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戶就在路的盡頭?!?/br> 云新心還未放下,又陡然提到了一個新的高度,他舔了舔嘴,帶著自己都察覺不到的緊張,“要進去么?” 溫之玉點頭:“自然?!?/br> 話落,蕭則看了眼人滿為患的長街,道:“阿玉,我?guī)ヒ娙?,你留在此地等我?!?/br> 云新剛想說不要,就被人拎起領子往那邊走去。 “放乖點,不然就把你扔給剛才那群人?!?/br> 耳邊響起大魔王淡淡的聲音,云新大驚——這人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 溫之玉倒是不擔心蕭則會帶著云新出事,看著他不由分說將人拎走,又抬頭看了下天色,發(fā)現(xiàn)時辰還早,就在一旁看起集市上的小玩意。 然后在一個胭脂鋪前,她遇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的確是意想不到,畢竟作為溫府大小姐,未來的皇子妃,即便是臉上戴了一層輕紗,溫韻也從不會落足這種人滿為患的集市。 至于她身邊的人,溫之玉瞇著眼確認再三,才相信他是林景寒。 林景寒此時依舊穿著他鐘愛的青衣,只是臉色蒼白,氣色極差,削瘦的顴骨高高凸起,整個人像是大病了一場,眼下更是青黑一片,早已沒了一月前的翩翩公子模樣。 由于隔得遠,溫之玉只能見兩人似乎是在爭執(zhí)。溫韻的態(tài)度一直冷淡,始終沒有大的起伏,倒是林景寒神色激動,想要抓上她的手說什么,結果被溫韻甩開了。 溫之玉評價道:“這林景寒不行啊,事情都成定局了,怎么還沒緩過來呢?!?/br> 她的心聲并沒有避開溫團子,溫團子慢吞吞冒出頭,奶聲奶氣道:“jiejie,都綠了,給他點時間吧?!?/br> “你當真以為林景寒才知道溫韻牽扯在三個男人之間?”溫之玉挑了一塊胭脂輕輕嗅了下,“哪怕他之前不知道,他爹林丞相也會讓他在接觸溫韻時知道一切,自己選的路罷了。我只是好奇他竟然傻到以為溫韻會嫁給他,嘖嘖,一大好青年,怎么就想不開把自己折磨成這樣了呢?!?/br> 溫團子:“慘哦……jiejie你在干什么?” 溫之玉:“這塊胭脂多少銀子?” 店鋪老板笑著說了個價錢,溫之玉將銀子付了,隨意在路邊找了個小童,給他三個銅板當跑腿,讓他將胭脂送給一個人。 溫團子愣了愣,不懂她的cao作,直到它看見小童將東西塞到失魂落魄的林景寒手上,面如白紙的林公子一看時,臉上頓時浮現(xiàn)出的乍青乍白的臉色。 溫之玉夸贊:“看他多聰明,一下子就知道我想讓他多擦點胭脂,遮遮他的臉,這是關心他呢?!?/br> 緊接著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對溫團子說:“作為一個系統(tǒng),你除了小奶音,還有其他功能么?比如像能看到某個人此時的樣子?” 溫團子理直氣壯:“沒有哦。” 溫之玉大失所望:“那我只能下次見到顧驍時,再看看他的反應了,希望他能堅持到那個時候吧?!?/br> 溫團子:“……” 見林景寒開始四處尋找送胭脂的人時,溫之玉溜了,但也不敢溜太遠,免得蕭則找不到她,來回轉了一圈,發(fā)現(xiàn)林景寒還站在原地。 “冤家路窄,狹路相逢啊,這次且讓我去會會他?!彼袊@道。 溫團子:“難道不是因為人家發(fā)現(xiàn)jiejie了么?” 林景寒徑自朝著溫之玉走來,沒了平日那幅翩翩公子的臉,著實有些令人驚恐。 “溫之玉?!彼曇羯硢〉亟械?。 “咳咳——林公子有何貴干?!?/br> 林景寒淡淡看了她一眼,黑黝黝的眼睛里無喜無悲,“離那個人遠一點,不想出事的話,就把他趕出承王府?!?/br> 溫之玉摸不著頭腦,怎么覺得林景寒受了一番刺激后,變得奇奇怪怪。 見她不說話,林景寒冷冷笑了一聲,“你不信我也沒事,把這個交給承王,他知道該怎么做。” 說罷,從袖中掏出一個荷包遞給溫之玉后,就搖搖晃晃形同鬼魅般走了,仿佛他只是單純地想把東西交給她一般。 溫之玉很冷靜地問溫團子:“你說他是發(fā)現(xiàn)我給他胭脂了呢,還是沒發(fā)現(xiàn)呢?” 緊接著,她就想到無論對方知不知道,現(xiàn)在他的行為都古怪到幾乎換了個人。 她搖了搖頭,垂眸看向手中的荷包,里面似乎還有些銀兩。 不想將這東西與自己的荷包混在一起,溫之玉便提著荷包上的細繩繼續(xù)往回走。蕭則還沒回,她想著要不要去找兩人。 就在這時,迎面走來一個奇怪的人。 在周圍一眾普通百姓中,只有他打著一把雨天才會用的竹傘。 傘下,一雙眸子定定地盯住了她。 ☆、第七十章 這是一個身量修長的青年,面容蒼白, 五官初看很平凡, 組合起來卻有股儒雅的氣質。 “姑娘請留步?!?/br> 溫之玉聞言,隔了兩步遠, 抬眼打量了他片刻,“閣下有什么事么?” 青年笑了下, 聲音又輕又淡,“能否問一句姑娘手上的東西……是從哪兒來的?” “你說這個?”溫之玉提起手中的荷包, “有什么特別的嗎?” “像我一族弟的物件, 此番特意從外地來尋親?!鼻嗄暾f。 溫之玉點點頭, “又是一個尋親的,閣下弟弟姓林?” 青年愣了一下, 似乎不太懂對方為何這般說,半晌后搖頭道:“族弟與我同姓聞。” 那就不巧了, 可沒聽說過林景寒還有別的姓氏, 林府世代為官, 家中聯(lián)姻都是京城世家, 也沒有一家是聞姓的。 “這物件是方才街上一林姓公子給我的,閣下要是想問, 可沿著這條路去找。”溫之玉指著來時的方向,“長得像有病的那個就是?!?/br> 青年聽后溫和一笑,“多謝姑娘。” “無妨,祝你早日找到弟弟?!?/br> 青年撐著竹傘不徐不緩地邁入人群之中,青衣墨發(fā), 輾轉間已經消失在長街盡頭。 “少主,那荷包分明是族中繡娘的手筆,我們不用派人跟在那女子身后么?”隨從追上青年的腳步,“小少爺已經消失半年了,這是唯一的線索?!?/br> 青年搖了搖頭,溫聲道:“不必?!?/br> “可夫人她……” “那女子不是普通人,暗處一直有護衛(wèi)盯著,你這般去,無非是給人留下把柄罷了?!?/br> 說罷,青年沒再理他,而是挑起身旁精致的小物件,“吩咐人送回族中給夫人,她多年未至京城,怕是想念了?!?/br> 溫之玉回到原地時蕭則和云新已經回來了,兩人平日頗不對付,不知為何這次卻平靜地站在一塊。一高一矮,兩雙同樣的眸子朝她看過來,溫之玉一懵,問:“怎么,沒找到那屠夫么?” 蕭則臉上波瀾不驚:“找到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