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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方宅十余畝[系統(tǒng)]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96

分卷閱讀296

    兒處境堪憂。

安朗犀轉述小廝對“蛇胎”的描述。

新生兒手足成爪狀,膚色通紅,渾身長滿了鱗片,層層厚如鎧甲。

嚇人之極。

因著小廝一開始只聽到嬰兒啼哭,隱約聽到喊什么母子平安,惦記著憂心如焚的自家主子,慌慌張張就跑出來報喜信。

誰也料想不到其后急轉直下,居然出現(xiàn)這樣的變故。

沒管凌家什么亂七八糟的后宅八卦,郁容凝眉沉思,一邊分析著所謂“蛇胎”是為何癥,手上一邊忙個不停,收拾著醫(yī)藥箱。

安朗犀還在說:“屬下多年走南闖北,也耳聞過‘蛇胎’相關的異人異事。

“皆道‘蛇胎’是多行不義,鬼氣上身,孕化成妖胎?!?/br>
郎衛(wèi)搖頭:“往常我只當是人云亦云的野聞,卻不想……

“表姐是為至善之人,如何多行不義?恐是凌家欺人之言,然,我那外甥確真是‘蛇胎’。

“屬下跟隨小郁大夫左右,算是開了眼界,便揣測這‘蛇胎’者,許是你所說的……”

他回憶了一下,道:“皮膚???”

盡管尚未確定“蛇胎”的具體情況,郁容仍是安撫地沖校尉笑了笑:“你說得沒錯,鬼魅之說荒謬不經(jīng),所謂妖胎者,往往不過是……嗯,先天的病癥,如得及時救治,有些能根治?!?/br>
但也有更多,如是基因缺陷類疾病,治愈卻是有心無力,頂多讓病情好轉穩(wěn)定一些。

喪氣之言不好說出口。

郁容沉吟了片刻,道:“蛇胎者,聽安校尉之說法,倒是與我?guī)煾冈龅降囊徊』枷嗨啤!?/br>
安朗犀聽了,面上頓時一掃頹喪:“當真?”

郁容微微點頭:“那人是后天得病,喚作‘蛇身’,正如安校尉所說的,是為一皮膚之疾病,我?guī)煾阜Q之蛇鱗病,在海外也有喚魚鱗病?!?/br>
安朗犀道:“我外甥便是蛇鱗病?”

“許是蛇鱗病,”郁容思索著說明,“其為先天蛇胎,更可能是魚鱗病樣紅皮病?!?/br>
安朗犀面色微喜:“小郁大夫既是知曉這類病癥,可是也有治愈之妙方?!?/br>
郁容默了默,一時不知該如何回話。

該怎么說?

不管是他說的哪一種情況,以他之醫(yī)術,哪怕是回到現(xiàn)代,也無根治之法。

安朗犀十分敏銳,見其猶疑之態(tài),臉上一點喜色漸漸淡去。

郁容當即開口:“無論如何,先去看看那孩子……至少,竭力醫(yī)治,能緩解蛇胎之癥?!?/br>
起碼讓大家明白,蛇胎是生病了,而非妖孽轉生。

安朗犀勉強牽動嘴唇:“勞煩小郁大夫隨我走一遭?!?/br>
郁容點頭,提著一應物事準備齊全的醫(yī)藥箱,不再廢話。

二人火速趕往了凌家。

然而……

“砰”地一聲,大門當面關合,伴著守門小廝趾高氣揚的嘲諷:“哪來的阿貓阿狗,多大的臉,居然敢亂闖凌郡府!”

郁容摸了摸鼻子,覺著自個兒確實失禮,轉頭看向安朗犀——

這家伙也真是,關心太亂,不走正規(guī)程序,他們如何能進得去凌府?

真真是急死人了。

作者有話要說:  多謝散步的蝸牛的手榴.彈

1.9

郁容仰頭看了看凌府的門匾,問:“郡公……是什么樣的人?”

旻朝亂七八糟的爵位多而龐雜,包括一大堆聽著唬人實則沒實權的虛銜。

他沒刻意去記,一時搞不清楚凌府是干什么的。

安朗犀道:“凌郡公是昌晛大長公主之后,現(xiàn)為親軍都尉府左衛(wèi)將軍?!?/br>
郁容恍然大悟,跟燭隱兄所在的趙家挺像?

昌晛大長公主的身份遜于熙和大長公主,凌家大概比之趙家可能還是差了些,但……總得來說,還是夠牛叉的。

所以,在他倆不報明身份的情況下,貿(mào)然請求登門拜訪,吃閉門羹簡直太正常不過了。

郁容疑慮:“安校尉怎的沒事先備好拜帖?”

安朗犀聲音微低:“兩家久無往來?!?/br>
郁容默了。

約莫又是大家族之間的那些事。

暗嘆。

這位郎衛(wèi)一向行事妥帖,怎么涉及到自家表姐,各種手忙腳亂,如今連凌府的門都不得入,如何是好?

“去敲門?!?/br>
熟悉的男聲在背后響起,郁容不由得一愣,轉頭一眼便看到丈余外,悄無聲息出現(xiàn)的男人。

“兄長這是……”

聶昕之正容亢色,道:“我有要事欲與凌郡公商議?!?/br>
郁容靜了,少刻,輕笑:“那可真是巧了。”

聶昕之“嗯”了一聲。

兩人交流了沒幾句,凌府大門豁然打開,沒多久,一群人擁簇著一四五十歲的“山羊胡”迎了出來。

“山羊胡”即是凌郡公,滿臉堆笑,不要太熱情。

聶昕之簡短地寒暄了幾句,是一貫肅嚴的做派。

郁容悄悄打量著互動的兩方人,再一次深刻體會到皇室的尊榮。

按理說,凌郡公算是兄長的表叔,作為長輩,反倒是對晚輩有些……阿諛逢迎,他這一現(xiàn)代人看在眼里,難免感覺幾許新奇與微妙。

“這位便是,連陛下都交口稱贊的妙手保宜郎小大夫吧?”凌郡公笑容可掬,捋了把山羊胡子,忽而將話頭轉向裝作花瓶的年輕大夫,贊道,“果真是俊杰少年?!?/br>
人家好言好語,郁容自也不能冷面相對,連忙客氣地表示謬贊不敢當,順道說了一通仰慕郡公美名的套話。

“容兒?!甭欔恐鰡?,“你來此作甚?”

不等郁容回答,凌郡公率先開了口:“是老夫馭下不嚴。

“保宜郎小大夫特來看望我那可憐的小孫兒,不承想下人沒眼色,誤認了貴客,竟出言不遜,真是慢待唐突了?!?/br>
郁容頓時囧了囧。

怎么感覺,自個兒像是“惡客”,仗著兄長的勢狐假虎威。

雖然,大概,聶昕之走這一趟確實是……為給他撐場子罷!

莫名覺得理虧而心虛。

凌郡公道:“管家,快快有請保宜郎小大夫去臨風苑?!鞭D而對郁容拱了拱手,“老夫的小孫兒便拜托了?!?/br>
這郡公爺?shù)共幌耦A想的那樣盛氣凌人。郁容心道,其實也知曉這是得益于他家兄長在場。

不管。

“惡客”就“惡客”吧,無論如何,救人重要。

郁容回了一禮,想了想,干脆“仗勢”到底,清著嗓子直接言明:“郡公爺,容晚輩多嘴一句,蛇胎者雖罕見之至,其中多有先天之證,卻是因病而起,絕非鬼氣結胎?!?/br>
“老夫確實孤陋寡聞,一時難免慌了手腳?!绷杩す珣椭恢睦锶绾巫飨?,面上嘆息,“老夫那不肖子是個混不吝的,許是作孽太多,得罪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