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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的氣打在溫之玉耳邊,在感到她身體明顯的一僵時,他垂下那雙漂亮的眸子,輕聲嗯了一聲,“說說那個劫走夫人又跑了的老鼠去哪兒了吧?!?/br> 話音剛落,侍衛(wèi)臉上就閃過一絲異樣,似是對這個結(jié)果感到頗為困惑,但還是老實回道:“沿水路去了京城?!?/br> 溫之玉早在聽到蕭則的話時就頓住了,她沒想到蕭則還在派人查那件事,此時聽到侍衛(wèi)的話,也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 蕭則倒是笑了笑,熱氣一股股打在她的側(cè)臉,“既然如此,那就回京?!?/br> 溫之玉嘴角緊繃,忍著將他一把推開的沖動,在聽到蕭則要啟程回京時,她冷冷地插了一句話,“你忘了你的傷么?想要在路上死,我不攔著你?!?/br> 說完,蕭則臉上浮現(xiàn)一絲詫異,隨后就從胸膛傳來悶悶的震動,溫之玉冷眼看他,正好對上他的眸子,“阿玉,你是在擔心我么?” 溫之玉移開臉,“我只是擔心你死了最后還要拖累我?!?/br> “那為了不拖累阿玉,我肯定早日將傷養(yǎng)好。”蕭則還想說什么,卻見另一個侍衛(wèi)皺著眉進門。 “主子,御王殿下前來拜訪。” 蕭則臉色驀地變淡,“他?” “是,只有御王一人?!?/br> 溫之玉本想下樓看看蕭御來這所謂何事,蕭則卻仿佛提前一步知道她的動機,立刻道:“不許下去,在樓上等我?!?/br> “蕭則,你……” “我不許?!彼乜粗?,不知為何,溫之玉陡然想起這人將自己鎖在懷里時也是這幅表情。 她沉默了。 蕭則站起身,帶著侍衛(wèi)下了樓。 好在樓上樓下相隔不遠,在此也能隱約聽到兩人的談話。 “我從未知曉皇兄有如此大的本事,西山那么多山匪,竟然一個都沒逃過……” 這是在說蕭則是如何從山匪中脫身的? “如果你想說的就是這個的話,那就可以滾了。”這是蕭則的聲音,冰冷的不含一絲溫度,像是變了一個人般,又或許這就是他真正的樣子。 蕭御似是笑了笑,“皇兄何必對我如此不假辭色,你明明知道,我是來說那件事的。” 聲音到這就小了下去,溫之玉聽不太清,偶爾幾個詞傳出來,大多圍繞“山匪”、“賑災”等內(nèi)容。 直到,她從蕭御的口中聽到自己的名字。 “溫之玉……被綁走,皇兄猜顧驍為何會知道?” 顧驍?溫之玉眸光閃了閃,似乎蕭則受傷與他脫不了干系。 緊接著就是一陣寂靜,就在溫之玉以為蕭御走了的時候,隨著“轟隆”一聲巨響,他惱怒的聲音驟然響起,“你……” 緊接著就是一陣嘈雜的響聲。 溫之玉愣了好大一會兒,才聽出下面的動靜像是打起來了。 蕭則和蕭御打起來了? 她臉色呆了呆,猛地想起蕭則背后才處理好的傷,立即想要開門下樓。 但詭異的是,樓下的動靜消失得極快,等溫之玉手剛放在門上時,門正好被敲響。 她倒退了一步,聽見侍衛(wèi)支支吾吾地在門外開口:“夫人,主子他吩咐我們來看著您,讓您別下去,還有他今日臟了手,想要、想要……” 臟了手?蕭則不是在打架了么? 溫之玉直覺不妙,冷靜地問:“想要什么?” “沐浴?!?/br> 一片靜默之中,溫之玉眨了眨眼道:“他什么意思?” 希望不是她想的那樣,否則她可能等不到蕭則在路上死了。 侍衛(wèi)語氣有絲木然:“意思可能是,等他打完了,想在房間看見熱水和……您?!?/br> ☆、第五十五章 侍衛(wèi)一句話出來,似乎連空氣都陷入沉默。 蕭則上樓的腳步一頓, 掀起眼皮, 視線冷冷地落在他身上。 “你就是這樣傳話的?”他的聲音冷颼颼冒著一股涼氣。 侍衛(wèi)撓撓頭,疑惑地看向他, 憨厚的臉上有幾分不知所措,“主子, 您難道不是這個意思?” 蕭則緊抿著嘴,他身后的侍衛(wèi)們連忙向同僚使眼色, 示意他不僅傳錯了話, 還傳得大錯特錯。 什么叫主子要在房間看見熱水和夫人, 那不是耍流氓么。 “算了?!笔拕t瞥了眼毫無動靜的房門,沉默了片刻, 隨后面無表情道:“下去守好客棧,沒事別上來打擾夫人?!?/br> 按照阿玉的性子, 解不解釋, 差別似乎都不大。 然而, 正當他要走的時候, 房門卻從里面打開了。溫之玉站在門前,臉色平靜, 視線直直地看向蕭則,淡漠道:“不是要沐浴么?” “你……”蕭則沒想到她會忽然開門,也沒想到她會說這句話,頓了下,拉長了聲音低嘆:“我沒想沐浴?!?/br> 溫之玉平靜地與他對視, “確定么?” 蕭則難以形容那一瞬間的心情,他知道眼前的人本應該是憤怒或拒絕的,然而那一刻溫之玉平靜的表情迷惑了他,讓他張開嘴,做出了從未想過的選擇。 * 等到熱水被送進屋子時,溫之玉才發(fā)現(xiàn)蕭則背后的傷口因為動作太大,裂開流血,于是單方面地冷冷宣布,沐浴變成擦身。 蕭則聽后沒什么反應,垂著眸子,靜靜地坐在床邊。溫之玉看了他一眼,自顧自去外面端了熱水。等回來的時候,蕭則上半身的衣杉已經(jīng)半敞開,露出肌理分明卻纏著繃帶的胸膛。 她面色不變,拿著剪子就沿著胸口將繃帶剪開。等碰到衣服時,她手也不停,蕭則見狀,只好無奈地抓住她的手,“就剩這一件衣服了?!?/br> “那就裸著?!睖刂裱垡膊徽5卣f。 蕭則靜靜地看著她半晌,然后嘆了口氣,自己把自己扒干凈了。衣服折疊在床頭,他側(cè)著身,任由溫之玉舉著濕毛巾粗魯?shù)夭痢?/br> 雖然力氣在他看來小得不行,但看著阿玉冷著臉賣力的樣子,蕭則享受地瞇起了眼,慢條斯理地轉(zhuǎn)過身讓阿玉能擦到更多的地方。 不知為何,阿玉變得太快,讓他總感覺有哪里不對。蕭則雋秀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疑惑,但很快就被愜意給代替。 不過,很快他就知道不對在哪兒了。 “阿玉,你干什么!”蕭則臉猛地一綠,手疾眼快抓住溫之玉探向自己腰部的手。 溫之玉頓了下,冷冷吐出一句:“擦身?!?/br> 蕭則臉色青了又白,“不用了,我自己來?!?/br> 太過于享受阿玉難得的好臉色,他竟然忘了擦身并不只有上半身。 溫之玉抽回手,聲音淡淡:“傷口不疼了么,還有力氣彎腰?” 蕭則立即道:“不疼,有力氣?!?/br> 說什么也不能讓阿玉干那種事,他的長睫顫了顫,連耳后都出現(xiàn)一絲奇異的緋紅,并不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