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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為了解決姜家的詛咒,云及還真不能只有一個孩子,而且不能只有兒子。所有他的任務(wù)可重了。黎清的也是,她的目標(biāo)是保護(hù)云及。 “是這個理兒,可我心里啊總不寧靜,你說該給娃找個啥樣的媳婦兒啊?” 說來說去總繞不開云及要娶媳婦這個話題。 黎清抿嘴一笑,道:“之前讓娘準(zhǔn)備彩禮,單子列好了沒?” “啊?”姜氏忽然轉(zhuǎn)身,愣了好一會兒,才理解出黎清話里話外的意思。 “你是說?有了?哪家的?人怎么樣?”姜氏急切的問道。 黎清皺了皺眉頭,不說有,也不說是誰,弄得姜氏急得不得了。 “你快說啊,聽你這口氣,恐怕你早就知道了?!?/br> 黎清搖搖頭道:“我不知道,這不是讓您提前準(zhǔn)備好么,一旦云及有了心儀之人,立刻上門交涉,兩家約定好了,直接請媒人去提親,免得夜長夢多?!?/br> “哦,說的也是吼!”姜氏贊同道。 彩禮單子早就準(zhǔn)備好了,就是六禮要用的大雁莊子上也養(yǎng)了一群。萬事具備,就等云及好消息了。 實在不行,多帶云及走點貴婦開辦的賞花宴、馬球賽什么的。 總能給云及找到個滿意的媳婦兒回來。 黎清暗自松了口氣,總算糊弄過去了。要是云及小可愛知道他老娘早就……咳咳,說不定得跟她翻臉呢。 畢竟有了媳婦忘了娘嘛。 翌日是個大晴天,空氣中飄散著濃郁得春之氣,姜家改建已經(jīng)開始動工了。黎清連夜敲定了方案,又叫懂此道得小廝一同參悟過,今日各種材料就在入府得路上。 云及與尚軒兩人給長輩請安后,匆匆吃了幾口早飯便雙雙翻身上了馬。昨日傳臚大典加上瓊林宴算是皇家給這群進(jìn)士極好得殊榮。而今日,一群舉子們則是自掏腰包往淮水里鉆——不知租了哪條畫舫,準(zhǔn)備好好慶賀一番。 寒窗苦讀幾十年(十幾年),終于可以擺脫這等單調(diào)乏味得日子了,誰能不高興呢?高中者無不喜氣洋洋,神清氣爽。 叫了幾個教坊美女相陪,又苦于無絲竹之聲,于是在場的會絲竹得都被臨時抓包。 畫舫中配備了鐘鼓琴簫等樂器,會此道的都被推上去了,云及和尚軒也在此列。這哪里是沒人會?分明就是要他們一群進(jìn)士自娛自樂。 這下有了歌舞美樂,一群人如同牢中初再見光明,頓然放浪形骸,舉杯歡暢,觥籌交錯,起座喧嘩,好不恣肆。 “哈哈哈,在座的我老夫最是年長,倒不如你們這般年輕安樂了,老夫在此敬各位一杯,未來官場同僚們能夠喻興于懷,大展宏圖,酣暢淋漓?!迸e杯者正是此次的探花郎何文炳,他爽朗的笑回蕩在整個畫舫間,飄散出淮水面。 待一杯過后,何文炳立刻收起郎笑,擔(dān)憂道:“如今陛下膏肓之時,我等不覺悲泣盈然,這杯當(dāng)為陛下祈福,望陛下度過此難,早日康復(fù),也好令天下安定??!” “我贊同探花之言,陛下于我等有恩,我等必要效忠于陛下,為天齊做貢獻(xiàn)呀。” 云及站在人群中,他知道,因他年紀(jì)小,就算是欽點狀元在這群上了年紀(jì)的老貨面前還是不得重視,管尚軒有著和他一樣的境遇。 寒門子弟,狀元又如何?身后無權(quán)無勢,走不走得遠(yuǎn)還是另外一回事呢。 反觀顧蒼玉,他是丞相之孫,哪怕這次第七也不能阻擋眾人對他的巴結(jié)。顧蒼玉煩于此交際,他不動聲色的退到云及身旁,與他交談起來。 “明日祖父邀你上門,請?zhí)袢諔?yīng)該送到你家去了?!鳖櫳n玉放下酒杯道。 云及大驚,忙小聲道:“本該是我親自上門,怎么敢讓老師下了請?zhí)坑诶聿缓习??!痹萍坝行┖蠡谧约簜髋F大典之前沒有和顧長風(fēng)說之后上門請拜了。 這下讓老師親自送上請?zhí)?,實在是太不該了?/br> “你忘啦,我祖父豈是那般重禮之人?他知道就算不送請?zhí)阋矔サ模室饨o你的呢,你回去就知道啦?!鳖櫳n玉賣了個關(guān)子。 云及點了點頭。 顧長風(fēng)是他老師,這很多人都知道??珊苌僖娙藖戆徒Y(jié)他的,云及也樂得清閑。要是真有人靠他來取得某些利益的話,這才叫麻煩呢,答不答應(yīng)都會得罪人。 第459章 茲事體大 “邊境守軍輪替,陛下有意讓向大將軍一家團(tuán)聚,而后王將軍前去駐守,這件事就交給顧丞去辦了?!?/br> 翰林院一群大學(xué)士以及朝中三品以上的官員圍在御書房側(cè)殿分配工作。 丞相統(tǒng)管三省,這件事交由他下調(diào)分配合情合理。重要的是,大家都知道他是皇帝的人,不屬于任何派別。顧丞相在朝中可以說是只手通天了,太子和大皇子都極力拉人,卻從未見他表態(tài)。雖然充當(dāng)著太子世子老師的角色,卻不參與兩黨之爭。 始終忠于皇帝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翰林院新進(jìn)三十位,又走了三十位,空缺之處需要磨合,還請各位大學(xué)士多加提點。”顧長風(fēng)這幾日庶務(wù)繁多,熬了好些夜晚了,眼下有些青黑,臨近了還不忘囑咐一句新翰林的事。 “丞相放心,我等必會做好分內(nèi)之事?!焙擦衷捍髮W(xué)士保證道。 “各部可還有要事相商?”顧長風(fēng)掃了四周一眼,看出確實還有別的事要稟報的。 兵部侍郎陸佑之站出來奏道:“昨日收到邊關(guān)急報,有一自稱是天齊人的漢子帶了二三十個人從北蠻一路逃出至我方邊境,且受了不輕的傷,此時正在漠北大營修養(yǎng)。” “哦?竟有此事?可查清那人姓甚名誰?在天齊是否有家人?”顧長風(fēng)內(nèi)心驚異,在座的大臣們無不興趣盎然。 這可是大新聞啊,天齊建國以來就沒見誰虎口脫險——從北蠻逃回來過。 “有,據(jù)傳回來的資料看,那為首的漢子是天齊錦州人氏,跟隨鏢局到北方,正直戰(zhàn)亂又逢天災(zāi),恰好北蠻捉天齊人,他們就是被捉去的那群,一群人在北蠻苦熬了十余年,終于尋到機(jī)會逃了回來,此事一定要讓陛下知曉,而且那群人很重要,他們可比暗探強(qiáng)多了?!北渴汤申懹又煨斓纴?。 “對呀,他們再北蠻生活十余年,總曉得不少北蠻辛秘,若能稍加利用,可就成了咱克敵制勝的法寶。” “我不太相信,萬一他們已經(jīng)成了北蠻的人,現(xiàn)在回來只是為了竊取天齊情報機(jī)密,豈不是養(yǎng)虎為患了?”工部尚書道。 兵部侍郎辯駁道:“領(lǐng)頭那個叫王禮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