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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則?” 那人沒回她,像是睡熟了,溫之玉深吸一口氣,艱難地扭過頭看了一眼,果然是蕭則。 她放下心,但很快就發(fā)現(xiàn)不對勁,蕭則臉太紅了,露在外面的皮膚燙得驚人,此刻像是昏迷了一般,怎么喊都沒反應,但只要她一準備從懷里出去,蕭則就像被奪走了什么一樣,下意識將她圈緊。 溫之玉忍著窒息的感覺,斜眼看見了一團衣衫,吃力地伸手拽過來,用它代替自己。 一出來,她就伸手撫上了蕭則的額頭,細膩的汗水混著熱氣瞬間涌上她的手心。 “蕭則……醒醒!”溫之玉慌了,借著從洞口漏進來的月光檢查他的情況。 蕭則抱著一團衣衫,嘴唇干裂,蒼白的臉上泛起不正常的紅暈,聽到溫之玉的聲音,他慢慢睜開眸子,目光渙散地呢喃著,“阿玉……” 這是已經(jīng)燒得神志不清了,溫之玉穩(wěn)住心神,當機立斷道:“殿下,你等等我?!?/br> 話落,她立即站起身,從蕭則手中抽出自己的衣角,毫不猶豫地出了山洞。 夜色中的山谷異常寂靜,前幾日才下過雨,溫之玉閉上眼睛,半晌后,她向著一方跑去。 那里有水聲。 所幸隔的不遠,溫之玉跑了一段時間后,就看到一條小河。此時沒了山風,河岸兩邊的草叢安靜得一動不動,于是當她俯下身子取水時,草叢里跳過的東西驀地打斷了她的動作。 溫之玉抬眼看去,對岸草叢里隱約閃爍的綠色獸眸讓她瞳孔驟然一縮。 是狼…… 水已經(jīng)取到了,溫之玉慢慢后退,然后頭也不回地沿著原路返回。她心里現(xiàn)在只有蕭則,管不了那狼會不會越過河追上她。 溫之玉回去的時候,蕭則還坐在原地,一張臉燒得通紅,她沒有遲疑,立即將手中濕潤的布條敷上他的額頭,又用冷水仔細擦拭他的臉,如此來了三四遍,蕭則臉上的熱氣才微微散去一點。 但很快的,蕭則開始發(fā)抖,rou眼可見地開始冒冷汗。溫之玉見他還穿著那身笨重的護甲,想要立即上手給他解開。 蕭則卻像反應過來了什么似的,猛地從昏迷狀態(tài)中驚醒,抱著護甲不愿意讓她動。 “殿下,聽話?!睖刂駳獾靡а狼旋X,但又不得不小聲勸道。 蕭則充耳不聞,微紅迷茫的眸子緩緩睜開看了她一眼,又固執(zhí)地偏過頭。 溫之玉和他僵持了片刻,最終還是蕭則抵不過發(fā)燒,再次昏迷了過去。 溫之玉趁機迅速將蕭則放倒在自己的腿上,但下一刻,她的手就僵硬在原地。 蕭則背后,有一道劃破護甲的刀痕,猩紅的血液一點點從里面蔓延開來,不知何時已經(jīng)染紅了整個后背。 溫之玉眼底驀地一紅,怪不得這個呆子不愿意給她看。 她還記得這一刀,是替她擋的。 溫之玉深吸一口氣,顫抖著手將護甲緩緩解開,她不敢有大動作,便只微微擦凈了傷口周邊的血跡。 期間,蕭則一直小聲地呢喃著,她沒注意聽,等將傷口處理好后,溫之玉再也不敢讓他就這么坐在山洞里,便扶著他靠著自己懷里。 蕭則一碰到她,便順勢用手攬過她的腰肢,動作熟練至極,哪怕是燒得迷糊了,也不忘抓住她的衣角蹭一蹭。 蹭得溫之玉忍不住低頭看著他,目光落在他蒼白雋秀的側臉上,那微微顫動的睫毛上,一時間眸子中閃過無數(shù)思緒。 這一夜,她靜靜地看著蕭則出了汗,退了高燒后,才在第二日清晨將他放下。 想到昨夜里虎視眈眈的野獸,她必須找到離開此處的方法,或者……設法讓別人找到他們。 作者:天知道,我寫這段的時候,腦子里想的啥 月黑風高夜,山洞普雷時……嘖嘖 ☆、第三十一章 說做就做,溫之玉將蕭則安置好,用枯草遮住了洞口,就叫出了溫團子一同出去。 白日的山谷比夜晚安全許多,溫之玉順著山洞外的小道一路探查,發(fā)現(xiàn)此處應該是賞云臺下的山谷,鮮有人跡,四處都是絕路;抬頭望去,更是一眼看不到盡頭的懸崖絕壁。 她走了片刻,都沒找到一條能出去的路。見此,溫之玉心中微微一沉,事到如今,只能依靠外界救人。 可按照劇情,山頂?shù)拇虤肴諆缺隳芙鉀Q,而距離她與蕭則墜落懸崖卻至少過了一個日夜。 這么長時間內,她都沒看到半點搜救的動靜,寄希望于元帝的可能性同樣不大。 她沒有怪蕭則帶她跳崖,反而在想若不是因為她,蕭則便不會中那一刀,還有那些圍上來的刺客…… 溫之玉一頓,腦子里飛快想起什么,她在腦海里問道:“溫團子,你說,那群刺客有沒有可能是沖著蕭則來的?” 溫團子一驚,詫異問道:“為什么這樣說?” 溫之玉瞇起眸子:“那些刺客看似是沖著元帝而去,遇到攔路的都是用刀逼開,可唯獨碰上了蕭則……” “是十幾人圍攻!”溫團子驚詫接口,它這才反應過來這場刺殺很不對勁。 溫之玉眉心微蹙,她懷疑原著中,蕭則根本就不是意外身亡,如果她猜的不錯,那這就是一場專門針對蕭則的刺殺。 可誰又會去殺一個不受寵,也無半分權利的廢物皇子? 沒人能回答她的問題,就連熟知劇情,能倒背如流的溫團子在得知這場刺殺其中的古怪后,都詭異地沉默了。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溫之玉還是沒能找到出去的辦法,她算了算時辰,蕭則應該醒了,便轉身快步走回山洞。 不知道一個人待在山洞里的蕭則會不會著急,這樣想著,她的腳步又不免加快的幾分。 在溫之玉的想象里,高燒了一夜,又身懷重傷的蕭則此時會虛弱地躺在山洞中,動都動不了,只能眼巴巴等著她回來伺候。結果,還是她太低估了蕭則的恢復能力。 等著她的,只剩下一張輕飄飄的,掛在洞口石頭上的“血書”。 溫之玉伸手拿起那片碎布,抖了抖,認出那是蕭則的外衫,此時已經(jīng)破得看不出原樣,但好在還能看清上面的字。 只見衣服上用血跡歪歪扭扭寫著: “阿玉,吾餓極,未見君,故出門尋食,勿念^_^?!?/br> 溫之玉:“……” 半個時辰后,正想著要不要出去看看那個呆子是否被野獸叼走了的溫之玉聽到了身后的動靜。 她露出一抹陰惻惻的冷笑,咬著牙轉身,滿腔怒火還未發(fā)作出口,就被鋪面而來的花束給弄得不知所措。 蕭則彎著漂亮的眸子,蒼白如雪的臉上笑得燦爛,“阿玉,給你。” 溫之玉愣了愣,盯著眼前的花,突然忘記了該說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