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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排到他身邊做什么的。 通房丫鬟。 果真是萬惡的奴隸社會,毫無人權(quán)可言。 她十四歲被安排到他身邊的時候,他才十歲,傅慎寧性子說不上好,可以說是喜怒無常,她花了很長一段時間去適應(yīng)和他的相處模式,她離開之前,他們之間已經(jīng)磨合得很融洽了。 但她走的時候,卻沒有絲毫猶豫,她不是屬于那個世界的人。 路安不知道應(yīng)該寒暄些什么,倒是傅慎寧先起身,走到她身邊,彎腰看著她的眼睛,她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這微小的動作被他看在眼里,不動聲色的將他們倆之間的距離拉開,心底卻拂過一絲悵然。 她怕他。 她從來就沒有真正對他敞開過心扉。 傅慎寧直起原本彎下的腰:“本王餓了。” 依舊是這使喚的語氣,絲毫沒有來到異世的悵然,理直氣壯地使喚她。 就仿佛這里還是他的家一般。 路安還有很多想問的話,但聽到他餓了以后,身體的動作卻比大腦的思維更快,等到她反應(yīng)過來她已經(jīng)是自由身,而且現(xiàn)在她才是這個家的主人的時候,她已經(jīng)站在了廚房的灶臺前。 路安忿忿不平的將鍋從碗櫥中拖出來放在灶臺上,她這幾天并沒有出去超市購物,在家都是隨便混混就是一頓。 她將鍋裝滿水,拆了一包方便面,由切了幾片火腿,拿了一個雞蛋出來,等到泡面煮軟以后放了幾片已經(jīng)洗凈的蔬菜。 傅慎寧不知道什么時候走到廚房門口,看著她的背影,突然開口:“所以你以前說的想回家,是這個家?” 路安盛面的手頓住,他曾經(jīng)在心情好的時候問她有什么心愿,她當時回答的就是:想回家。 他好像對這個愿望嗤之以鼻,她還牢牢記得他的回答,那樣不屑一顧:那本王給你把家人找到,賣身契還了你,送你與家人團聚如何。 路安不語,傅慎寧也不再追問。 他從她的沉默中得到了答案。 等到面端上桌,路安看著坐在餐桌前的人,不出所料的從他臉上看到了嫌棄的表情:“你平時吃的就是這樣的吃食?” 路安磨了磨牙齒。 這人到底想吃啥? 滿漢全席? 矯情? 內(nèi)心是這樣誹謗,但她面上并不顯,她換上一副笑臉,擠出一絲微笑,并不說話。 傅慎寧看著她如同面具一般的表情,心底有一絲煩悶。 永遠都是這樣,一副笑臉,看不出喜怒,喜歡什么不說,討厭什么不說,被欺負狠了也不說。 他目光灼灼地看著她,她也回望他,兩個人像是在無形中較量。 他們沒有分出輸贏,路安放在包里的手機響了。 寂靜的房間突然響起一串音樂,傅慎寧原本拿著筷子的手一抖,很快他又凝住心神,當作無事發(fā)生的樣子地朝路安看去,幸好路安并沒有注意他的動靜。 看到路安連余光都不曾給他一個,又有些不喜。 她的眼里沒有他,從前這是這樣,現(xiàn)在也是如此。 打電話來的是陽莎莎,路安這一次看到了來電顯示,她按了按晴明xue,接通了電話:“喂,莎莎?!?/br> 電話那頭的聲音大得厲害,夾雜著嘈雜的背景音樂:“安安,你怎么還沒來啊,就差你了。” 路安別過頭看了眼餐桌前的傅慎寧,原本在偷看她的人。迅速別過頭,手里的筷子戳了戳下碗里的面條。 路安氣急,這嫌棄得也是夠徹底的,連表面工夫都不愿意做一下。 你大爺終究還是你大爺。 路安穩(wěn)住自己的情緒,說:“莎莎,我今天晚上有點事,來不了了,下次吧?!?/br> 那邊的人像是沒聽清她的話,聲音拔高,透過話筒在她耳邊炸開:“你說什么?” 路安也挑高聲音:“我說,我今天有事,下次吧,下次我請客?!?/br> 她的聲音突然變大,傅慎寧夾面條的筷子往前一滑,動作太急,面湯濺起,濺進眼睛里,他迷住一只眼睛,低聲喚了句人:“柒流?!?/br> 正在打電話的路安聽到這個名字一頓,這個名字是她古代的名字。 電話那頭的人像是換了個地方,嘈雜的聲音明顯變小,聲音也變得更為清晰:“我剛是聽到男人的聲音了嗎?安安,你什么時候有男朋友了嗎?” 路安拿著電話,目光停留在桌邊的人身上,邊走邊說:“你聽錯了,不說了,我這邊還有事。” 語畢,她匆匆掛斷電話,走到傅慎寧身邊,問:“怎么了?” 桌邊的人閉著眼睛,抿著唇,表情很不好看。 路安看著碗里的面,幾乎沒怎么動,又看著桌邊坐得筆直的人,心底的煩悶更甚,聲音不由自主的挑高:“發(fā)生何事?” 桌邊的傅慎寧在聽到他明顯帶著不悅的語氣,心情變得不錯起來,嘴角輕挑,說:“眼睛?!?/br> 路安幾乎就要抓狂,就說這個兩個字眼睛,她怎么知道他眼睛怎么了。 瞎了是不是! 她看上的表情精彩至極,仗著眼前的人沒有睜眼,她握緊拳頭,恨不得給他一圈。 但是她給自己做了半天心理建樹,強制性的將心底的怒火壓下去,臉上原本帶著薄怒的表情變成淺笑,速度宛如川劇變臉。 “眼睛怎了?”聲音恢復(fù)成過往的輕柔。 閉著眼的傅慎寧卻輕易的感受到了她情緒的變化,她明明動了氣,最后還是對他輕言細語。 果然,她對他,永遠都是這樣,毫無真心,只是應(yīng)付性的完成任務(wù)。 原本以為能察覺到她真實性格的傅慎寧寒著臉,說:“這湯,濺進了本王的眼里。” 路安向上翻了個白眼,就這事。 再過一會,眼淚就能把油沖出來。 到底是錦衣玉食出來的人,她走到廁所從毛巾桿上取了條毛巾打濕后遞給他。 傅慎寧沒有接,路安認命的彎腰,捂住他的眼睛,過了幾秒后輕輕擦拭了一下。 她的呼吸撲在傅慎寧的臉上,他聞到了一股青草的香味,沒過一會就聽見她的聲音:“好了,可以睜眼了?!?/br> 傅慎寧睜眼,抓住她要收回的手腕:“我今年二十四了?!?/br> 路安被他的動作和這句莫名其妙的話嚇得一愣,無意識的答了句:“啊?” 傅慎寧突然松開她的手,視線從她臉上挪到面前的碗里,:“嗯?!?/br> 路安轉(zhuǎn)了轉(zhuǎn)重獲自由的手。 二十四就二十四,跟她有什么關(guān)系。 她還二十二呢。 不過這樣算起來,她倒是比他小兩歲了,當時在古代,她可是比他大四歲的。 路安瞧了眼他面前依舊沒動的面,問:“不是餓了?” 傅慎寧:“食之噎也。” 路安:?。?! 方便面,爆款美食,網(wǎng)紅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