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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一慌,算了算時差,此時那邊還是深夜。父親只好耐著性子等,半夜時才迫不及待的和顧瑾視頻。“知道這個消息不開心啊?!?/br>顧瑾顯得有些驚訝。蔣辰怔了一下,模糊著說:“不、不是。但我那天實在是太忙,不能到機場接你……”“誰讓你到機場接我的?”顧瑾反問一句:“我在郵件上說了要你來接?”“……”“你就去學(xué)校工作好了。我自己回家,不用你管我?!?/br>顧瑾這話說得像是在埋怨,實則表情上看不出任何端倪。蔣辰猜測不出他究竟是什么心思,只好說道:“如果我有時間的話,一定會去找你?!?/br>這也是他能做出最大的保證。顧瑾點了點頭,又說:“其實,我直接去你學(xué)校也可以?!?/br>聽了這話,蔣辰微微一愣。自從顧瑾畢業(yè)后,只回過一次母校,還是上次聽蔣辰演講那次。之后發(fā)生的事情……蔣辰停止了回想,只道:“你回去也不錯??纯匆郧暗睦蠋熓裁吹摹?/br>“那些事情也不著急?!痹陔娔X屏幕上的顧瑾微微一笑,做父親的登時感到情勢不好。果然,就聽他說:“最近我在看一些關(guān)于輔導(dǎo)學(xué)生的書籍。這么多年,我只當(dāng)過學(xué)生,卻沒有當(dāng)過老師……爸,我們再玩一個游戲如何?”蔣辰聲音帶著顫抖:“你……”“我回國找您再談?!?/br>顧瑾始終帶著笑意,直到切斷視頻仍是如此。===他們的新PLAY并沒有開始,就要進入到下一段。等玩兒這個PLAY的時候都已經(jīng)快結(jié)尾了。嗯。不要被我欺騙。_(:зゝ∠)_明天繼續(xù)補字數(shù)……畫圈……開學(xué)剛不久,蔣辰在上課的時候,居然有些心不在焉。這件事是同學(xué)們已經(jīng)看出來的。一般來說,蔣辰講課時似乎漫不經(jīng)心,實際上是信手拈來:恰到好處的結(jié)論,把握精準的時間。這些一直都被學(xué)生稱贊。然而今天的蔣老師,在上課時就頻頻看教室后方的鐘表,似乎格外在意時間。課程后半段,他竟然出現(xiàn)了一個小錯。蔣辰一邊道歉,一邊說:“今天我要去機場……實在對不起大家,在三點的時候,我們要提早下課了。”他顯得十分愧疚,又把語速提快了一些,開始專心地上課。三點一過,課程正好結(jié)束。蔣辰收拾了東西,說完‘有問題發(fā)郵件,我會盡快回復(fù)’,就急匆匆走出了教室。在有學(xué)生的地方,蔣辰還是耐著性子,穩(wěn)步走路。一旦出了校門,他就小步跑了起來,到了停車場,開車直接向機場那邊趕過去。蔣辰心里著急的不得了。原本顧瑾的飛機,說是三點到??稍谝稽c多的時候,顧瑾就給他發(fā)短信,說飛機提前到了。那時候蔣辰已經(jīng)開始上課,雖然心中很想暫停課程,然而這畢竟浪費了學(xué)生們的時間,于事不妥,只得在課間給顧瑾打了電話,說讓他在機場稍等一下。顧瑾說,他自己打車回去就可以了。蔣辰聽他的語氣,似乎還是有些不高興。于是當(dāng)父親的說:“你行李太多了,還是等我一會兒吧。你去找個咖啡館休息一下……”顧瑾輕哼了一聲:“那你快點?!?/br>蔣辰聽了這話,在上課的時候居然有些走神。他確實想趕快到兒子的身旁。在國外的那段時間,發(fā)生了不少事情。當(dāng)父親的好像豁然開朗一般,之前想不清楚的都能夠想清楚。他想,如果一個人過分在意別人對他的評價,從積極方面來說,當(dāng)然能夠讓人更加克己守禮,努力奮起。但是另一方面來講,難道不會讓人的幸福感降低嗎?更何況,這種降低的幸福感如果影響到家庭,壞處就更大了。短暫的一生中,為什么要因為別人的眼光,而影響到自己的生命質(zhì)量。對于蔣辰來講,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人是兒子,最愛的人也是兒子。以這種心情作為出發(fā)點,指示行為,才是對顧瑾和自己負責(zé)。直到下午四點蔣辰才到機場。他心中有些不安,因為一路上給顧瑾打電話,都是沒人接聽。如果是顧瑾耍性子生氣了,蔣辰倒不至于這樣擔(dān)心。因為心情不好的顧瑾不會這樣長時間不接電話,只會在電話里對父親進行責(zé)罵。蔣辰一路找過去,越找越心慌。機場里的人流過于密集,好幾次蔣辰剛走過去,又覺得可能錯漏了地方,連忙折返。機場里的廣播尋人念了許多次顧瑾的名字,蔣辰都沒有接到兒子的電話。時間每過去一分一秒,蔣辰的心就越沉,好像被人用手攥住了一樣。他緊緊握著手機,不斷給顧瑾打電話,卻都是關(guān)機的狀態(tài)。……怎么回事?只不過是晚了幾個小時,顧瑾就氣成這個樣子?蔣辰心中覺得不可能,又不愿意想他會有什么意外?;艁y之中他竟然全然不知做什么,只剩下茫然而已。正這樣不知所措,手里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蔣辰看了一眼來電。是個陌生的號碼。但是不知為何,蔣辰覺得這一定是顧瑾打來的。他手指顫抖著按了接聽:“顧瑾?”電話那頭傳來模糊的聲音。“爸,你到X醫(yī)院門口,地址是……”蔣辰猛地打斷了他:“你怎么到醫(yī)院去?!”對方愣了愣,卻沒回答他的問題,只說:“我沒事。我借了別人的手機,不能細講,你來接我……”說完這句,顧瑾就掛斷了電話。蔣辰開車的時候牙齒緊緊地咬在一起,牙齦都酸。人生中第一次超速了的蔣辰,在遇到紅燈時忍不住罵了臟字。直到在醫(yī)院門口,見到大體無礙的顧瑾,父親整個人才將懸著的心放下。放松下來,手指都發(fā)麻,全身好似脫力一般,緩了緩才能走下車。顧瑾很早就看到了父親的車子,看到蔣辰過來,竟然微笑著說:“你來的也太晚了?!?/br>蔣辰皺了皺眉,問:“你手怎么了?”顧瑾看向自己被包扎的嚴實的右手,說道:“小事。剛才看到有車禍,司機被困在車里出不來,我就拉他一把。沒想到被玻璃割傷了?!?/br>蔣辰陰沉著臉不說話,沉默地把他的行李搬到車上。當(dāng)蔣辰往前走時,顧瑾仍然站在他的后面。父親走了兩步,就回頭:“不回家?”顧瑾輕笑一聲,也走了過去。車子里,父子兩個人都沒有說話。顧瑾并不覺得有哪里不對勁,神情放松。而蔣辰就顯得煩躁,等待紅燈時,不斷地用拇指摩擦中指。這是他焦躁時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