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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蒼白。 周圍侍衛(wèi)見狀,直接從身側抽出一把長刀,豎在她面前,嚇得杏兒直往后退,目光變得驚慌失措。 情況僵持之際,蕭則淡淡出聲:“阿玉,我好累,不想再繼續(xù)等了?!?/br> 已經(jīng)到了平日的休息時間,殿下都快沒說話的力氣了。 溫之玉與他相處已久,自然懂蕭則什么意思,安撫地嗯一聲,隨即向侍衛(wèi)打了個眼色,侍衛(wèi)立刻上前一步。 杏兒卻以為這是不想再審問下去,要直接解決自己,頓時嚇得渾身顫抖,急忙解釋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是有人直接給銀子讓我來這里的,說只要伺候好了里面的人,銀子更多,我只是想賺點錢罷了!” “是么?”溫之玉一頓,目光在她臉上掃視一圈,繼續(xù)問:“可你怎么能確定,那人要你找的,就是我夫君呢?萬一找錯了人……” “沒有!”杏兒急得滿臉通紅,索性承認:“那個人給了我畫像!我是順著畫像找的。他讓我看完后就燒掉,但我留了個心眼,將畫像藏在了房間里,你要是不信,可以派人隨我去取畫像來,肯定沒騙你。” 此話一落,在場之人無不心驚,承王殿下的行蹤一向隱蔽,就算在京城中,也極少有人知道他的相貌??扇缃竦搅私?,卻連畫像都傳了出來。 這可不是一般勢力能在暗中做到的。 溫之玉微瞇起眸子:“姑娘還記得那個人長什么樣么?” 杏兒仔細想了一番,微微點頭:“記得,那日他來過我房里,書生打扮,穿青衣,不高,臉上很白,有些俊俏,一看就是個富人家出來的,出手很大方?!?/br> 隨著她的形容,眾人迅速在腦海里尋找能對應得上的人,發(fā)現(xiàn)不僅是在京城中,就連江淮城街上都有不少此類打扮的書生,一時間屋內人臉色都有些沉重。 “怎么樣,這下你該信我了罷?!毙觾喉泻瑴I,抱怨道:“要不是看在銀子多的份上,誰愿意浪費時間與你們說話?!?/br> 今日算她倒霉,白來一場不說,碰上的都是群瘋子,一人讓她種花,一個差點要她的命。 “原來是誤會姑娘了,你早說的話,哪里會受這種苦?!?/br> 溫之玉回過神,笑盈盈地從身上掏出一疊銀票遞到她眼前,杏兒一看,頓時不哭了。 “你什么意思?”她詫異地看著眼前的女子。 溫之玉淡淡一笑:“只是求姑娘幫忙做件事罷了?!?/br> * 送走杏兒,溫之玉帶著困倦的蕭則回房睡覺。 今日事情調查得七七八八,卻依舊迷霧重重,那個在背后攪局的人究竟是想要干什么,既然想讓蕭則名聲掃地,為何又同時給他送女人? “殿下,老實交代,你是不是在京城干了壞事,連夜逃京,現(xiàn)在別人來報復你了?!睖刂裢蝗粚⑹拕t從睡夢中弄醒。 據(jù)說,人在半夢半醒之間,最容易說實話。 蕭則迷迷糊糊睜開眼,只見到黑夜里溫之玉半邊白皙如玉的側臉,下意識迷瞪瞪地想將她從床邊拽進自己的懷里,手勁大得幾乎不像是一個剛從熟睡中醒過來的人 “綁、綁住……了?!彼谥幸绯鰩茁曕?。 溫之玉:“……” 這呆子在做什么夢? 還未等她試探出結果,就見蕭則渾身一僵,突然從半夢半醒間猛地睜開眼,幾乎是一瞬間的事,他就松開了拉著溫之玉的手,然后整個人縮在了床角。 借著窗外細微的亮光,蕭則迅速變紅的臉十分明顯。 “殿下,你怎么了?” 溫之玉詫異地想伸手去拉他,下一刻,“轟”的一聲,床上的人消失了。 作者:有人問蕭則真傻假傻,不好說,這是個隱藏劇情。 ☆、第四十三章 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溫之玉看了一眼空蕩蕩的床榻, 忍不住陷入沉默。 半晌后, 蕭則動了動,捂著腦袋從床底狼狽爬起, 用近乎幽怨的語氣嘆道:“好痛?!?/br> 這么一摔,他的臉倒是不紅了, 頂著一頭凌亂的發(fā)絲穩(wěn)坐在床腳,異色的眸子直勾勾地盯著溫之玉看了片刻, 才幽幽道:“你嚇到我了?!?/br> 微含控訴的聲音在靜謐的黑夜里顯得有絲幽涼, 帶著點飄渺的尾音, 似乎與往日不太一樣。 溫之玉耳朵一癢,若有若無地“嗯”了一聲后, 配合著明顯有些不對勁的蕭則道:“抱歉,殿下?!?/br> 聞言, 蕭則瞳孔微微放大, 里面看不到任何情緒, 好一會兒, 他才輕輕點了下頭。 “我要休息了?!彼馈?/br> 溫之玉平靜點頭,目光注視著蕭則, 看他垂著眸子淡定地完成爬上床榻,蓋上被子,扭頭不去看她等一系列動作后,才輕聲問道:“方才殿下是做噩夢了么?” 蕭則背影一僵,閉著眼地放緩呼吸, 假裝自己已經(jīng)睡著了。 溫之玉看著他裝睡的模樣,詫異地一挑眉。 良久的沉默后,蕭則感覺有人上了榻。 當黑夜里,一切只剩下觸感之時,稍微一點不同就會被無限放大。于是,他便感覺到一股熱氣從身旁貼上來,不容拒絕地將自己包圍,那股熟悉的氣息甚至掃過他的后頸,鉆進他的領口,讓他不自覺顫抖。 再忍忍,忍一忍,她就睡著了。 蕭則閉著眼想著,臉上的表情卻逐漸由平靜到茫然無措,長而密的睫毛顫了又顫。 仿佛過了很久,又仿佛只是一瞬,他聽見背后傳來熟悉的聲音:“殿下,別忍了,都忍出汗了?!?/br> 蕭則驀地一抖,僵著身子不動,過了一會兒,他又忍不住悄悄睜開一只眸子,發(fā)現(xiàn)那人就靠在榻上,皺著眉看著他。 兩人對視一眼,蕭則下意識想擺出之前那種冷漠淡然的樣子,可一對上溫之玉好似看破一切的目光,他就瞬間想起自己的失態(tài),頓時又羞又窘,恨不得把頭埋進被子里。 怎么會這樣,他茫然地想,難道他已經(jīng)連裝睡的本領都沒了么。 “殿下,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溫之玉看著他一幅糾結無措的模樣,很想直接將他從被褥里挖出來,但考慮到難度可能太大,于是就自己靠了過去。 卻不想,這一靠,讓蕭則猶如受驚的兔子般立即渾身一顫,就差從床榻上跳起來。 “不、不要……”他想推開溫之玉,卻又在碰到她的前一刻,猛地縮回手。 一番掙扎之下,溫之玉已經(jīng)離他僅有半臂之遙。 蕭則徹底懵了,心里亂成一片,眼中盡是迷茫,隨著溫之玉微微俯身查看他的情況,他的表情越來越僵硬,清澈的眸子逐漸放空,瞳孔卻在急劇地收縮放大。 直到空白的情緒占據(jù)他整雙眸子,瞳孔睜大到極致的那一刻,蕭則慌亂的臉色驟然一變,轉瞬間,他的面色就變得異常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