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33
“要進去看看嗎?”聶昕之二話沒說,上前三兩下,打開了木屋上鎖的門。郁容好奇地探頭張望——一張床。除此什么都沒有。感覺白歡喜了一場。“仙、仙子!”這是周昉禎的一聲驚呼。驚得郁容回了神,順著聲音看去,只見周兄傻愣愣地站在被他忽視的紙畫前。紙畫掛在墻上,畫中美人,香肩半露,神態(tài)迷離……便是不懂欣賞這個時代畫作的現(xiàn)代人,也能感受到一種獨特的美。然,再美,這也只是一幅畫。難不成,周兄的云夢仙子還能是畫中美人麼?1.8除非畫中美人能跑到現(xiàn)實中來,否則……郁容微微瞇了下眼,適才給周兄望診了一把,可以確定這家伙昨晚行過房,還是特別激烈的,恨不得將其人“榨干”的那種。絕不可能單單是幻覺,或者做春.夢,就讓其一下子變“虛”了。暗自琢磨,郁容沒管對著美人圖愣愣失神的友人,踱著步子,在小木屋里轉(zhuǎn)悠了兩圈,對現(xiàn)場進行一番觀察,不錯過一沙一塵……夸張了。事實上,無需怎么細致,他就覺察出這兒的貓膩。最直觀的感覺是,太干凈了。看似空無一物的床鋪,其上鋪著一層竹簟,湊近細看,竟沒有一點兒的灰塵,或者什么特殊的氣味,好似……起碼就在這一二天,有人在這睡過。再看地面,軋得平整的土地,郁容判斷這里不久前,才被人打掃過。“兄長你以為如何?”聽著年輕大夫的分析,聶昕之沒作評述,只是三兩步走到木屋唯一的小窗前,推開當做窗扇的木板,伸手探到了外面。郁容好奇地跟過去:“可是有什么東西?”少刻,男人摸到一樣物件,直接遞給了他,道:“看看?!?/br>油燈啊。郁容拿在手里,盯著半晌,翻來覆去,怎么看都普通得很……誒?盡管觀察與分析能力不如兄長,但作為醫(yī)者,他卻是有一雙好用到幾近敏感的鼻子。極淺淡的香味兒,聞著有三分像麝香。郁容陡地提起了精神,抽出一塊布帕,翼翼小心地將沾著燈油的木塞子取出,拿近細嗅著,小木塞自帶一股奇妙的氣味。沉吟了一刻鐘。郁容倏而將油燈與木塞子放在窗口,一臉恍悟的表情,嘴里叨咕:“真蠢……我早該想到的?!笨聪蚵欔恐?,道,“這木塞子就是情花木吧?”男人回:“可能。”郁容嘴角揚起:“去外面折根情花木枝子,就能確定?!?/br>想到昨晚,自己跟吃了那啥藥似的亢奮,十之七八跟油燈的木塞子脫不開干系。有些植物的毒性不強,但經(jīng)火燃燒冒出的煙,人若同時處在一個密閉的空間,藥氣順著鼻口入了體內(nèi),藥效緩緩積聚,常常會著道著得神不知鬼不覺。也是不巧,他們借宿的客房久未住人,煙塵與霉味濃烈,若非存心,不太可能留意燈火燃燒所散發(fā)出的清香。要知道,尋常用油燈,燃燒之間也是免不了有些氣味的。年輕大夫當即行動,出了小木屋,隨意尋了棵情花樹,折斷一截,又在地上撿起枯枝,仔細觀察、辨識。盡管不能十成的肯定,但幾乎可作推斷,油燈木塞是這情花木所致。為了驗證推測,郁容散了一些貢獻度,請系統(tǒng)鑒定。結(jié)果令人“驚喜”。情花,大名就叫情花,許是其花、果形態(tài),包括其所含的成分,與曼陀羅有幾分相似,系統(tǒng)擬名木本凹葉紫曼。與曼陀羅催情一說屬于沒根據(jù)的謬傳不一樣,這情花還真是名副其實的情花,單看其歸經(jīng),走的是腎肝二經(jīng),具有補腎陽、強盤骨之能,主治性.功能不足,亦對風濕痹痛有奇效。發(fā)現(xiàn)一味新藥材,郁容自是欣喜不已,再看系統(tǒng)描述,這情花外表看著像曼陀羅,性味功效堪比是加強版的yin羊藿。意味著,其藥性峻猛,對癥用藥時,效果更強力。但,于此同時,腎臟功能正常的男人,用了這玩意兒,就會興奮不已,性亢至極,進而需索旺盛,性.交頻度,嚴重者導致陰竭陽脫,危害到身體健康。精盡人亡非戲謔之言。待到郁容看到情花伍用說明時,糾結(jié)了他一早上的謎題,徹底被揭開了謎底。情花藥效雖猛,但只要不是服食其花、果等,一般性的皮膚接觸,對人體的影響不大。卻有個例外。情花與天仙子一旦碰撞,即會發(fā)生奇妙的化學反應。情花木燃燒的氣煙,被人吸入,正常情況下,不過是多了些“興致”,但若在此前飲食了天仙子,哪怕服用含量微弱,亦如星火引發(fā)燎原。不但天仙子致幻的效果增強百倍,情花木的催情作用也是呈幾何級別增進。因此人一旦中招了,精神遂極度亢奮,性.欲隨之強盛。且因幻覺,神志迷昧,若有人在其耳邊刻意以語言誘導,甚者能達到“催眠”之效。聽著神乎其神,不過世界之大,本就無奇不有。郁容默默收回系統(tǒng)界面,長長地舒了口氣。周兄的神游之癥,有了合理的解釋。譬如他模糊記得的“仙境”,百卉含英,約莫就是這一片盛開的情花。從系統(tǒng)說明可知,情花花期極長,陰歷四月初初盛開,到九月末才徹底凋謝。周昉禎剛到這兒時,正值情花花期。另有些關(guān)于夢境的記憶,諸如仙樂縹緲,極可能是致幻的效果。然后,夢境主角,云夢仙子……必確有其人。“兄長,”郁容推斷,“周兄夢到的仙子,想必就是這小木屋的主人。”聶昕之不予置否:“或長居附近?!?/br>郁容頷首:“來的時候看到樹林那邊有住家的?!?/br>周昉禎的聲音在這時插入,帶著幾分恍惚:“……能找到云夢仙子嗎?”郁容:“……”周兄怕不是傻,腎都被榨干了,還“仙子”“仙子”的。這可是迷.jian,做出這種事的人是在犯罪。盡管吧,一個大男人被迷.jian,聽著挺囧,卻無法掩飾事件的性質(zhì),十分惡劣。周兄若是換個性別,性子激烈的,恐是早就想不開,一死了之了——畢竟這個時代,人們極看重女性的貞潔,甚者堪比性命之重要。聶昕之沒搭理周昉禎,跟他家容兒說:“木屋之后,亦有隱蔽小道?!?/br>“走,我們?nèi)タ纯?。?/br>說不準就能找到周兄的云夢仙子呢!小木屋再往后,穿過樹林就是一個水凼。隔著水凼相望,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