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礙,興許是太熱了?!?/br> “要不要休息會兒?”洪振山提議道,他指著一個方向,“你沿著這條路走過去,右拐,有一排后罩房,那兒是禁衛(wèi)們臨時休憩的地方。你去歇會兒,喝點水。” 戚綿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她知道那里,前世沒當(dāng)上太子親衛(wèi)之前,輪值間隙,她也是去后罩房那里歇息的。 人有三急,侍衛(wèi)們當(dāng)值也有臨時離開的情況,只要不是長時間離開,或一處地方的幾個守衛(wèi)一同離開,就算不得什么大事。 戚綿覺著他提議可行,便笑著謝過,點了點頭。 后罩房里空無一人,侍衛(wèi)們都在上值。 戚綿喝過水,又用清水洗了把臉,才覺著精神些。 歇了一小會兒,戚綿出了后罩房,帶上房門,回奉義門去。 轉(zhuǎn)過拐角時,迎面卻碰上一個腳步匆匆的宮女,不知在急什么,竟直直的朝戚綿撞了過來。 “啊呀!” 戚綿下意識扶了她一下,宮女驚呼一聲,連忙退后,抬目間看見自己撞上的居然是一個英俊的少年郎,忍不住俏臉一紅。 那宮女圓臉桃腮,穿著一身粉嫩的宮裝,頭上梳著雙環(huán)垂髻,羞怯地抬眼向戚綿送來一瞥,屈膝盈盈一禮,聲音綿軟:“奴婢失禮了。” 戚綿連忙還禮,道一聲:“姑娘小心?!?/br> 到底男女有別,戚綿正打算繼續(xù)往奉義門去,便主動往旁邊避了一下。 “奴婢含桃?!?/br> 宮女低著頭從戚綿身邊走過,留下這么一句話,便加快步子,飛也似地快速離開了。 戚綿怔了怔,輕笑一聲,沒有在意。 這含桃瞧著有些眼熟,名字也仿佛聽過。她想了想沒想起來,就作罷了。 上一世在東宮待了三年,見過的宮女實在太多,如含桃這般見了她羞的不得了的宮女也不少。 然而,誰叫她是個女人呢。 戚綿悠悠的想。 又值守了一個時辰,終于等到午時,有別的侍衛(wèi)來換班。 戚綿用過飯,太子衛(wèi)率侯凌到后罩房查探,幾十個禁衛(wèi)排成幾列,規(guī)規(guī)矩矩的站著。等人都散去了,昌進(jìn)追到侯凌身邊說話。戚綿瞥過去一眼,收回目光。 上一世她靠著跟侯凌處好關(guān)系,才得以靠近祁崇歸。這一世,她不打算在侯凌面前刷存在感了。 轉(zhuǎn)眼半個月過去,戚綿規(guī)規(guī)矩矩、按部就班地上值,什么進(jìn)展都沒有。戚博舟又開始著急,催促她想辦法混到祁崇歸身邊去。 戚綿不為所動。 機會倒是有,但她不打算抓住。 祁崇歸所在的麗正殿的守衛(wèi)一直是固定的幾個人,大概就在這兩天,其中一個叫彥霖的侍衛(wèi)母親過世,要回家守孝,正好空出來一個位置。 上一世戚綿跟侯凌關(guān)系好,彥霖辭官回家的時候,侯凌就安排她頂了上去。戚綿得以成為麗正殿的禁衛(wèi),祁崇歸有事出門,也會被帶在身邊。 但如今戚綿并沒有刻意接近侯凌,就算要選人去麗正殿,也不會是她了吧? 思及此,戚綿書信一封,裝在一個細(xì)管中,打算交由信鴿送去晉國國師莫毅的手中。想了想又作罷。 反正莫毅暫時也沒有精力再培養(yǎng)一個人,給他安插合適的身份塞進(jìn)東宮。她不必這么急著告訴莫毅任務(wù)失敗,就先拖著,等莫毅著急了催她再說。 這天下值,第二日便是休沐日。戚綿心情不錯,回后罩房收拾了自己的東西,就要出宮回戚府去,剛打開房門,卻被迎面而來的昌進(jìn)叫住。 “戚兄留步,”昌進(jìn)道,“侯大人說要見你?!?/br> 戚綿:“……???” 戚綿挑起眉頭,有些奇怪。她自來了東宮就沒跟侯凌說過幾句話,侯凌叫她干什么? 帶著滿腹狐疑,戚綿推開房門,看見侯凌坐在案前,正擦拭著自己的劍。 “侯大人。”戚綿躬身作禮。 “麗正殿缺了個人,”侯凌開門見山,“我安排你去如何?” 戚綿驚呆。 她跟侯凌根本就不熟???為什么舉薦她而不舉薦昌進(jìn)??? 仿佛看出戚綿所想,侯凌輕笑一聲:“你考核的時候,我看過你的身手,做個普通禁衛(wèi),委屈你了。” 侯凌站起身,繞過桌案,走到戚綿身前,親昵地拍了拍她的肩:“這些時日,你上值也算盡心盡力,不舉薦給殿下,我都覺得可惜?!?/br> “更何況,”侯凌話鋒一轉(zhuǎn),說到最關(guān)鍵的原因,“我與你父親是舊相識,令尊囑咐我多關(guān)照你,也是應(yīng)該的。” “……”戚綿無話可說。 如果侯凌只是看中她的身手,她大可以表現(xiàn)得唯唯諾諾一些,侯凌就斷不會舉薦一個膽小怕事的人到太子跟前。但侯凌居然跟戚博舟關(guān)系好,她就不能拒絕了。 原來上一世,她得以順利成為太子親衛(wèi),戚博舟也在推波助瀾。 心情復(fù)雜的戚綿回到戚府,徑直去了戚博舟的院落。 揮退仆從,戚綿問道:“你什么時候跟侯凌勾搭上的?” “話怎么說的這么難聽,”戚博舟皺皺眉頭,喝一口水,“禮送到位就行了,他又查不到咱們什么古怪,舉薦誰不是舉薦,你又不差。” “……”戚綿噎了一下,“可是我看他跟昌進(jìn)關(guān)系很好啊?!?/br> “你說成安侯家那浪蕩公子?”戚博舟撇撇嘴,“三腳貓的功夫罷了,守個門還行,侯凌怎么敢把他送去麗正殿?!?/br> 戚綿沉默。 戚博舟仿佛察覺到什么,看向戚綿:“你怎么回事?你不會不想去麗正殿吧?你……” 戚博舟站起身,背著手走到戚綿身前,踱來踱去,自顧分析道:“你難道是怕了?我說你怎么半個多月了一點進(jìn)展都沒有,連跟侯凌打好關(guān)系都不知道,幸虧我知道替你討好侯凌,要不然你說你能成什么事?不行不行,我得書信給國師,讓他管教管教你?!?/br> 戚綿眸光閃了一下。 “你多慮了?!彼痤^,直視戚博舟,“我身手足夠出色,麗正殿若是缺人,自然是挑選武藝最好的補上去,只要足夠耐心,遲早會有機會接近太子。但你討好侯凌,反而有些刻意了。平日里咱們與師父通信,難保不出紕漏,若是讓東宮起了疑心,追查下來,我們都活不了。” “你也不要給師父送信了?!逼菥d神色漸冷,“半個月前我通過考核進(jìn)入東宮你就送了信,現(xiàn)在還送,這么頻繁,生怕咱們不暴露么?” 戚博舟這種人向來是欺軟怕硬,戚綿態(tài)度一強硬,反過來指責(zé)他,戚博舟氣勢立馬就萎靡下去。 “好好好,我的錯。”戚博舟尷尬地笑了笑,“我那不是怕你一個人考慮不周么?你心中有數(shù)就好,有數(shù)就好?!?/br> 戚綿不答話,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轉(zhuǎn)身離開。 - 麗正殿。 侯凌看著一群大臣都議完事出來了,連忙步入殿中。 祁崇歸正坐在書案前,垂目寫著什么。 聽見聲音,眉目不抬:“何事?” 侯凌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