幾天沒見席默琛的人影了,忍不住問:“什么事這么忙啊?” “一位用了幾十年的老鞋匠病了,少爺去看望?!?/br> “祁老?”沈千星做了席夢幾年的助理,認識不少老匠人,這位姓祁的鞋匠是跟席瀾合作時間最久的,她想起一件事來,“我記得祁老的店鋪是不是就在附近的文化街?” 鐘叔在文化街入口處把她放下,沈千星拎著包,步行找到那家鞋店。不遠處,果然停著一輛眼熟的邁巴赫。深更半夜,祁老的店門都關(guān)了,沈千星上去敲了敲。 過了一會兒,祁老的兒子嚼著口香糖出來,略略一掃她的穿著,問:“來找席總的?” 沈千星不好意思地點頭。 “他在里頭跟我父親說話,你在這兒等一會兒?!毙∑钭屗M來,端來一張小凳子。 祁老的鞋店是做純手工定制的,店面很小,不了解內(nèi)行的人多半想不到,席瀾的很多樣鞋都出自這家貌不驚人的鞋店老板之手。為了春夏大秀,祁老加班加點做了大批樣鞋,席默琛的三叔席爍是個對藝術(shù)有極致追求的人,特別喜歡修改東西,有時候甚至會根據(jù)模特走路的肩膀高低來調(diào)整設(shè)計。祁老的手藝經(jīng)過幾十年錘煉,每回收到修改意見,都能準確了解席爍想要的是什么,很快把新版改出來,但他畢竟上了年紀,忙完這場大秀人就病倒了。 沈千星關(guān)切地問:“祁老沒事吧?” “年紀大了就會有各種毛病,沒事?!毙∑钫泻羲澳汶S便坐,我去給你倒水?!?/br> 他進了后院,沈千星坐下來,感覺腳底又痛又麻,都快廢掉了。趁沒人的時候,她把鞋子脫掉,趕緊用手揉一揉,低聲嘟囔:“嘶……痛死我了……” 席默琛出來的時候,就看到女孩弓著腰坐在小凳子上,一手拎著造價昂貴的高跟鞋,一手在拼命揉腳。店里燈光比較暗,沈千星肩上罩著貂皮外套,腰下一襲長裙銀光閃閃,所有光芒都匯聚到了她身上。 “你怎么來了?”他皺眉。 聽到他的聲音,沈千星動作一頓,默默把手里的鞋放下,站起來,臉上露出溫柔而不失尷尬的微笑。 “我來接你回家?!?/br> 她兩只手拎包,乖乖巧巧地站在那里,看他的眼睛里有小心,也有笑意。 對比之下,席默琛的態(tài)度算是冷淡的,他沒說什么,徑自從她身邊走過。 “上車。” 沈千星趕緊穿上鞋跟過去。席默琛上了車就閉目養(yǎng)神,沈千星懷疑他是不是半夜根本沒回來過。車子開出一段路,她斟酌著開口:“默琛,你這兩天有時間嗎?” “我明天飛巴黎。”機械冰冷的語氣,仿佛韓莉可上身。 沈千星悻悻,那就是沒時間了。說不失望是假的,好不容易過年,這個男人還是忙成狗,連幾天閑暇時間都擠不出來。 “你有什么事?”席默琛眼也不睜。 沈千星猶猶豫豫地開口:“我想去看我爸爸和哥哥……” “讓家里司機送你?!?/br> 她剛開了個頭,席默琛就打斷了她后面的話,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沈千星覺得他最近的態(tài)度有些冷淡。她噘噘嘴,忍不住說:“我的車已經(jīng)修好了……” “別開了?!蹦腥嗽俅未驍嗨?,“你不適合開車。” 沈千星小聲地辯解:“我也沒那么差的……” “你開車上的不是高速,是天堂之路?!彼f話毫不客氣,像□□君主般下令,“這件事不用再討論了?!?/br> 沈千星閉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