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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徹徹底底一步臭棋,顧錚甚至完全不能理解她究竟是怎么想的。 果然他最初對賀卿的看法并沒有錯,這個女人就是“不安分”。 只是不安分到這個份上,大楚立國以來,也是頭一份了。 這么一想,顧錚簡直咬牙切齒,想弄開賀卿的腦子看一看,那里是不是都進水了,才會出此下策。 他也很難分辨自己此刻的心情,有些可惜,但更多的,卻是沒來由的憤怒。憤怒于賀卿的不知珍惜自身,憤怒于她辜負了大好的局面,更憤怒于自己對這件事的過分在意。 在這樣的憤怒之中,顧錚回到了京城。 因為周身都是低氣壓,連傅瑞等親信都不敢靠近他,更何況是其他人。就連船工都在這種氣氛之下,變得加倍賣力,導致回京的時間比原本預計的早了一天。 好在消息是早就通報過朝中的,而這幾日,都有官員到碼頭這邊來等候,所以迎接得并不怠慢。 不過,前來迎接的官員和內(nèi)侍本以為領(lǐng)了個美差,既能在顧錚面前露臉,又有可能拿到大紅包,畢竟江南的事辦得著實漂亮,而且其中油水也是rou眼可見的多。如今大功告成,正該風光無倆。 哪知現(xiàn)實和想象簡直是兩重天的差距,顧錚甚至只露了一面,全程冷若冰霜,就像是他在江南不是大獲全勝,而是折戟沉沙。不過這才像也開拓了一些思路:莫非真正的情形,遠沒有折子上說的那么好? 眾人不由后悔不迭,早知如此,何必為這么一個破差事打破頭? 顧錚這樣的高官從外面回京,一律都是要陛見的?;实劬退阍倜?,也一定會騰出時間來見他,,不用像普通官員那樣在驛站一等就是不知多少時日。即便如今秉政的不是皇帝,這規(guī)矩也不能改。 因此一行人護送著他回到京城,徑直前往宮門處投帖,然后很快就被請了進去。 不出預料,他在咨平殿見到了賀卿。很顯然,有了那一道旨意之后,原本只是在張?zhí)蟊澈髷z政的賀卿已經(jīng)完全走到了臺前。她坐在原本應該是皇帝所坐的御案之后,態(tài)度自如得好似理當如此。 殿內(nèi)眾人忙忙碌碌,顯然也都習慣了這樣的氛圍。 顧錚卻是在看到她的第一眼,就不由瞳孔微縮。 之前太皇太后也好,張?zhí)笠埠茫谧善降顑?nèi)接見朝臣,都會十分自覺地設(shè)屏風阻隔,以示內(nèi)外之別。但現(xiàn)在他人都到這里了,賀卿還是端坐不動,宮人內(nèi)侍也視之尋常,顯然賀卿這么做,已不是一天兩天了。 歷朝歷代,女子監(jiān)政都被稱作“垂簾聽政”,正是為了避諱。但即使如此,還是會有些荒謬的傳言出來。而向賀卿這樣不管不顧,索性連簾子都不設(shè)的,從古至今,只有武則天一個。 傳說宋英宗時,因為皇帝身體不預,所以由母親曹太后垂簾聽政。后來因曹太后不愿意撤簾,宰相韓琦便當眾令左右撤去簾子,太后不敢與朝臣碰面,因此慌忙走避,于是事情就這么解決了。 雖然仁宗無子,英宗乃是從宗室過繼,但卻也是曹太后親手養(yǎng)大。然而到了權(quán)力爭奪時,豈有母子之別? 賀卿如此不謹慎,簡直是主動將把柄送到別人手上。 顧錚加重了腳步,走到賀卿面前,沉聲行禮,“見過殿下?!币驗橘R卿已經(jīng)恢復了大長公主的身份,而且是以此身份攝政,所以他的稱呼也改了。雖然賀卿至今仍舊一身道袍。 “顧相來了。”賀卿這才抬起頭來,面上露出笑意,命人看座上茶。好一番寒暄之后,她才殷切地道,“顧卿在江南種種,著實辛苦了。” “臣盡忠國事,不覺辛苦?!鳖欏P道,“倒是西北之戰(zhàn),能夠那么快解決,才是不世之功。全仗殿下周旋指點,臣不及也?!?/br> “顧卿謬贊了,此乃眾將勠力同心之功,我不敢竊據(jù)。”賀卿微微挑眉,沒想到顧錚竟與自己商業(yè)互吹起來,實在不像是他的做派,也不知喉嚨里賣的什么藥。 顧錚只是想要勸諫而無從入手。 這一次再見,他發(fā)現(xiàn)賀卿的確是變了許多,至少這種上位者的姿態(tài)已是渾然天成,擺出來的譜也很像那么回事。如今彼此之間有君臣之份,說話反倒不能如從前那般直白隨意了,只好先找個不遠不近的切入點,然后慢慢將話題引過去。 沒想到賀卿那么配合,不過這話一說,又讓顧錚有些鬧不明白了。她這不是頭腦挺清楚的嗎,為什么又會做出這種決策? 顧錚忍不住道,“既然如此,殿下又為何會犯糊涂?” “什么?” “那三道旨意,坊間已傳得沸沸揚揚,即使臣身在路上,也聽到了不少傳言。須知木秀于林,風必摧之。殿下如今在朝中根基并不穩(wěn)固,如此倉促行事,恐怕留下禍患?!鳖欏P道。 賀卿這才明白他說的是什么,不由失笑,“如果顧相說的是那三道旨意,那實是太后娘娘一番心意,我事先并不知情?!?/br> 顧錚不由愣住,他考慮了千萬種理由,卻沒有想過情況竟然會是這樣! 但他旋即又重新蹙起眉頭,“既然如此,殿下為何不撥亂反正?”以她的能耐,一開始或許是沒有得知消息,但后來總會聽見一些風聲。若是在旨意發(fā)出之前,尚有更改的余地。張?zhí)笕羰菍λ绱送瞥?,不會不允?/br> “為何要改?”賀卿一揚眉,“既然太后娘娘認為我擔得下,她的一片心意,我自然不能拒絕。” 何況,有了這個身份,說話辦事都比從前方便了不少,再沒有那種束手束腳的感覺,她為什么不答應?這旨意固然是將她架在火上烤,但也同樣向天下人昭告了皇室對她的信任。雷霆雨露俱是君恩,為何要反對? “你……”顧錚有些頭疼,開始細數(shù)歷代女子擅權(quán)的下場,基本上就沒有一個有好結(jié)局的。倒是那些進退有度,懂得適可而止的女子,不但能有個好結(jié)局,史書上還會稱頌一筆。 有那么多前車之鑒在,賀卿為什么就不能安分些? 顧錚已經(jīng)不反對她插手朝政,因為她證明了自己有這樣的實力。但以一己之身挑釁這個社會的規(guī)則,最終的結(jié)果不言而喻。 他實在替她惋惜,不希望她折在這樣無異議的消耗之中。 說實話,對這些勸諫,賀卿也不是不感動的。直到現(xiàn)在,顧錚是唯一一個開口勸說她的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