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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從看臺上匆匆干下來的溫之玉滿臉驚奇地看著蕭則身后的獵物,“怎么回事?” 她可沒忘記這呆子是最后一刻進場的。 蕭則眨著清澈的眼,乖乖道:“二哥送的?!?/br> “是么?” 溫之玉詫異地看向二皇子,對方臭著臉不發(fā)一言,沒想到竟是個心善的好二哥。 前來計數(shù)的侍衛(wèi)一臉幻滅地看著兩人的成果,最終閉著眼絕望道:“五皇子鹿一頭,兔二十只……” “二皇子,兔崽一只!” 蕭夙雙手捧著還沒他巴掌大的兔崽,面無表情走上高臺接受眾人的目光洗禮。 “父皇……”他干巴巴將兔崽遞給元帝,“給您獵的?!?/br> 他能慶幸那個兔崽子還有點良心,給他掏了一窩兔子交差么。 蕭夙欲哭無淚。 元帝瞥了眼他手中顫顫巍巍的兔子,眼中劃過一絲笑意,“辛苦你了?!?/br> 半晌后,他才似不經(jīng)意般道: “明日便由你帶人舉行典禮罷?!?/br> 話落,宛如一道驚雷響在眾人耳邊。 作者:五皇子殿下:做人要誠實 蕭則:所以獵物是二哥“送”的 ☆、第二十九章 最先反應(yīng)過來的是蕭御,他面色一僵,不可置信地看著元帝:“父皇,這怎么能讓二哥來!” 八皇子一派更有大臣直接上前對元帝拱手相勸:“陛下,這與禮不合啊?!?/br> 春宴前的狩獵共分為三個階段,其中最重要的一項便是由帝王帶領(lǐng)眾臣于祭臺上舉行狩獵大典,為江山祈福。 如今元帝將這個權(quán)利交給二皇子,不就是昭告天下,二皇子蕭夙才是他選中的繼承人。 元帝目光緩慢地掃了眼反對的大臣:“老二,你說呢?” 蕭夙本不想摻合這件事,但看到蕭御的臉色,他勾起嘴角笑道:“一切皆聽父皇旨意?!?/br> 大典的主持權(quán)最終還是落到了蕭夙手上。 第二日一早,二皇子就將蕭則從營帳里拉出來,見蕭則手不離點心,當即恨鐵不成鋼:“五弟,你再這么吃下去,都要爬不上祭臺了!” 直到現(xiàn)在,他也沒能知曉蕭則胖的真相,但這并不妨礙他對弟弟進行教育,長臂一伸,就從毫無防備的蕭則手中將點心奪走,“你長大了,不許再嗜甜!” 蕭則面無表情地盯著搶完糕點后無比得瑟的蕭夙,幽幽道:“你長大了,還愛哭么?” 蕭夙:“……” “什么愛哭?”溫之玉恰巧從帳篷里走出來,“殿下在說什么?” 見到她,蕭則眸子一亮,當即毫不猶豫道:“我們在說二哥愛哭的事!” 二皇子跳了腳,怒不可遏:“蕭則你胡說什么!” 什么叫愛哭,若不是這個兔崽子,他會哭么! 等等,他還記得這件事? 蕭夙危險地瞇起眸子,一雙鷹目里滿是疑惑與探究。 當年他仗著自己跟宮里師傅學過幾年武,跑去奪人點心,結(jié)果被小了五歲的蕭則按在地下揍,又哭著跑回去的事一直是他的恥辱,被他壓在心底從未告訴給第三人。 時隔多年,蕭則舊事重提,掀他的老底,還當著別人的面,絕對是對他的挑釁! 蕭夙被激怒了,惡狠狠咬了一口手中的點心泄憤,一入口他就臉色劇變。 蕭則眨著眼,沒好意思告訴二哥這是他最不喜歡的蔬菜點心,本來是準備避開阿玉偷偷扔掉的。 他美滋滋從專屬小布袋里掏出另一塊,這下可以光明正大地吃了。 溫之玉看了眼面如土色的蕭夙,明智地選擇不去問發(fā)生了什么。 大典的祭臺位于賞云峰最高處,這日,由二皇子帶隊,所有參加春宴的人分為兩排,向著峰頂爬去。 皇室中人位于前列,由于蕭則最不受寵的緣故,兩人便站在隊列最末,好巧不巧,背后就是林府中人。 然后,整個隊列就形成了詭異的一幕,在其他地方擠得摩肩擦踵時,此處前后竟無人敢靠近半步,唯獨留下兩個頭戴斗笠的男子,一胖一瘦。 林景寒沉默地走了片刻,終于忍受不住時不時向他投來的詭異目光,咬著牙小聲向罪魁禍首問道:“承王殿下可知這是怎么回事?” 蕭則眸子半闔,厭倦地打著哈欠,聞言好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淡淡看了眼林景寒,認出他是誰后,又默默將頭扭了回去。 不想和他說話的意思非常明顯。 林景寒面色乍青乍白,就當他欲要在說什么的時候,背后傳來一個柔弱的女聲:“承王殿下?!?/br> 他身軀猛地一顫,是韻兒。 林景寒立即看過去,前一日,溫韻一直在蕭御身邊,他沒找到片刻能與溫韻相處的時間,嫉妒得他忍不住心生怨氣。 他本以為韻兒能一眼認出他,沒想到溫韻在喊了一聲后,便用一雙宛如秋水的眸子看著蕭則,竟是半點沒發(fā)現(xiàn)他的存在。 “jiejie來這做什么?” 溫韻的聲音太過獨特,想忽視都難,溫之玉終于轉(zhuǎn)過頭來淡淡問道。 溫韻盯著毫無反應(yīng)的蕭則,目光有些受傷:“我只是想來看看殿下的病有沒有痊愈?!?/br> “哦?”溫之玉淡笑,“你知道了又如何?” 溫韻一頓,看了眼似笑非笑的女子,便從袖中掏出一個精致的瓷瓶,“我這有一神藥,據(jù)說對治療傷痕十分有效,我便想著送與殿下?!?/br> 說罷,她便覺得溫之玉看著她的眼神驀地變得奇怪,似乎帶著一絲笑意。 怎么回事? 這時候她不應(yīng)該嫉妒得發(fā)瘋么,怎么會沒半點動靜,“meimei你……” 話還未說完,嫉妒得臉都綠了的林景寒猛地出聲打斷她,“韻兒!” 熟悉的聲音讓溫韻陡然一僵,她不可置信地看過去,林景寒怎么會在這? “韻兒,你這是在做什么?”林景寒沉聲問道,警告似的看了她一眼,“這是承王!” 是你meimei的夫君! 饒是他再眼瞎,也從溫韻的神態(tài)中看出一絲不對勁,御王他便忍了,這毫無半點用處的蕭則哪里比得上他! “不是的,景寒,你聽我說……”溫韻立即慌了,她好不容易趁著那幽魂沉睡,才跑了出來,沒想到這就壞了事。 想到幽魂之前的警告,溫韻臉色蒼白一片。 林景寒心中亦是微痛,上前一步便握住了溫韻的手,“韻兒,我去向陛下求御旨罷?!?/br> 不行!溫韻下意識拒絕,她用手推開林景寒,卻不想一下子勾下了他的斗笠。 看著眼前臉頰紅腫不堪的男子,溫韻嚇得失聲叫道:“你這是怎么了!” “我……” “啊,別過來!” 溫韻呼吸急促,此時她感覺被他碰過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