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
書迷正在閱讀:一只小媳婦兒、娛樂圈之重生克隆人、方宅十余畝[系統(tǒng)]、被退婚三次后,我嫁給了廢物皇子、少來倒貼我家愛豆!、朕被宮妃刷負分、血罐、王爺他跟著我穿回來了、網(wǎng)配之小透明的春天、正邪不兩立
朝臣為此爭執(zhí)。” 她要是皇帝,想用誰就用誰,就算顧錚年輕,只要的確有才華,便能壓得住。偏偏她只是垂簾聽政的太后,一旦有出格的政治舉措,便一定會被朝臣們所警惕。 “顧、錚?!辟R卿念了一遍這個名字,表情一時也有些復雜。 在賀卿自己經(jīng)歷過的人生中,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大抵是因為薛知道還在,顧錚一直被壓著,也就才能不顯,不為外人所知。 但是她知道歷史書里的顧錚是個什么樣的人。 顧錚,在后世評價之中,是能與古之圣賢并肩之人。不但政治上才華橫溢,在儒家學說上更是自成一派,寫出無數(shù)著作,門人弟子無數(shù),開創(chuàng)了一個新的流派,是史書上必然濃墨重彩描繪的對象。 鐵狼族攻破都城,終結(jié)了一個朝代,但他們也沒能囂張多久,因為終于醒過神來的楚朝遺臣和軍隊,不可能接受被異族奴役的下場,于是拼死反抗,很快就又將他們逐出關外。 這其中,顧錚連橫合縱的通天手段,是最重要的部分。正是他四處奔走,說服了各方勢力聯(lián)手,才有這樣的結(jié)果。 但可悲的是,草原人一被趕走,中原群龍無首,岌岌可危的聯(lián)軍立刻崩潰,內(nèi)部四分五裂,陷入了長達十三年的內(nèi)亂,而后才被新的王朝統(tǒng)一。 而顧錚,作為新朝的開國功臣,一代大儒,乃是這前后幾百年間最傳奇的人物。 有人說,正是因為得到了他的輔佐,新朝太-祖才能夠如此順利的打下并坐穩(wěn)江山,而他推行的一系列善政,也的確影響深遠,知道穿越女來的那個時代,其中一些思想,也仍舊顯得十分先進,閃爍著智慧的光輝,并沒有半點落伍和褪色。 所以賀卿對于林太后“年輕”的評價頗不以為然。 畢竟這世上,天才本就寥寥無幾,而天才中的天才,更是千百年才得一個。這樣一個人,年齡會成為束縛他的東西嗎? 三年后的顧錚能單靠著一張嘴連橫合縱,若將整個楚朝托付給他,有朝廷做后盾,那么……是否就有可能在即將到來的災難之中,保全大楚王朝,避免前世的結(jié)局呢? 這么一想,賀卿的心跳都跟著快了幾分。 也許是因為見識增長,她覺得自己再也回不到原來那個居于深宮之中,只求平淡度日的小姑娘了。想到能夠親身經(jīng)歷、見證、甚至親手去改變歷史,她便不由得心潮涌動,生出一股無法形容的膽氣來。 之前沒想過要去改變,是因為賀卿知道自己絕不是那塊材料,所以也就不敢隨意插手。 但如果有顧錚,自己只是從旁推動和輔助,或許結(jié)局就不一樣了。 這樣想著,她含笑道,“娘娘多慮了,此人既然能在朝上據(jù)理力爭,且辯駁得所有人啞口無言,這‘不能服眾’四個字又從何說起?” 林太后眼睛一亮,“這倒是,聽說他年少才高,已是宇內(nèi)文宗一般的人物,但凡讀書人,對他倒是都沒有不服氣的。只是做官上,卻不知究竟如何。那有才氣的文人,往往過于狂悖,世所不容,哀家也不免擔憂。” 萬一所托非人,壞了她自己的名聲也就罷了,若是壞了大楚江山,她有何面目見人? 賀卿若有所思的看著手里的奏折,“這個我倒覺得不會。薛相公這折子里,也是舉薦他入政事堂的意思。可見連薛相公這樣老成持重者,也認為他能堪大任,想來不是那等放誕之人?!?/br> 見林太后若有所動,她又道,“何況,便是因為他年輕,旁人心有疑慮,才需要娘娘的恩典,給他機會。想來,顧大人他日有所成就,也必定感念娘娘知遇之恩。” “也罷。”林太后輕輕吸了一口氣,“非常之時行非常之事,也是無可奈何?!?/br> …… 第二日,禮部即頒旨,以大行皇帝遺詔的名義,冊張氏肚子里的孩子為儲君,出生之后繼位。又封張氏為太后,尊林氏為太皇太后,以太皇太后臨朝,垂簾聽政,徹底奠定了接下來十多年間后宮的局面。 太皇太后移至養(yǎng)壽宮居住,張?zhí)髣t暫時住在坤華宮中,安心養(yǎng)胎。 翌日,太皇太后御內(nèi)東門聽政,下旨議大行皇帝謚號,并詔命今年繼續(xù)使用天順的年號,暫不改元。同時召翰林院掌院學士顧錚等人修大行皇帝實錄。最后是封賞諸多大臣。 這一系列的舉措,徹底彰顯了太皇太后對朝堂的掌控,也讓一直惶恐的臣民們安下了心。即使大行皇帝驟然離世,也沒有對朝廷產(chǎn)生沖擊和影響。 但暗地里,卻還是免不了有一些波瀾。 天順三年三月初一,朝中十幾位大臣聯(lián)名上書,彈劾平章事薛知道十項罪名。 ☆、第8章 那是哪位 太皇太后移居養(yǎng)壽宮后,賀卿每天都要前往拜訪一次。即使有時見不到人,也必要走這么一個過場。 用穿越女記憶中的說法,那就是刷存在感。 從前的她,就是太溫順老實,總待在芳辰殿里不出門,安安靜靜,等閑誰會注意到呢?而事實已經(jīng)證明,那種做法不行,最終的結(jié)果只能是隨波逐流,悲劇而終。既如此,賀卿自然要做出一點改變。 當然,也不可破壞了自己“出世之人”的設定,所以她從來只與太皇太后談玄論道,不是對方問起,絕不涉及朝政,即便提到了,也是點到即止。 太皇太后顯然對她的印象很好,也越發(fā)信賴倚重,如今幾乎每日都要跟賀卿說說話,有點類似她記憶中西方宗教的“告解”,或是童話故事里的“樹洞”,將種種煩悶之事都對她傾訴出來,心里便會松快許多。 一旦找到跟對方相處的定位,賀卿便很快適應了這個身份。她本來就不是多言之人,作為傾聽者再合適不過。隨著太皇太后對朝堂的掌控逐漸深入,兩人的相處也越發(fā)融洽。 但這一日午后,賀卿照例到養(yǎng)壽宮拜見時,太皇太后卻是滿臉憂色。 “娘娘這是怎么了?”賀卿見了禮,在太皇太后對面坐下,便開口詢問。 太皇太后輕輕嘆了一口氣,邱姑姑便在一旁道,“還不是為了太后娘娘和她肚子里的龍子?真師有所不知,太后娘娘的身子本就柔弱,有孕之后就更是艱難了。太皇太后因此特允她在坤華宮中靜養(yǎng),不叫人去煩擾,卻也不見什么起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