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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恒手上。謝方恒滿臉堆笑,接下了杯子,對幾人道:“是我來遲,該罰該罰,待我飲下三杯,自罰去也?!?/br> 此話一出,眾人哄笑。 “師弟,是謝方恒的聲音?!?/br> “好像是?!痹萍胺畔驴曜?。 “就是,方才我看雷騰親自去接了進(jìn)門的他,看來他與那雷騰乃一丘之貉?!睎|門微生西抿了一口果子酒,一臉不高興的說道。 “沒想到哪兒都有他,在書院時,他百般刁難于同窗,還喜歡使小動作,沒想到上京依然成了抬頭不見低頭見,晦氣?!秉S竹予暗暗呸了一口。 像謝方恒這樣的小人,早該除之而后快,奈何他們只是一介小民,沒那個能耐。 要是云及知道黃竹予抱著這個心態(tài),可不得笑話他。人都讓你從書院給弄走了,還說自己是小民,雖然其中也少不了自己的推波助瀾。 “兄弟呀,今日我在外頭遇到了幾個有意思的窮書生,你猜怎么著?一群土包子,沒見過世面的樣兒,看得小爺我牙癢癢,要不是又兄弟拉著我,早就把他們扁的一文不值了,話說我今日遇到的,倒是和你畫像上的長得一摸一樣?!?/br> 第317章 云及贈歌 謝方恒做出驚訝狀,道:“雷兄確定是那幾人?”他的聲音不比之前大了,樓上的幾人也就聽不清楚。 這時,店小二領(lǐng)著之前那女子敲開了云及這間包廂的門。 幾位客官,你們要的人來了。 “小女子羅氏,見過幾位公子?!绷_氏帶著依然帶著面紗,幾人看不清她的臉,不過那裸露在外的眼眶倒是可以獲取到某些信息。 若是真的哭過的女子,眼眶一定微紅,眼睛里還帶著些許的血絲。但面前這個女子,除了眼睛里的血絲比一般人多幾條之外,與旁人并無不同。 足以見得其演技頗深。 正當(dāng)羅氏好奇的打量著眾人時,云及開口了:“方才我見你崩潰跑下去,那動作熟練的很,再見你的神色很是正常,這種事應(yīng)該遇到過不少吧?!?/br> “可不是嗎?小女子都遇到過好幾次了,甚至有好幾次我沒唱完就被喊下臺了,那些人就喜歡說書先生嘴巴里的故事,我唱的風(fēng)月花戲根本就沒人聽?!绷_氏說著委屈的低下了頭。 “可我見你樂在其中?!痹萍袄^續(xù)說。 羅氏沒想到不遠(yuǎn)處的少年會是這樣的態(tài)度,這分明就是叫她上來當(dāng)猴看得。哪里是小二說的,有人看上她了。 “咳咳,小女子已經(jīng)習(xí)慣了,為了混口飯吃,這點小挫折還不算什么?!?/br> “哈哈哈,東門師兄方才所推論的不錯,這真的不是第一次了。”云及從掏出一枚銀子給了那女子,道:“你得詞挺好,就是曲不怎么樣,我這里有兩首,贈予你吧?!?/br> 云及決定將他阿娘平時喜歡唱的歌擼兩首來,給這個女子。 方才這女子所唱,詞好,聲音也好,可譜曲確實一般。 “真的嗎?公子愿意增詞曲?”羅氏收了云及的銀子,又驚又喜。她還是第一次遇到客人愿意贈送曲子的。 每次被趕下臺,總要收獲一群人的嘲笑,而且這里回頭客多,有時候她還沒上臺,就已經(jīng)有人笑了。 “小二,看什么,還不快些去了紙筆來?!秉S竹予見那店小二木然站著,提醒道。 店小二收到指令,趕忙去取文房四寶。 “這第一首嘛!就李白的詩如何?” “他的詩也能唱?”周小花有些詫異,唱詞幾乎都是曲,李白的詩又是什么時候能唱的? “當(dāng)然能,就是我們平時說的話也能唱?!痹萍斑呎f邊在紙上寫下李白的全四句,又在字的下方標(biāo)記了公尺字樣。這首詩,他娘親可是經(jīng)常唱的,幾乎每次只唱這四句,偶爾加點詞句上去。 他從小習(xí)音,寫個曲子還是沒問題的。 古琴普和公尺普不一樣,當(dāng)年樗夫子嫌棄他,如果只會識得古琴譜,其它音律譜一概不熟,不配說自己會彈琴和歌。于是該學(xué)的,他都學(xué)了。 “真的能唱誒!”黃竹予看著云及完成的那幾句,黃竹予不會樂器,但他會簡單識普,自然也能看出這幾句的音。 “可是公子,光是這幾句,我鎮(zhèn)不住場子?!绷_氏雖然驚喜,但她還沒有被沖昏了頭腦。 光說這幾句,那曲調(diào)就已經(jīng)打敗了天齊所有的曲調(diào)了。 這位公子可真厲害,待她賣個慘,求多寫一點。 “別著急,我還沒寫完?!痹萍疤ы疽馑园参鹪?,又迅速低頭寫道:“倘若相逢即別離,迢迢千里無期,此地何時再相遇……” 這才是完整的詞,平時只能聽到前四句,偶爾能聽到下半部分。 “多謝公子,這詞曲我敢保證,一定是天齊最好聽的?!绷_氏險些熱淚盈眶。 “本公子寫的曲子,能不好么?”云及將紙涼了涼,遞給羅氏道:“前奏都給你弄好了,你只管唱,聲音給我拿出來,能蓋過樓下那說書的,嘆服全場,我給再你十兩銀子?!?/br> 羅氏感覺自己被一個天大的餡兒餅給砸中了,有點飄飄然的感覺,不真實。 “公子說的果真作數(shù)?” “需要立字據(jù)么?”云及說著就要動筆。 羅氏趕忙道:“不不不,請公子稍等,小女子立刻去練熟了這曲子,稍后就來?!绷_氏對幾人一禮,手中緊緊拽著那寫著詞曲的紙,心中大喊:“爹,別怪女兒昂!今天我就要找回場子,看誰更適合舞臺。” “原來師弟打的是這個主意啊!師弟不愧是十項全能的小才子,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會作詩還會譜曲,那個能才就是你了!”黃竹予毫不留情的潑灑著自己的口水,在他看來,云及名揚天下指日可待。 怪不得師弟會不吝嗇的贈送別人曲子,黃竹予一想到底下的謝方恒和雷騰就氣的牙癢癢。嘿嘿,他倒是期待起了接下來的表演。 “趕緊吃東西吧你,看師弟都把第二首曲子給寫出來了?!睎|門微生起身搶過那曲子來,他也看不懂樂理,只會看詞。 這詞是古詩十九首的,古唱法早已失傳,不知今唱法怎么樣。 “迢迢牽牛星,皎皎河漢女,纖纖著素手,札札弄機杼,終日不成章,泣涕零如雨,河漢清且淺,相去復(fù)幾許……”東門微生不自覺的就吟誦了這首詩,最后喃喃道:“不知唱出來又是怎樣一番滋味?!?/br> “與前面一首各有千秋,不相上下?!痹萍俺槌瞿羌?,交給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