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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山高水遠(yuǎn),兩相便宜。 顧錚要破例將薛知道留在京中,難度可想而知。所以,在薛知道陛辭時略施手段,讓太皇太后主動開口留人,是最好的辦法。 賀卿面上的驚訝一閃而逝,意識到事情的走向已經(jīng)跟自己記憶之中截然不同了。 如今想要力挽狂瀾,唯有信任眼前這人了吧? 這樣想著,她便道,“薛相留京之事,我倒是可以替顧大人指一條明路,只不知,顧大人肯不肯走?!?/br> ☆、第33章 互惠互利 “哦?”顧錚立刻提起精神, 看向賀卿, “不知真師指的是什么?” “太皇太后身邊的何總管, 近來極得信任,便是黃都知也要退后一射之地。若他肯替薛相公說一句話, 必定事半功倍?!辟R卿也壓低了聲音,緩緩道。 “何總管?”顧錚有些驚訝,“臣倒是不曾聽聞。” 內(nèi)侍的官職頭銜之中,并無“總管”一說,只是約定俗成之中對于品階較高的內(nèi)侍的統(tǒng)稱。尤其是像何不平這種品階不高,卻十分得寵的情況,只稱呼頭銜未免有怠慢之意,也可能會惹得對方不快, 稱一聲總管,便是奉承之意,久而久之, 就成了習(xí)慣。 賀卿預(yù)料到了他的這個反應(yīng)。事實上, 她之所以會開口, 固然是要替顧錚想辦法, 又未嘗不是希望他能因此而注意到何不平? 文臣與內(nèi)侍之間的種種爭斗角力同樣源遠(yuǎn)流長,腥風(fēng)血雨。何不平不過是上位的時間短,本人又不甚張揚(yáng), 所以還未引起文臣集團(tuán)的警惕,甚至并不知道他這么個人的存在。 畢竟他如今的職位,不過是內(nèi)侍押班。而太皇太后畢竟是個女眷, 外臣也不好多關(guān)注她身邊的人。 但就算過去再怎么疏忽,經(jīng)她此次提示之后,想來何不平都會進(jìn)入朝臣們的視線之中。一旦他被注意到,那么太皇太后這段時間以來所產(chǎn)生的那些變化,便也都有了出處。 尤其如果他們當(dāng)真通過他說動了太皇太后將薛知道留京,那就更是會生出防備之意。 一個聰明能干,可以左右太皇太后,卻又懷有私心,會將她引向邪路的內(nèi)侍,文臣們絕對容不下。 賀卿自己不方便對何不平出手,也很難真的置他于死地,若能借助文官們的手來對付他,卻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當(dāng)然,幫忙也是真心的。若說如今還有一個人能說動太皇太后將薛知道留下,無疑就是何不平了。何況她也只是提出建議,至于做不做,那是顧錚自己的選擇。 稱不上是利用,不過是……互惠互利。 顧錚做夢都想不到,身份超然的無上慧如真師會與何不平這么一個剛剛起來的內(nèi)侍有什么齟齬和仇恨,所以也壓根沒想過賀卿這提議別有用心。 其實顧錚之前請求賀卿幫忙,倒也并不真的是想讓她去開這個口。她在宮中的地位尷尬,就算開了口也未必有多少分量。所以顧錚其實是希望借助賀卿說動張?zhí)螅伤齺黹_這個口。 小皇帝已經(jīng)登基,張?zhí)蟮纳矸葑匀灰菜疂q船高,開始進(jìn)入朝臣們的視線。 不過太皇太后身邊的人事變動,尤其是這種不引人注目的地方,宮中的消息的確比外間更靈敏。既然賀卿能特意將此人點出來,必然有其過人之處。顧錚這般想著,便點頭道,“多謝真師指點。倘若事成,臣必有重謝。” “那我就等著顧大人的謝禮了。”賀卿微笑著端起茶杯,是送客的意思。 顧錚識趣地站起身,“如此,臣就先告退了。” …… 宮中的消息,在必要的時候,重臣們幾乎都可以打聽到。何不平這個才到了太皇太后身邊幾個月的新寵,自然很快進(jìn)入了顧錚的視線之中。不查不知道,一查他才發(fā)現(xiàn),不論是上次處置藩王殺雞儆猴,還是這一回典禮大cao大辦,都有這位何總管的影子。 顧錚此時3已經(jīng)明白,賀卿提到這何不平,恐怕不是為了幫忙,而是為了將這個人點出來。 但就算知道她別有用意,顧錚也只能多謝她。 何況,何不平能辦事,也的確是事實。 要將薛知道留在京城,其實是顧錚自己的主意。實則薛知道巴不得離了這一攤子事,回鄉(xiāng)頤養(yǎng)天年。他對賀卿說已經(jīng)跟薛知道商量好了,不過是隨口胡說。 此刻得了何不平的消息,倒是很快想了個更不著痕跡的法子。 從報社離開,他就立刻去了薛知道府上,竭力勸他在陛辭時開口勸諫太皇太后,以免她以后再行勞民傷財之事。以他的身份,又是單獨陛見,擺事實講道理,又不落太皇太后的面子,她當(dāng)能聽得進(jìn)去。 這個請求,薛知道自然沒有理由拒絕。 到陛見這一日,一番君臣依依惜別之后,太皇太后便依著舊例,請教朝廷接下來該如何行事。 一般這個時候,要致仕的臣子都會給出一點建議,然后再舉薦三五個自己看好的人才,算是最后為國盡忠。而只要君臣的關(guān)系不是糟糕到看不下去,這些被舉薦的人,很快便能得用。 但這一次,薛知道并沒有遵循慣例,而是給太皇太后講起了古。 中原歷史悠久,可以講的內(nèi)容實在是太多了。而這一次,薛知道著重講的就是后宮、外戚相關(guān)的部分,而且都是那些驕奢yin逸,以致最終沒有好下場的后妃和外戚。 太皇太后接觸政事的時間久了,敏銳度也今非昔比,很快就意識到薛知道這是在含蓄委婉的勸諫,就是因為之前那一場典禮辦得太過。 她的臉色不怎么好看,但聽著他舉的那一樁樁一件件的例子,心里也有些沒底,到底聽進(jìn)去了幾分。 薛知道說完了故事,便直接告退了。 太皇太后又在原地坐了一會兒,才開口問侍立一旁的何不平,“薛相公的意思,你可聽明白了?” “是奴婢之過?!焙尾黄搅⒖坦蛄讼聛恚芭局幌胫鵀槟锬锪⑼?,未曾考慮到國庫空虛這一點,險些誤了娘娘大事,奴婢該死,請娘娘責(zé)罰!” 這種事,不管對與不對,既然薛知道開了口,這個罪他就必須要請。 果然,太皇太后對他這個態(tài)度很滿意,擺手叫了起,才又問道,“如此說來,你也覺得薛相公這番話有理了?” 何不平聞言,頓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