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囧囧的感覺。“嚇著了?”郁容:“……”這人神出鬼沒的,要不是自己心理素質(zhì)好,沒嚇著也會被嚇了一跳。腹誹完畢,郁容又想到了剛才的一遭,心里還在打著鼓:“他……官家走了?”聶昕之微微頷首。郁容猶豫又猶豫,想問些什么,又不知道從何說起。“莫怕,”聶昕之像是察覺到他的不安,“官家不會對你如何?!?/br>郁容驚悚了,這話什么意思,難不成圣人原本還真準(zhǔn)備對他如何如何嗎?也……太無理取鬧了吧?旋即想到之前的失禮,驀然意識到,圣人若要治罪,他早先便腦袋搬家了。聶昕之補(bǔ)充說明:“無需多思?!?/br>郁容默默地看著他,忽是出聲:“我想回家了?!?/br>聶昕之默然,少刻,說:“近日公務(wù)繁忙……”又是這句話。郁容難得賭氣:“我可以自己回去?!?/br>龍血竭什么的,昕之兄什么的,圣人什么的,愛咋咋地吧!“容兒?!甭欔恐回灢缓榫w的語調(diào),此刻出奇地低沉,讓人感到一種安心,“有我在?!鳖D了頓,道,“盡可做你自己想做的,勿須有任何顧忌。”郁容只道:“我明天回青簾?!?/br>聶昕之這一回沒再推脫:“好?!?/br>郁容注視著神色淡淡的男人,心中難以言明的焦慮忽而淡去了一些,倏地升起一種歉疚。“那個……”聶昕之靜靜地看著他,等待接下來的話語。郁容猶疑了半晌,自己都不知道想說什么,不由得暗嘆,他真是從沒有過這樣糾結(jié)過。只是,原本想著順其自然,甚至有些意動的事,因著圣人的突兀造訪,讓他不得不產(chǎn)生質(zhì)疑之心。盡管優(yōu)柔寡斷,可有些事是開弓沒有回頭箭,容不得他隨隨便便地作選擇。“為什么圣人喊你‘勺子’?”話一問出口,郁容就囧了,他是想轉(zhuǎn)移話題,可怎么就問出這么個莫名其妙的問題……好吧,也不是莫名其妙,他確實(shí)挺好奇的。聶昕之有問必答:“出生之初取的賤名?!?/br>郁容恍然大悟,旋即想到了聶暄:“所以二公子也叫瓶子?”聶昕之淡聲道:“缸兒。”哎?聶昕之解釋了句:“他嫌缸兒難聽,自己改了。”郁容默了:缸兒是難聽,可瓶子也沒好到哪里去吧?“聽起來都是廚房里的東西?”“小輩之中尚有鏟子、碗兒、鍋?zhàn)?、盞兒、杯子等廚用物什?!?/br>郁容一下子被逗笑了,滿心的糾結(jié)隨之散去大半:“一家子‘餐具’?。俊?/br>聶昕之略是點(diǎn)頭。郁容見狀,樂不可支,半晌,忽地叫道:“勺子兄。”聶昕之微怔,隨后,居然應(yīng)了聲。郁容笑得更厲害了——不妙,他的笑點(diǎn)也越來越詭異了。不過,真的好好笑,“餐具”就算了,昕之兄竟然還是勺子。笑著笑著,憂愁向來存不過一刻鐘的少年大夫,心情便豁然開朗。“昕之兄?!?/br>“嗯?!?/br>“多謝了?!?/br>這人故意在逗他開心吧,盡管有些拙笨,但他確實(shí)被逗得開懷了。聶昕之凝視著郁容的笑顏,伸手在他的發(fā)上碰了碰,以著陳述好似不帶情感的口吻,說:“你還小?!?/br>郁容一愣,繼而又微微笑了,點(diǎn)頭表示贊成:“我還沒成年?!?/br>所以,再等等吧,他一定考慮清楚。不能辜負(fù)昕之兄,但也絕不辜負(fù)自己。“勺子兄……”之前憋狠了,郁容忍不住起了促狹之心。一直“逆來順受”的聶昕之忽而在他眉眼邊摸了摸:“叫兄長。”笑意卡在喉嚨,郁容不由得張大雙目:啥意思?絕不承認(rèn)又想歪了。男人重復(fù):“叫我兄長?!?/br>郁容遲疑了一會兒,試探著開口:“兄長?”“嗯?!?/br>突兀地想起匡英,以及跟他曾有一面之緣的弟弟匡秀,郁容微微勾起嘴角,學(xué)起匡秀對匡英的叫法:“大兄?”聶昕之依然應(yīng)聲:“嗯?!?/br>郁容又笑噴了。簡直像是被笑點(diǎn)低的聶家人傳染了。萬一他被笑死了,誰來繼承他的貓兒,和大熊貓?哦,還有大公雞小紅,以及實(shí)際上已經(jīng)歸屬他的梨花。·說定了回青簾,第二日,郁容便帶著他的貓兒們,坐著馬車回去了。——引得他去京城的龍血竭,拿到了足有十斤多。聶昕之仍是他的“專用司機(jī)”。著實(shí)過意不去,郁容已經(jīng)推辭了幾遍,可對方一個輕描淡寫的“公務(wù)順路”,就讓他沒話了。炎炎夏日,在自家里當(dāng)然沒有王府別苑舒適了。剛回家的頭兩天,郁容被熱得有些小后悔,分外想念起別苑的清暑亭,轉(zhuǎn)而便想到了那看著和氣、心思不明的圣人,頓時打消了惦念之心。算了,京城水土不服,他還是老老實(shí)實(shí)、安安心心地窩在青簾這個小村子里吧!反正處暑已過,天氣將會一天比一天涼,家里也不算待不住。很快,郁容沒時間糾結(jié)有的沒的了。何蠻子忽然上門。前不久成功栽培并取得收獲的半夏,在這第二季才播種沒多久之時,遇到了嚴(yán)峻的情況。不光是半夏,春季播種尚未到收獲季節(jié)的丹參,甚至是原本長勢良好的桔梗、白術(shù)等,或多或少遇到病蟲害。蟲害成災(zāi),若不及早救治,屆時怕是顆粒無收。作者有話要說: 勺子→傻子1.7遇到大規(guī)模的病蟲害,便是種植好手,往往亦只能束手無策。郁容作為半吊子的農(nóng)事專家,不得不趕鴨子上架,連夜翻起了那本藥株培育大全,仔細(xì)、揣摩并記憶各種病蟲害的詳情描述,及針對其預(yù)防、治理之方法。次日一早他便趕往了小兒山,跟著何蠻子去到種植了半夏的坡地間,查看情況。在半夏種植的過程中,常見的主要有球莖腐爛病、紹葉病、病毒病等病蟲害,除了氣候與土壤這方面的因素,基本是由蟲害、真菌性危害進(jìn)而引發(fā)病害的。雖有些不事生產(chǎn),郁容的理論知識還是不錯的,在請何蠻子種植藥材之前,就考慮過這方面的問題,早先便作了防治準(zhǔn)備,比如在播種前,自配了藥液浸種,用以防治蟲害與真菌危害,選的坡地,不僅土壤與土質(zhì)適合種植,同時也考慮過遇到高溫多雨水等情況。事實(shí)上,在第一季半夏收獲前,不是沒出現(xiàn)過病害的情況。何蠻子不愧是專業(yè)種植戶,及早地便將染病的植株移除,燒毀后深埋,又取了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