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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方宅十余畝[系統(tǒng)]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61

分卷閱讀261

    過……

目光在珊瑚上打轉(zhuǎn)了一圈,如此品質(zhì)佳極的紅珊瑚,作藥用確實不錯,咳。

不經(jīng)意地瞄到送來珊瑚的壯漢,郁容微訝,不自覺地打量起對方。

“容兒。”

平素寡言至極的男人刷起了存在感。

郁容回過神,好笑地斜了自家兄長一眼,嘴上到底安撫著:“那漢子看著與旻國人不一樣,我這才好奇?!?/br>
聶昕之回:“北戎之奴?!?/br>
郁容恍然大悟,端詳著異域風(fēng)十足的壯漢,笑道:“我還以為是西胡人?!?/br>
聶昕之說明:“西胡人發(fā)色常有異,體格遠不如北戎人?!?/br>
郁容聽罷,目光落在壯漢可怕到虬結(jié)的肌rou,下意識地睜大雙目:“北戎人該不會全像那位一樣的體格……好壯碩?!?/br>
聶昕之沉默,少刻才回:“不過是我旻國將士手下之?dāng)ⅰ!?/br>
郁容眨了眨眼,不太理解兄長所言,與他剛說的有幾個關(guān)系。

沒追根究底。

直到……

“兄長?”

是夜,郁容洗漱之后,正懶散地靠在榻上翻著書卷,就感覺到男人擋著了燈火,抬目看去,不由得心生迷惑。

才沐過浴的聶昕之赤著臂膀,在燈火前來回踱步……

詭異。

按照聶暄的說法,他家兄長除了夜里那啥時,平常哪怕洗過澡,都跟個黃花大閨女似的,衣服必然穿得整整齊齊、裹得嚴嚴實實。

今天……

天才黑,睡覺略早。

這家伙就脫光了衣服……咳,晃來晃去的,耍流氓?

郁容清了清嗓子:“兄長好似與尋常不一樣?!?/br>
聶昕之竟然點頭了,說的話有些沒頭沒尾的:“我比上旬重了三斤?!?/br>
郁容眼神茫然:“可是長胖了?”遂細細打量,“看不出來。”

聶昕之聽了默然。

郁容敏銳地察覺到這男人好像有些……失落。

福至心靈。

他忽是意會了兄長的意思——

莫非,這家伙,在等著自己夸贊他的身材?

作者有話要說:  多謝散步的蝸牛Nonononothing的雷

1.8

心情是絲絲的微妙。

郁容勾起嘴角,含笑著開口:“尋常兄長衣裝嚴實,容竟未留意到,兄長虎體魁偉,健碩更甚北戎人。”

真真睜著眼睛說瞎話。

盡管這男人的身材確實好到爆,腹肌什么的看著讓人眼饞,但跟虎背熊腰狀得跟座山似的北戎漢子相比,卻是明顯“削瘦”多了。

聶昕之聽了,回:“容兒過譽?!?/br>
確實過譽。

郁容暗搓搓地在心里附和,嘴上卻不敢說,當(dāng)他沒感覺到嗎,這面癱看著表情沒任何變化,心情卻是一改適才的低沉,興頭驟起。

口不對心,他繼續(xù)夸贊:“鳳骨龍姿,媲美兄長者,當(dāng)世再無二人?!?/br>
自家的兄長自家疼,哄一哄又不會掉塊rou。

聶昕之聞言搖頭:“不如容兒天質(zhì)自然?!?/br>
郁容忍俊不禁。

好罷,你夸夸我、我再贊贊你,隔三差五的,來一波“商業(yè)互吹”,確是一件怡情悅性的暢快事。

互吹完了,聶昕之總算“安分”了。

郁容重獲清靜,偷偷笑夠了,遂翻著醫(yī)書,定了定心,繼續(xù)著他的苦讀。

一夜靜好。

其后,郁容繼續(xù)給秀才陳三兒治著人面瘡。

藥捻療法告一段落,急癥轉(zhuǎn)慢病,慢病一時難愈,便是外敷藥膏與內(nèi)服湯劑的事。

配上兩個月的藥,又手寫了食療的方子,每月復(fù)診一次就可以了。

陳三兒在雁洲也算安頓了下來,有人收留,對方是為義氣之輩。

郁容見狀安心。

這樣的話,定期給對方復(fù)查病情,挺方便的。

陳三兒流痰之病一穩(wěn)定,郁容收拾收拾,爬上了聶昕之的寶馬。

乘著凌晨的涼氣,朝京城疾馳而去,在驛路邊的客店避過最烈的日頭,半下午的時候重新上路。

到底是兩人共乘一騎,馬不停蹄,速度仍是大受影響,抵達內(nèi)城嗣信王府邸時,天完全黑了。

郁容悠悠忽忽的,連清洗的勁頭都提不起。

顛簸了一整天,太累了……盡管馭馬的不是他。

一大早的起身本就沒睡好,以至連打探王府的好奇心一時都沒了。

只想睡覺。

聶昕之就抱著他家容兒,喂食了不涼不燙的湯羹,其后又將人抱去浴室。

遂是酣睡無夢。

一覺好眠。

睜開眼,入目是陌生的景象,郁容微怔,下一刻想起了昨夜里到了兄長真正的家,意識上的一點兒迷蒙瞬時退散。

起身,環(huán)顧著一圈。

偌大的房室,陳設(shè)簡單之極,沒有一樣多余的物事,深灰與黑的主色調(diào),透出一種冷清寧肅的意味。

這就是聶昕之的臥房?

郁容觀察完畢,不由覺得囧。

裝飾得太樸素了,給人一種好窮的感覺……說好的壕呢?而且,帳帷全是深色近乎黑,搞得像死了人似的,忒詭異了。

等到他離開臥房,乃至走出主院,心情就更詭異了。

想象中的王府,要么金碧輝煌,要么低調(diào)奢華,要么帶著水鄉(xiāng)的小有請調(diào)……總之都是高大上。

聶昕之的府邸卻是蕭瑟肅殺,說難聽點的,死氣沉沉到?jīng)]一絲活人氣息的樣子。

甚者除了草皮,和零星幾棵一看就是好幾十年以上的老樹,觀賞性的花草樹木幾乎看不見。

走至回轉(zhuǎn)的棧橋前,郁容微微頓步。

入目浩浩湯湯的水波,頗為壯觀,這么大的一座湖,占地比之他家旁邊的大塘估計有三四個大,居然就這么空著,也不栽上一兩株蓮藕什么的,真是浪費。

郁容一路走,一路吐槽,一初時觀賞的心態(tài)完全崩了……觀賞啥,除了建筑物,啥啥都沒有。

“喵嗚~”

耳尖的郁容回過神,循聲看去,棧橋曲折,隔著好一段距離,看到一只貓碩大的身軀蹲坐在欄桿,驚得他一跳。

疾步走過去,小心翼翼地將重十幾斤的大白貓抱起。

“赤炎將軍?”

郁容微感意外,這大胖墩怎么在這兒?遂想起,自己一離家就是數(shù)月小半年的,養(yǎng)的貓啊狗的,都是別人在照顧,立時心虛不已。

“真是膽大包天?!蹦贻p大夫呼嚕了一把貓毛,低語,“這么大的地,哪里不能玩,非跑這水邊,掉下去怎么辦?”

目光一不小心穿透清澹澹的湖水,隱約見到一簇結(jié)伴游過的魚,感覺挺肥美的樣子。

郁容默了默,手上掂了掂大貓的份量,含笑著開口:“壯得跟頭豬似的,還貪吃……不行,得減肥?!?/br>
赤炎將軍微微掙扎著:“喵?!?/br>
郁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