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愕然。 賀卿如果想要效仿武氏,顯然已經(jīng)錯過了最好的時間。只要她沒喪心病狂到失去理智,就不會想要廢掉一個自己親自扶持起來的成年皇帝取而代之。所以她的這番處置,著實叫許多人摸不著頭腦。 他們本以為賀卿會順?biāo)浦?,開始準(zhǔn)備交接各項事宜。畢竟朝政復(fù)雜,許多事情交接個三五個月甚至一兩年都不奇怪,先把繁瑣政務(wù)轉(zhuǎn)交給賀照處理,她自己還可以繼續(xù)把控軍國重事,對外也能交代得過去。 誰能想到,她的應(yīng)對之策會是這般? 這一下,各人心里都不免有了計較。就連那些穩(wěn)坐釣魚臺,以為事情不會有太大變故的官員,都穩(wěn)不住了。 最驚訝的人無疑就是顧錚了。雖然他這番上奏看起來咄咄逼人,但私底下已經(jīng)跟賀卿有了默契。 她能為大楚做的,都已經(jīng)做得差不多了,剩下的要交給小皇帝來決策,所以不必留戀這個位置,卸了這些差事,也可以享受一下過自己的日子。 所以,朝臣們眼中的“迫不及待”也不算錯,因為顧錚的確很希望賀卿能從朝事之中解脫出來。他知道賀卿很想去看看自己治下的大楚究竟變成了什么樣子,趁著還算年輕,可以四處走走看看,也算是不留遺憾。 因而這個變故,對他來說才是最意外的。 賀卿晚上回到家,就對上了他幽怨的視線,“是不是宮中發(fā)生了什么變故?” “不是什么大事。”賀卿想起賀照那番話,不由笑了起來,“陛下想陪著皇后回鄉(xiāng)省親。我想,他也就只能再逍遙這幾個月,難得還有這份心,就允了?!?/br> 她希望賀照能夠娶一個他喜歡的妻子,現(xiàn)在看來,雖然他總是處處周全,倒也沒有委屈自己,對皇后也很上心。 帝后和睦,對大楚而言是好事,賀卿自然不會反對。 “去江南?”顧錚有些意外。 雖然皇后的人選出乎預(yù)料,但封后的流程卻還是原來那般?;屎蟮母改感值軙M數(shù)被接進(jìn)京來,加官進(jìn)爵、分封誥命,以后就要長居京城了。身為中宮血親,他們可以定期入宮,倒是不虞無法跟家人見面。 所以賀照所謂回鄉(xiāng)省親,不過是個名頭,就是想帶皇后出去玩罷了。 賀卿道,“何止,他還想帶皇后乘船出海,還要去西北邊境,被我罵回去了?!?/br> 顧錚聞言,拳頭抵著唇笑了起來,“果然不愧是賀氏子孫,這想法跟阿卿簡直一模一樣,難怪你這個姑奶奶愿意容著他胡鬧?!?/br> 人年紀(jì)大了,對于肖似自己的晚輩,總是會更縱容些。 賀卿聞言,眉頭微微一挑。說起來,她這個輩分問題,雖然人盡皆知,卻從沒有誰會不長眼在她面前提起。即使是張?zhí)?,也只教?dǎo)小皇帝叫她真師或殿下,對姑奶奶這個身份半個字都不提。 畢竟小皇帝學(xué)會講話的時候,她還是個綺年玉貌,青春鼎盛的大姑娘。 時間久了,這也就成了一項忌諱,沒人會提。也就只有顧錚這樣的不怕死的,會當(dāng)做笑話提起。 賀卿自然不肯服輸?shù)?,她把玩著手中的杯子,哼笑道,“說起這個輩分的問題,我是陛下的姑奶奶,玉聲卻是陛下的先生,說起來,我還要長一輩?!?/br> 她沖著賀卿促狹一笑,伸手抬起他的下巴,“來,叫個好聽的,本殿下重重有賞。” “……”調(diào)戲不成反被撩,顧錚表現(xiàn)得十分鎮(zhèn)定,“那殿下得先說說,會賞些什么,讓臣思量思量,是否值得豁出去一搏?!?/br> 他說著,握住賀卿的手,指腹在她手背上充滿暗示意味地細(xì)細(xì)摩挲。他的動作又輕又緩,卻仿佛帶著電流,在皮膚上留下酥麻的觸感,久久不散。而那不安分的手指,已經(jīng)掠過手背,一路爬到了腕間,漸漸鉆入袖子里去。 “唔……”賀卿瞇起眼睛,“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那倒的確值得一搏,”顧錚笑了起來,跪坐著傾過身,湊到賀卿耳邊,叫了一聲,“娘……” 在賀卿睜大眼睛,滿面愕然之際,他施施然補(bǔ)上了后面那個拖長了的“子”字,笑著吻住她的唇,含糊地道,“臣是明嘉朝入仕,也曾為先帝侍講,殿下且安心,這輩分是錯不了的?!?/br> ☆、第152章 臥榻之側(cè) “江南好, 風(fēng)景舊曾諳……日出江花紅勝火, 春來江水綠如藍(lán)……” 碧空如洗, 遠(yuǎn)山如黛,小舟在湖上輕輕飄蕩, 如同一片輕巧的落葉,隨波逐流,順?biāo)?。婉轉(zhuǎn)柔美的曲調(diào)隨風(fēng)遠(yuǎn)揚,裊裊如煙,寫不盡的江南風(fēng)光。 賀照叼著蘆葦躺在甲板上,愜意地瞇著眼睛曬太陽。 頭頂上陰影一重,晃眼的陽光頓時被遮住了。賀照睜開眼睛,便見李婉捧著一頂圓圓的斗笠罩在他頭頂, 替他遮擋六月里過分晴朗的陽光。 “婉娘?!辟R照伸手接過斗笠,套在了李婉頭上,“你戴, 別曬著了。” “陛、夫君……”李婉按了按頭頂?shù)亩敷? 微垂著頭, 卻又不由自主地偷眼去看賀照。 說實話, 這位陛下與她想象中的模樣和聽說過的那些傳言截然不同。 傳言中陛下少年英睿,老成持重,乃是朝中臣子人人夸贊的英明之主。所以他雖然年方十八, 但朝中以顧相為首的大臣們,卻殷殷期盼著他能親政,讓大楚變得更加富強(qiáng)。 而在李婉的想象之中, 他應(yīng)該是高大的,有著寬厚的胸膛,穩(wěn)重的性格,體貼的心思,能夠解決世間一切的礙難。 但她眼前這個陛下,時而活躍,時而懶散,身上有一股隨性的氣質(zhì),全然看不出出身高貴,受過嚴(yán)苛的宮廷教育。譬如此刻,他就這樣隨意地躺在甲板上,姿態(tài)全無,是之前的李婉完全無法想象的模樣。 但不可否認(rèn),這樣一個人,卻顯得更加真實,熟不拘禮的模樣,也更令人親近。 就像……并不把她當(dāng)成外人。 所以李婉并不覺得失望,反倒像是發(fā)現(xiàn)了只有自己知曉的秘密,有種無法言說的欣喜與滿足。 何況賀照待她的態(tài)度,似乎與尋常百姓家的夫妻并無不同。婚前父母、禮部和內(nèi)府官員教導(dǎo)的那些東西都沒了用武之地,可是李婉的心反倒?jié)u漸落了下來,很快就找回了從前與賀照相處時的自在。 是的,賀照行走江湖,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