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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綿看向挽春,正色道,“等我們擺脫莫毅,就是自由的了。天下之大,還愁沒有我們的容身之處?到時候你開個醫(yī)館,懸壺濟世,多好?!?/br> 挽春問:“那你呢?” “我?”戚綿歪頭思考了下,“我力氣大,幫你看家護院,采藥背筐,都不在話下。” 挽春噗嗤一聲,被她逗笑。想象了一下戚綿描述的場景,點頭認可:“似乎還不錯。” “對了,還有張氏的事,”挽春道,“前幾天我?guī)退催^了,她是宮寒才導致的難以受孕,我已經(jīng)開了方子抓藥,正讓她吃著。你之前說的,還要繼續(xù)嗎?” 說的自然是討好張氏的事。 “先繼續(xù)吧。”戚綿想了想,“指不定以后還用得著?!?/br> 她本來是想等挽春跟張氏熟了之后,借張氏的手害死戚博舟,好方便自己找借口辭官。但出了莫毅這個變故,戚博舟又好似被她“策反”,這條路便先作罷。 “好?!蓖齑盒Σ[瞇地答應。她整日在府中無所事事,幫張氏看病,也權當是樂趣了。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俠月、可樂曼妥思的營養(yǎng)液~ 第7章 夜談 夜幕降臨,東宮各處都掌了燈,歇雜事,除各殿值守的宮侍外,靜無一人。 麗正殿外,皇帝鑾駕由遠及近。內侍遠遠看見,就要揚聲通稟,被皇帝祁召抬手制止。 祁召推門而入。 年輕的太子正端坐案前,手捧一本書卷,細細品讀。聞聲抬頭看去,擱下手中書卷,起身繞過桌案,躬身行禮:“父皇?!?/br> “朕閑來無事,便來你這兒看看?!逼钫偬撎撘环?,步至剛剛祁崇歸坐著的椅前,撩袍落座,拿起案前的書,翻到封皮處看一眼,揚眉笑道,“是?” “是?!逼畛鐨w站在桌案一側,頷首道,“前晉自立國至覆滅只區(qū)區(qū)五十三年,晉高祖開國之后,到晉太宗時,還有短暫的七年盛世,然皇位傳到晉成帝就開始沒落,至如今的晉帝吳爭手上,便成了千瘡百孔的殘破模樣。兒臣通讀晉史,不過為了從中窺得一二規(guī)律,以史明鏡。” 祁召含笑點頭:“那你可讀出什么了?” “兒臣以為,晉朝之所以覆滅,原因有三。”祁崇歸略一思索,答道,“皇室內部混亂,苦于爭斗,短短五十多年,晉人就更換了八個皇帝,政令多變,百姓不及適應,此為一。開國功臣恃功傲寵,擁兵自重,此為二。自晉成帝后,晉國皇帝急于處置開國元老,手段過激,激起反叛,此為三?!?/br> “那依你之見,”祁召看向這個與自己年輕時極為相似的面孔,溫聲問道,“晉帝該如何處置那些恃功傲寵的開國元老?” 祁崇歸微微一怔,他明白父皇是什么意思。 前世也是這個時候,父皇向他表露了對英王趙忠的擔憂。趙忠是祁召的異性結拜兄弟,當年跟隨祁召起事,征戰(zhàn)沙場,立下赫赫戰(zhàn)功。大楚立國之后,祁召封趙忠為英王,兼鎮(zhèn)國大將軍,封地在北面兒的冀州。十年來,趙忠鎮(zhèn)守冀州,與小晉國隔著川江山脈遙遙相望,晉人幾次南下,都被趙忠攔在川江山下。然而祁召派人征討小晉國,想一舉統(tǒng)一天下時,也被川江山脈擋住,北上不得。 事情若只是如此,便是兄弟一心、君臣相得的佳話。但就在前兩年,趙忠回丹陽城述職時,百姓夾道歡迎,竟將趙忠部下三十萬大軍稱為趙家軍。趙忠行事也愈發(fā)猖狂,養(yǎng)了個兒子叫趙子明,紈绔放蕩,幾次勾搭民間良家女子,仗著英王的名聲胡作非為。一次宮宴,竟然將手伸到了宮女的身上,偏祁召礙著趙忠的面子還發(fā)作不得,只能笑著將那宮女賜給趙子明做妾。若是普通的宮女也就罷了,那是皇后身邊的人,這樣一來,打得不就是祁召的臉么? 從那時起,祁召便對趙忠起了殺心。 但趙忠擁兵自重,鎮(zhèn)守的又是與小晉國毗鄰的冀州,輕易動彈不得,這猶疑之下,一來二去,就成了祁召的心病。 “父皇,”祁崇歸嗓音清潤,緩緩道,“自晉高祖駕崩之后,吳氏皇族就鎮(zhèn)不住那些開國元老了,晉太宗施政溫和,雖得后世諸多贊名,但御下軟弱,后又被親弟奪去皇位,難免使得開國元老生出二心。此后諸王之亂,皆由此起。” “你的意思是,”祁召定定看他,“晉高祖在位時,就應該將那些元老一一鏟除?” “若元老們謹遵臣子本分,懂得收斂,自然不必。昔年漢光武帝君臣相安,也因其將帥皆習儒術,進退有度,君臣默契,意氣相符。但晉朝元老既恃功傲寵,自高祖之時便有征兆,高祖念舊,太宗軟弱,因此才釀下禍端?!?/br> 祁召若有所思。 沉默片刻,祁召起身,踱步至祁崇歸身前,拍了拍他的肩:“崇歸,你幼時不叫這個名字,知道為什么后來朕給你取了這兩個字嗎?” 祁崇歸微微低首:“進明德而崇業(yè)。崇者,乃興盛之意。父皇是認為天下戰(zhàn)亂已久,希望兒臣能為大楚帶來興盛?!?/br> 祁召收回手,唇邊露出欣慰的笑容。“你明白便好。朕戎馬半生,才得來這個天下,如今你也大了,一些事,是時候該交給你來處理了?!?/br> 祁崇歸后退一步,拱手道:“謹遵父皇吩咐?!?/br> “不急。”祁召雙手背后,“你剛剛既然與朕說了這些,想必也該明白朕憂心什么。到八月末,朕希望你去冀州一趟?!?/br> 祁召頓了頓:“微服私訪?!?/br> 祁崇歸面色并無波動,沉聲應是。 去冀州,無非就是查一查英王趙忠的底細,順便考察一下邊境,看看能不能得到有關晉國的消息。上一世他就去了,查出了趙忠竟然與晉人有所勾結。他在冀州微服了兩個月,挖出趙忠及其親信的幾十樁罪證,帶回丹陽。如今再去冀州,有著前世記憶,顯然會方便許多。 如今還是六月,祁召也就是提一提,讓他早做準備。 “對了,”祁召忽的想起一事,“過幾日,晉國派的使者就要到了,來的似乎是吳爭的親弟弟,秦王吳季。朕打算讓慎王前去迎接?!?/br> “父皇決定就好?!逼畛鐨w并無意見。 慎王祁承允是當今皇后陳氏的兒子,比祁崇歸只小了一個月。當年陳家一嫁二女,嫡女為正妻,便是祁崇歸的生母元德皇后,庶女為妾,便是如今的皇后。二人先后有孕,誕下祁崇歸與祁承允。元德皇后薨逝之后,陳家庶女因著嫡姐的緣故,得封繼后。 當時祁崇歸尚且年幼,祁召覺得把他交給姨母養(yǎng)育會更親近一點,才封了小陳氏為皇后,這些年,也給她足夠的體面。 但慎王從庶子變成嫡子,又有生母做皇后,難免讓一些人心中多想。祁召更怕兄弟之間產(chǎn)生隔閡,因此早早冊立了太子、慎王,定下二人的地位,以免后來兄弟相爭。 這些,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