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剿嗎?”聶昕之正色:“有數(shù)名涉重案罪人藏身與此坊中?!?/br>郁容驚訝,轉(zhuǎn)而道:“這么巧?”眉頭微蹙,“這里人來人往的,不是很危險(xiǎn)?”聶昕之回道:“無妨,內(nèi)外皆有逆鸧衛(wèi)把控。”郁容聞言安心了:“那你忙,我先回去了?!?/br>聶昕之說:“一起?!?/br>“誒?”“主犯皆已緝拿?!甭欔恐f明,“殘局無需我親力親為?!?/br>“這樣嗎,”心里詭異地發(fā)著虛的郁容,笑著說,“那就一起?!?/br>兩人相攜離開了清河坊。“老大……”郁容裝作沒聽到燭隱兄的“慘叫”,偷瞄著男人看不出喜怒的面容,嘴上輕松地問:“這是去哪?好像繞了路?”聶昕之語氣平靜:“今晚不回別院?!?/br>郁容目露疑惑:“為什么?”“郊外發(fā)現(xiàn)一處熱湯?!?/br>“……熱湯?”郁容旋即反應(yīng)過來其指的是溫泉,一時(shí)拋開了那點(diǎn)小膽怯,喜出望外,“所以這是要去泡溫泉?遠(yuǎn)不遠(yuǎn)?”聶昕之表示:“騎行不過兩刻鐘?!?/br>郁容聽罷,興致高漲,亟不可待地抓著男人的手:“那還等什么,對了,有馬吧?”“有。”“……”“老大,等等我啊!”呼叫聲漸漸遠(yuǎn)去。不多時(shí),被男人帶上馬背的郁容,就再也聽不見趙燭隱的聲音了。1.7時(shí)至深秋,堰海的氣候又比新安府冷,這個(gè)時(shí)節(jié),泡溫泉是一件讓人感到身心皆舒爽的樂事。先行在浴室里將自己清洗了一遍的郁容,散著頭發(fā),隨意地披著一件保暖的外衣,趿拉著木屐,踩過地板,拉開門便看到正襟危坐的男人,不自覺地微笑:“兄長……”見其眉目半垂,微微低頭看著什么,目光下意識地投向?qū)Ψ侥迷谑种械奈锛?/br>燈火昏昧。郁容眼力極佳,看清楚了那是一個(gè)香囊,粉粉的顏色,精致的花型,一看就是女性用的。“……”視線上移,盯著男人淡漠的面容。心里莫名憋悶。察覺到屬于另一個(gè)人的視線,聶昕之抬目看了過來,香囊仍拿在手上,神色冷然。郁容輕步走過去,勾了勾嘴角:“香囊?兄長去一趟界身巷倒是收獲頗豐……”“容兒?!蹦腥撕龅貑镜?。郁容保持著微笑。聶昕之說明:“此物原置放于你藥箱之內(nèi)。”慢了半拍,心氣不順的某人,陡地明白了對方言下之意。“微笑”保持不住了,郁容飛快地回想了一遍自己在界身巷清河坊的所作所為,忙開口:“兄長且聽我解釋?!?/br>聶昕之平靜地注視著他,嗓音低沉:“我在聽?!?/br>見到對方這樣的反應(yīng),郁容張了張嘴,驀地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了。其實(shí)也沒什么,他去清河坊原也不是玩樂,但……想到剛剛自己的誤會,還沒弄明白“真相”,心情就克制不住地不爽,以己推人,尤其這個(gè)“人”是超級護(hù)食(趙燭隱語)的家伙,倏然之間便不想“解釋”了。心里是格外地柔軟,郁容湊近男人,主動(dòng)環(huán)抱了過去,真心實(shí)意地說了聲:“抱歉,兄長,是我疏忽了?!?/br>行醫(yī)沒什么,不過,但凡是男人,一提起煙花柳巷,說是去做正事……誰信?。?/br>郁容知道,聶昕之是相信他的,但很多時(shí)候,“相信”不代表心里就舒暢不在意。誰讓……這男人,不僅非常小心眼,控制欲也極強(qiáng)?思緒紛亂,郁容面上淺笑:“下回一定提前跟你招呼聲?!?/br>沒提是趙燭隱“拐騙”他的,反正估計(jì)那家伙,好一段日子都不好受了。聶昕之靜靜地聽著他在說,凝視著那一雙桃花眼,目光始終不離。郁容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睛,遂是湊近對方的嘴,親了一口。果如他所料,殺手锏一出,一切不成問題。沒有什么問題是一個(gè)吻解決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再親一口,三個(gè)吻不能更多了!不過……親一口的后果往往無法預(yù)估。“那個(gè),兄長……”郁容的語氣略有些弱,“能不能先去泡溫泉?”沉默良久的男人終于出聲了,嗓音略帶沙?。骸斑^后再泡?!?/br>·秋日,總是傷感的。郁容坐在窗邊,手中書卷不經(jīng)意地丟棄在一邊,目光凝聚在飄香的丹桂上,思緒天馬行空——世界上最遙遠(yuǎn)的距離是什么?溫泉近在咫尺,他卻不能入池中泡。所謂溫泉小苑,待了整整一天,但有十個(gè)時(shí)辰耗費(fèi)在了床上。然后,因?yàn)槁欔恐泄仑酱幚?,好不容易從床上爬起的某人,就這樣被打包帶回了城內(nèi)。一陣陣古怪的、聞了就想吐的臭味,爭先恐后地直鉆入鼻腔。郁容下意識地捂著鼻子。神色憔悴,笑容燦爛的娃娃臉青年出現(xiàn)在了窗外。“好巧,小郁大夫?!?/br>郁容忍著嫌棄之心,強(qiáng)迫自己拿下了捂鼻的手,沖來人微微笑:“可是燭隱兄又有什么吩咐?”趙燭隱嘿嘿一笑:“就是挺久不見你……”陡地住嘴,少刻,語氣一轉(zhuǎn),“是有事想拜托你,不知……”郁容頷首:“直說就是?!?/br>趙燭隱就直說了:“還是藍(lán)兒的事,她那個(gè)……病,真的無藥可醫(yī)?”郁容垂下眼,輕聲道:“心病難醫(yī)?!?/br>趙燭隱咕噥道:“不是說上醫(yī)醫(yī)心?”“上醫(yī)醫(yī)心”可不是用在這里的。郁容心里吐槽著,面上淺笑:“郁某不過是只能醫(yī)病的下醫(yī)?!?/br>趙燭隱打著哈哈:“小郁大夫太謙虛了?!彼煲膊粡?qiáng)求,“藍(lán)兒的病,我再想法子,”話鋒一轉(zhuǎn),“上回你不是給開了什么養(yǎng)生湯嗎,那個(gè)可不可以制成藥丸?”郁容回:“可以,只是……沒必要制成藥丸。”“有必要有必要,”趙燭隱忙道,“湯藥難以下咽,藥丸服食方便,偶爾出門也好隨身攜帶?!?/br>郁容想了想,便點(diǎn)頭:“我試著制備個(gè)三五瓶?!?/br>正好這一兩天不那么忙。趙燭隱卻道:“三五瓶太少了,不如一次性制個(gè)十幾二十瓶,你也省事?!?/br>郁容盯著這個(gè)戀愛腦不靈光的家伙,默然了少時(shí),才道:“是藥三分毒,再者,成藥放久了容易變質(zhì)。三五瓶足夠了,待她吃完了這些,血虛之證便能好轉(zhuǎn),日后注意調(diào)養(yǎng)即可?!?/br>趙燭隱小雞啄米般點(diǎn)著頭:“你說得對,小弟想左了。”郁容暗自搖頭,瞄到這家伙一臉春心蕩漾的表情,不由默了,忽而想到差點(diǎn)讓他誤會了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