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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官,改寫命運的正劇。 而她要試鏡的角色是里面一個戲份并不多的公主,雖然戲份不多,但卻對劇情有著很大的推動作用。 角色名叫青鸞,并不是一個討喜的角色,青鸞是大慶國備受寵愛的公主,但自從女主的出現(xiàn),所有的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了女主身上,她嫉妒著女主,時不時利用自己的身份對她使壞。 但真正觸動路安的是這個角色后面的那幾場戲,青鸞原本以為自己可以肆意美好的過好一生,但這所有的美好都在及笄那一年被打破,她原本以為會寵愛她一生的父皇和母后,突然像是變了個人,她變成了一個政治砝碼,被放置在天平上,用來平衡國與國之間的關系。 她的反抗,在所有人眼里都變成了任性,她原本的那份嬌蠻變成了不懂事的象征,她嘗試過逃,卻被人告了密抓了回來。 這個角色的最后一個鏡頭,是她以為她被抓回來是女主告的密,光著腳從她那座宮殿里逃出,找到女主的一段對峙。 對峙完的第二天,她踏上了遠走的路,那是一條再也回不來故鄉(xiāng)的路。 路安將她的故事看完,胸口堵得發(fā)慌,那是一種無力感。 對那個時代的無力。 女主無疑是幸福的,堅韌的,她反抗成功了,她贏了那個時代,但是青鸞沒有,她就像歷史長河里無數(shù)女子一樣,一頭扎了進去,連水花都沒濺起一點。 她幾乎是在第一時間想起了敏敏,她反抗過嗎? 她沒有,她為了家族,笑著走向了那條路。 “拿下這個角色,”這個念頭在她的腦子里迸發(fā),然后愈演愈烈。 也許以前的自己,只是跟蕭導合作一次,但是現(xiàn)在的自己,是真正的想要拿到這個角色。 她想要演,和那個時代抗爭過的青鸞。 她先是將整個劇本看了一遍,整個故事在她心中漸漸成型,然后她開始研讀關于角色的每一個字。 時間不知不覺的流逝著,路安保持一個姿勢太久,脖子開始發(fā)僵。 她站起來,活動活動了脖子,青鸞的整個故事已經(jīng)在她的心中,她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很快進入了角色,開始練戲。 等到她練完一場戲,天已經(jīng)徹底黑了,她眼里還含著淚水,路安凝住眼淚,看向門口,傅慎寧站在門外,不知站了多久。 她吸了吸鼻子:“怎么了?” 她話里還有濃重的鼻音。 傅慎寧卻突然走過來,伸手輕攬,攬入懷中。 他身上有淡淡的橙花味,路安聞出那是她沐浴露的香味。 她還沒從戲中完全走出來,沒能回過神。 頭頂?shù)娜?,低沉的聲音從上墜入耳中:“不哭了?!?/br> 就在這一刻,路安忘記推開他,他的懷抱太溫暖,溫熱的氣息將她籠罩。 屋外的月亮已經(jīng)偷偷的爬上來,萬家燈火從落地窗透進來。 橙色的光與室內(nèi)暖色的光交織在一起,打在他們身上。 路安垂在兩側(cè)的手有些發(fā)麻,她的指尖動了動。 眼圈里的淚忽然就一滴滴淌落下來。 她不知道是為了青鸞在哭,還是為了敏敏在哭,又或者是為了自己。 如果當初,有個人能抱一抱她們中的任何一個人,她們彼此的命運是不是就會不一樣。 她們會不會更勇敢一點。 “傅慎寧,”她張口,聲音卻沙啞得可怕,她抬頭,淚眼模糊地瞅著他,“敏敏...” “她沒怪你,”他像是猜到她要說什么,“沒有人怪過你?!?/br> 傅慎寧的睫毛顫了顫,他在門口站了很久,看到她對著鏡子自言自語,又看到她對鏡子歇斯底里后淌淚。 他的心像是被什么撓過,綿密的疼痛從心臟傳來。 懷里的人,抬手撐在他的胸口,想將兩個人拉開距離,傅慎寧微微用力,路安在他懷里掙扎。 她已經(jīng)漸漸出戲了,等完全反應過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被傅慎寧抱著,臉上有熱意襲來。 “傅慎寧,我沒哭?!彼昧乃麘牙飹暝鰜?,紅了的眼睛盯著傅慎寧,然后目光從他身上掠過,看向后面的鏡子。 鏡子里的自己頂著一個大大的腫泡眼,眼里還是水霧霧的。 怎么看,那句“沒哭”都顯得無力至極。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眼角:“我在試戲,就是...” 她還在想著要怎么解釋試戲,面前的人的就回了句:“哦?!?/br> 緊接著轉(zhuǎn)身離開。 路安此刻已經(jīng)徹底從戲里走出來,看著鏡子里頗為狼狽的自己,雙手捂住兩頰:這個“哦”是什么意思? 她怎么覺得自己好像不太懂呢? 作者有話要說: 王爺:今天的我是不是暖男? 路安:哦。 ☆、11 第二天,路安還是沒那個賊膽開車上路,她查了一下路線,最后決定坐地鐵過去。 剛帶上口罩打算出門,回過頭就看到傅慎寧散著頭發(fā),身上穿著她買的灰色家居服,直愣愣地站在那里,路安被嚇得心臟急速跳動了兩下,等她緩過來才開口:“你怎么就起來了?” 她自認為已經(jīng)起的夠早了。 她的聲音透過口罩,模模糊糊地傳到傅慎寧耳中,他看著她頗為怪異的裝扮,回答:“這個時辰,本王一般都在去早朝的路上?!?/br> 路安想到等會要坐地鐵,把腳上的高跟鞋蹬掉,換上帆布鞋,邊換邊說:“我出去一趟,早飯給你放桌上了,中午我給你叫個外賣,就是外食,有人會送上去,你到時候從貓眼里看一下,”她將高跟鞋裝進袋子里,然后指了指門上的貓眼,“看清人以后再開門?!?/br> 見他悶聲不響,她走過去將電視打開:“你要是沒事做,就在家看看電視吧,我會早點回來的?!?/br> “你去哪?”他的聲音帶著剛起床的沙啞。 “工作,試鏡,”她在站在門口的鏡子前再次確認自己的裝扮沒啥大問題后,收住自己的目光,“要是試鏡成功,回來給你做大餐?!?/br> 傅慎寧:“你不帶我?” 路安嘴角掛著流吟吟的淺笑:“不帶,”手伸向門把手,嘴里卻解釋道,“我會很忙,沒有時間顧上你?!?/br> 所以把他安置在家里是目前她能想到的最佳方案。 路安頭也不回的出門了,留在傅慎寧一個人站在那里,不知道為什么,聽到門響的那一個,他感覺心理空蕩蕩的。 她又一次,頭也不回的走了。 留下他一個人。 出了門的路安,卡著點到了試鏡地點,屋外已經(jīng)站了不少人。 個個花枝招展,斗媚爭妍。 路安偷偷掃了兩下,看到不少最近經(jīng)常在電視里出現(xiàn)的小花。 她往外吐了口濁氣,競爭看起來還真不小啊。 她靠在屋外的墻上,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