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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單純地覺得這些事是自己應(yīng)該做的,師父對徒弟好是理所當然的。這個時候說謝,對長空琢玉的好是一種侮辱,會給人一種他就是為了要厲星輪的感謝才這么做的。記在心中,就可以了。“那我突破,還是省了不少事的?!眳栃禽喩斐鍪郑匀欢坏赝熳¢L空琢玉的手。“還好?!遍L空琢玉無所謂地說,“打一架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只是我畢竟是正道魁首,日后恢復(fù)身份后,想起自己曾經(jīng)和各大派的掌門打過,好像會有點尷尬?!?/br>知道長空琢玉還沒有打消自己就是尹長空的念頭,厲星輪真是又無奈又好笑。“師父,方才你是說這些日感覺到蜀山的靈氣變化……我們不是在陣法中嗎?而且你在入定,又是如何察覺到的?”“為師的神識在這些日子已經(jīng)與蜀山劍陣融為一體了,蜀山劍陣既是我,我既是劍陣,現(xiàn)在就是蜀山派的人,對劍陣的了解都不及我?!遍L空琢玉道,“所以為師才敢在這陣中與你說我身份的秘密,這事是不會有外人知道的?!?/br>“如此便好?!眳栃禽喎判狞c頭,至少他們逃離蜀山派的時候,劍陣不至于阻攔他們。或許是剛剛晉升金丹期的緣故,厲星輪對天地靈氣的感悟還殘留一些,他總覺得蜀山這次大會,他們師徒二人可能會有一點點小磨難。應(yīng)該不會出什么大事的,厲星輪安慰自己。兩人準備妥當后,就一同攜手出了劍陣。而此時蜀山已經(jīng)來了不少大人物,長空琢玉一出劍陣,立刻有無數(shù)人感覺到了異樣。而在他身邊的厲星輪感覺最為直觀。這是怎樣一種氣勢,仿佛泰山壓頂,壓得你喘不過氣來,又仿佛利劍在喉,稍微動一動脖子就會被劃出一道血痕。這凌厲又可怕的氣息,碾壓了蜀山派所有的人。正在房中生悶氣的讓岑岑感受到這氣息眼睛一亮,立刻沖出房間,向那氣息的方向跑去。這一定是血宗主的氣勢,比那日在百花谷中更為強大!感覺到幾道不尋常的神識查探,長空琢玉這才想起自己已經(jīng)出了劍陣,氣勢外泄,必須收斂一下才可以,否則一些功力低的人會承受不住。于是他立刻收斂氣息,瞬間變成了一個似乎一點靈氣都沒有的普通人。之前的長空琢玉,就算在收斂氣息,也能夠讓人眼前一亮,一眼就能看出他是個高手。可現(xiàn)在的他,只要他愿意,就算有絕世容姿,走在路上只要他不想讓人看他,那么人們就會不自覺地將他忽視。可以說,劍陣修煉后,長空琢玉的境界確實提升了。這是相當可怕的一件事,修真越到后來進境越慢,到了大乘期后,都有可能足足數(shù)百年沒有任何進境。而長空琢玉這樣的巔峰境界,幾乎已經(jīng)是不可能再提升,可他卻在短短的時間內(nèi),進入到一個普通修者無法想象的境界。以厲星輪的眼光,是看不出長空琢玉的深淺的。但是他能夠感覺到,長空琢玉的心境一點都沒有滯塞,仿佛他知道想,就還能提升一個境界。這樣的人,真的只是一個普通修者?厲星輪一直相信,長空琢玉定然是個大人物。但他絕不認為自己師父是血千劫或是尹長空,這二人充其量不過是修真界頂峰,而長空琢玉,明顯已經(jīng)超越了修真界的范疇。他究竟是什么人?帶著這樣的疑問,厲星輪和長空琢玉在眾多神識的查探之下,走向蜀山正殿。才一踏上石臺,讓岑岑便飛奔而來,一臉淚光地望著長空琢玉,想抱又不敢抱的樣子,在看到他二人后委委屈屈地停下,說了一句:“長空公子出關(guān)了真是太好了,岑岑很掛念您?!?/br>面對她的一往情深,長空琢玉難得回應(yīng)一次,他抬頭揉了揉讓岑岑的秀發(fā),柔聲道:“岑岑,本尊主張修煉一向隨心,遇到劫數(shù),能過便過,不想過,也無需硬是要斬斷青絲。修真之路漫長,與其做一個冷心冷情的孤家寡人,還不如墮入劫中永不參破?!?/br>“公子……”讓岑岑眼睛一亮,難道血宗主這是回應(yīng)了她的孺慕了嗎?“但是,”長空琢玉淡淡道,“我并非你的劫數(shù),只是一時迷戀罷了,總有一日你會遇到屬于自己的劫。到那時,你若是覺得甜蜜,便走你自己的路;若是覺得痛苦不堪,可以來找本尊,本尊會助你一臂之力?!?/br>說罷便收回手向前走,不再看讓岑岑一眼。讓岑岑只覺得一陣失落,空虛得不知所措。她從十八歲看到那幅畫之后,一顆心就拴在了血千劫身上,讀著百花門留下的玉簡,偷跑到中原去聽血千劫以前的傳說,只想著有生之日若是能見到血宗主一面,就是此生無憾了。而現(xiàn)在,她見到了血宗主,又有幸跟隨她這么長時間,她已經(jīng)離不開宗主了。現(xiàn)在宗主這么說,她覺得此生都沒有意義了。“莫忘了,你是苗族圣女,百花門的門主。”長空琢玉傳音道,“百花門本非正非邪,不參與正魔之戰(zhàn)。你卻因我而來到了正道大會,難道要因為這件事而被魔道追殺嗎?這些日子你一直好好待在房中修煉,不要參與大會之事,待聚會結(jié)束后,我送你回百花門,此后你百花門閉門不出,不要參與任何正魔紛爭,直到人間浩劫結(jié)束?!?/br>“血宗主……”讓岑岑心中一喜,原來血宗主,還是關(guān)心她的。她點點頭,擦掉眼淚,快速地跑回房中,慢慢地體會血宗主對她的關(guān)切。厲星輪:“……”他握著長空琢玉的手,暗暗寫了幾個字。長空琢玉便傳音道:“徒兒,為師對讓門主心中有愧,也不想他們卷入這次紛爭中,雖然很不舍,還是送她回去吧?!?/br>厲星輪立刻明白他的意思,就為了點銀兩和靈石,一不小心把讓岑岑拐進正道大會上確實不妥??墒撬退哌€挺舍不得的,錢袋走了,他們師徒接下來一路就要拮據(jù)度日了。不對,拮據(jù)的只有他,長空琢玉根本不知道省錢兩個字怎么寫。想到這里,厲星輪真是巴不得馬上做一堆傀儡讓他們下山賺錢去,現(xiàn)在他金丹期了,可以制作一些普通傀儡了。正思量間,兩人已經(jīng)進了蜀山正殿,一路上只有神識查探,卻無人親自前來。這也正常,都是各門派的高手,自持身份,不會這么貿(mào)然出現(xiàn)的。他們一進正殿就看到手持拂塵站在門前的一貧真人,他對長空琢玉拱手道:“數(shù)日不見,道友竟然又有突破,向來離大道不遠了,真是可喜可賀?!?/br>“道無止境,在下只是方才入門罷了。”長空琢玉謙虛道。在讓岑岑面前,他可以自稱本尊,但是在同樣是大乘期高手的一貧真人面前,他還是要謙稱的。就這短短一炷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