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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會出什么事?” 比起蕭則,她安全的多。 蕭則不依,固執(zhí)地將一個侍衛(wèi)留下來,然后扭頭慢吞吞上了馬車,還認(rèn)真地給她揮了揮手。 蕭則離開了,溫之玉看著客棧里唯一的侍衛(wèi),想了想,決定去一趟城門,那里有她安排的人在散粥。 ☆、第四十六章 天色還早,馬車一路駛向城門。 一刻鐘后, 溫之玉看著馬車外人越來越少的景象, 淡淡地問:“今日是換了一條路么?” “夫人,原來的大道被太守府占用, 我們要出城,必須從小路走?!?/br> 挺合情合理, 溫之玉垂下眸子,慢慢按住了袖中的匕首。 又行了一刻鐘左右, 侍衛(wèi)逐漸放緩速度, 最終在一處僻靜的宅院前停下來。 熱鬧的街道早已消失不見, 只剩下一片死寂。 許久,才聽見女子清淡的聲音:“怎么, 現(xiàn)在連城門也換了么?” 侍衛(wèi)掀開車簾,表情格外平靜:“對不住了, 夫人, 請下車罷?!?/br> * 這是一間封閉破舊的屋子, 整個房間空蕩蕩的, 只有一張床榻。 微弱的天光從墻壁巴掌大的小孔里鉆進(jìn)來,勉強(qiáng)照亮一小方天地, 正好能看清屋內(nèi)的女子。 她靠在床榻上一動不動,閉著眼睛,仿佛睡著了一般,整個人看不出任何額外的情緒。 “jiejie,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 溫團(tuán)子在她腦海里哇哇大哭:“美人哥哥去打壞人, 留下的這個侍衛(wèi)也是個壞蛋,沒有人能來救我們啦?!?/br> 雖然壞蛋碰不到它,但是它還是好怕。 溫之玉面上神色未變,只在腦海里安慰它道:“別哭,就算我死了,他們也傷害不到你?!?/br> 溫團(tuán)子一頓,哭得更狠了,眼淚止不住地往外噴涌。很快,溫之玉就感覺腦子里仿佛進(jìn)了水。 “……” 她默默閉上嘴。 幾個時辰前,她還篤定自己沒事,結(jié)果轉(zhuǎn)頭就翻了車,只能說打臉來得太快。 過了好一會兒,溫團(tuán)子才止住點眼淚,兩眼汪汪地問:“jiejie,會是誰綁架了我們啊?” 侍衛(wèi)是元帝安排的,自來江淮城后,從未出過半點差錯,這次卻在兩人分開后突然選擇背叛,只怕事情追究起來不簡單。 溫之玉短促地笑了下,“不知道,等著罷。” 溫團(tuán)子:“等?” “他們蟄伏了這么久才綁我來,總不可能只是為了讓我體驗一場被綁的滋味。要財要命,還是要其他的,總會當(dāng)面說清楚的,不急?!?/br> “哦?!睖貓F(tuán)子抽抽搭搭地應(yīng)了,然后開始反過來笨拙地安慰溫之玉:“jiejie,你不要擔(dān)心,美人哥哥一定會沒事的。” 溫之玉微微睜開眼,并不意外溫團(tuán)子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我只是有點后悔讓他去了?!?/br> 如今留在她身邊唯一一個侍衛(wèi)都存在問題,難保跟在蕭則身邊的另外三個沒有異心。 在那種混亂的情況下,一旦身邊的人背叛,后果不堪設(shè)想。 * 黑夜。 屋外的人透過小窗,定定地看了床榻上安靜的人半晌,才悄無聲息地離去。他走到隔壁的房屋,對著桌邊的男子道:“那個女人一天一句話不說,是嚇傻了,還是餓暈了?” 男子抬起頭,皺眉道:“你別把她弄死了,主上留著她還有用?!?/br> 屋內(nèi)點了燈,男子面容清晰可見,正是白日的侍衛(wèi)。 另一個男子嗤笑一聲,“我可什么都沒干,一切不是你從中cao控的么,死了也是你的錯,可別賴在我身上。再說了,不就一個女人,能有啥本事,還讓我天天盯著?!?/br> “李老四!”侍衛(wèi)沉下臉,“你什么意思?這可是主上的命令!” 李老四一僵,隨即冷哼一聲,小聲嘀咕道:“天天拿主上壓我……” 侍衛(wèi):“那個女人不傻,無論是把人弄丟了還是弄死了,你我都活不了?!?/br> “行行,”李老四翻了個白眼,“那現(xiàn)在怎么辦?那女人啥都不說,我還有點不習(xí)慣。” 侍衛(wèi)冷靜下來,也感覺有幾分不對勁,溫之玉□□靜了,從知道被綁那刻起,就沒有半絲反抗,順從地被他關(guān)進(jìn)屋子。 他跟著她出去查過幾次情報,也見過她與承王之間的相處。怎么看,她都不是一個能安心被困,不想半點法子的女人。 難道真的是餓暈了? 最終,侍衛(wèi)遲疑道:“等下從窗子里給她塞個饅頭?” * 兵馬到達(dá)西山十里之外。 蕭御、顧驍二人騎著高頭大馬站在最前方,遙望山林間厚重的濃霧。 顧驍指著高山道:“殿下,最高的山頭就是那群匪賊的老巢所在之地。只要我們能守住所有出山之路,圍剿他們不在話下?!?/br> 蕭御聞言點頭,目光落在身后無數(shù)手持長矛的士兵身上,眼中劃過一絲勢在必得。 “士兵們!山匪奪我米糧,毀我家園,屠我百姓,今日就是他們的死期,敢問各位,可欲與之一戰(zhàn)!” 隨著他高亢的聲音響起,整齊的軍隊爆發(fā)出響徹云霄的吶喊: “戰(zhàn)!” “殺!” …… 如此場面,唯有一個人格格不入。 此時下了些細(xì)碎的小雨,男子清俊的臉上沾了幾絲墨發(fā),神色淡淡,仔細(xì)看卻又像是一種純?nèi)弧?/br> 他端坐在馬背上,一動不動,抬頭看著不遠(yuǎn)處的高山,像是一尊風(fēng)雨里的安靜人像。 蕭御臉上掛起一抹笑,高聲道:“皇兄,在軍隊最后面看什么,要看就來我這!” 一旁的侍衛(wèi)聞言,靠近恍若未聞的蕭則,輕聲喊道:“主子?” 蕭則低頭看他,眼睛里露出疑惑。 “御王殿下正在喊您呢?!笔绦l(wèi)小聲提醒道。 哦,蕭則眨眨眼,然后又將頭扭了回去,重新變回人像。 侍衛(wèi):“……” 遠(yuǎn)處的蕭御:“……” 顧驍嗤笑一聲,看向蕭則的眼神帶了些莫名的深意,“殿下叫他做什么,一個連上馬都費勁的家伙。” 蕭御開口:“不過是想放在眼底罷了?!?/br> 這次士兵相比從前幾次多了兩倍,更是填補(bǔ)了之前無將軍領(lǐng)兵的缺口,再加上熟知山匪情況,故在蕭御看來,這幾乎是一場毫無懸念的勝利。 開剿前,一隊士兵死守下山之路,四面山坡皆做好埋伏。顧驍做先鋒,帶著剩余人馬迅速上山,蕭御緊跟其后。 不一會,就到了一處陡峭的坡地,遍地頑石,山形詭異,是第一次圍剿戰(zhàn)敗之地。 然而此刻,漫山遍野寂靜無聲,仿佛空無一人。 顧驍臉色微沉,派人前去探路。 很快,士兵前來回報:“將軍,前路無人埋伏?!?/br> 蕭御在他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