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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用心,甩甩還有點不太清醒的腦袋,趁著酒勁兒和今天晚上的美好月色做了一個決定。“那個……”“其實我……”兩人同時開口,愣了一下,不禁往對方復雜的眼神里看去。“你先說吧……”“我先說……!”又是同時開口,李承嘉撲哧一下笑了:“好好好讓你先說,怎么,我們賀大公子居然也會有吞吞吐吐時候啊?”賀明玉瞪了她一眼,卻真的開始吞吞吐吐起來。哎呀,這種事情,怎么好意思就大大咧咧地說出來呢……“其實我……”他吞了口唾沫,兩只明亮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卻躲閃著不敢和承嘉對上。承嘉突然意識到什么,心里一沉。“爺突然覺得你長得也還算可以反正上次打了那個混蛋也沒人敢要你了不然爺就請旨把你收了算了以后我會對你好的真的!”“……”賀明玉俊美的臉蛋越來越紅,最后承嘉覺得簡直可以直接在上面攤雞蛋了。他兇巴巴地吼起來:“我……我是說真的,到底怎么樣嘛!”李承嘉看著他水潤潤眼巴巴的眼神,突然就想起來以前在大雨里撿回家的那只阿拉斯加?!獫皲蹁醯淖屓撕薏坏冒研亩继统鰜?。可是女主到底是女主,艱難地掙扎了半晌,還是沒有對美色屈服。“明玉……”承嘉把眼睛一閉,快刀斬亂麻地大聲說道,“其實我有喜歡的人了!”“……”“明玉……”“……”“喂你怎么了你不要嚇我啊喂!”“哈哈哈哈哈……”賀明玉忽然笑倒在亭子里,眼淚都笑出來了,“你剛才的表情哈哈哈哈哈?!?/br>“……”李承嘉抿抿唇,沒有吭聲。“你還真信啊,”賀明玉嗆了一下,咳嗽了半天才恢復正色,可還在止不住地笑,“你瞧瞧你自己,長得沒我好看不說,連腰都沒我細,憑什么認為我會喜歡你啊!”李承嘉:“……”喂小子你再這樣就算我心懷愧疚也要把你扔進未央湖了!最要命的是……她居然無言以對……祝你找一個好老攻啊小兔崽子……賀明玉又咳了幾聲,慢慢才收住點笑,小聲嘟噥道:“我才不會喜歡你的……”“是是是,”承嘉舉手投降,“你大少爺傾國傾城、驚才絕艷,我配不上你行了吧?”“本來就是,”賀明玉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扶著亭柱甩甩頭,“這亭子里冷颼颼的,你自己待著吧……爺要去找溫柔鄉(xiāng)了……”“……”李承嘉有點擔心得站起來扶住他,“你還好吧……你喝了多少玉樓春啊,那酒后勁兒大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話被打斷了,因為沉默的賀明玉忽然回身來一把抱住她,把臉埋在她的頸窩里。李承嘉僵在那兒不敢動,半晌,才嘆了口氣,安慰地把手放在對方有些單薄的后背上。“他是個什么樣的人,嗯?”“……”“……我不會找他麻煩的,承嘉,可我總得去看看他。”“……”“告訴我吧……告訴我吧,承嘉。”李承嘉受不了地吸了一口氣——賀明玉這個張揚跋扈小妖精忽然用這種軟綿綿的小語氣跟人說話,還輕輕把熱氣噴在人脖子里,放誰誰都受不了。她剛準備張口,賀明玉卻仿佛放棄了——又或是見她想要說,卻忽然不想聽了——忽然松了懷抱,一言不發(fā)地轉身離去。李承嘉站在那兒看他繡著金蓮的大紅禮服漸漸被夜色吞沒,驀然覺得心里頭忽然像是缺了一塊那樣疼。“……是個太醫(yī),明玉,是個太醫(yī)……”她也不知道賀明玉有沒有聽到她最后的這句話,那火紅的背影沒有給出任何回應,卻好像滯了一下,從腰間撈起一只精致的酒囊……第28章一曲皇城舊夢-6沈悠踉踉蹌蹌地出了他時常和承嘉公主見面的那處僻靜園子,有些茫然不知該往何處去。“甘松……賀明玉的馬呢?他們給牽到哪兒去了?”“仙君……”甘松有點擔憂地提醒道,“您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不合適騎馬?!?/br>沈悠扶住一棵樹,讓有些酸軟的身體松緩松緩,挑眉道:“怎么不合適了?賀明玉的騎術和酒量你又不是不知道,不會出什么事兒的……”“快,把馬給我弄過來,大半夜的……吹吹風也好去些酒氣,不然回府定又要被那老頭子申斥……”甘松無奈地執(zhí)行了命令——這點小方便他還能做得到。烏黑的駿馬很快“嘚嘚”地奔跑過來,沈悠沒讓它停下,只在馬兒經過身邊的時候猛然拉住韁繩翻身上馬,在月光下好像一直翩然的美麗蝴蝶。他很快旁若無人地出了宮門,京城人的夜生活十分豐富——這個點兒的鬧市可比皇宮大內里還要熱鬧幾分。那一瞬間,沈悠覺得自己好像終于回到了人間。“去哪兒啊仙君!”甘松看著路線有些迷糊,“不回王府嗎?”“才不,”沈悠露出一個孩子氣的笑容,“誰耐煩回去看他們臉色……走,最近忙著有幾天沒去聽戲了,跟爺?shù)綉驁@子去!”“……”好像我說了什么能算似的哼。馬兒準確地在京都大戲院門口停下,沈悠一擺腿跳下馬,把韁繩交給滿臉笑容迎上前來的小廝,打簾兒進了園子。一時間,婉約清亮的唱腔便飄到耳畔,他心中的煩悶頓時為之一清,順手從腰間取下酒囊灌了一口,也低低地隨之哼唱起來。“呦,小王爺終于來啦!”剛走兩步,便有相熟的管事熱情地親自迎接,那中年一臉福相的中年男人小跑著過來,還從路過的跑堂手里接過開水和方巾,一路半躬著身子將貴客領到戲院專為小王爺備下的那雅間里去。“爺,您可有日子沒來了,園里的孩子們想得緊吶,吊嗓子練功都不給上心,可實在是……”“哦?”沈悠懶散地半靠在華貴的椅子里,順他話頭接上,“果真如此?爺這日子里給絆住了,真是不得閑吶!”他輕嘆一聲,又灌了口酒,拎起桌上的戲單打量:“哎,怎沒有月云的本子?”“呃……”管事圓胖的臉上出現(xiàn)了一層薄薄的細汗,弓著身連連拱手道,“爺您消氣兒,今兒實在不巧,月云染了風寒,有幾日不能上場了……園里新調教出幾個孩子,要不,叫來給您掌掌眼?”“啊呀……”沈悠似笑非笑地輕嘖了一下,挑眼角睨著他,“那倒真是不巧了……”“小王爺……”“行了……算啦,”沈悠看他額上亮晶晶的樣子,忽然覺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