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54
離開了姜奎家,黎清去山上走了一圈兒。 萬物復(fù)蘇,山上一片新綠,黎清折了野生的柳枝做成頭環(huán)戴在頭上。她今日出門沒有挽復(fù)雜的發(fā)髻,不然這環(huán)還戴不上頭呢。 “日出泉山坳,黃昏驚飛鳥,林間小溪水潺潺,坡上青青草,野果香,山花俏,狗兒跳,羊兒跑,舉起鞭兒,輕輕搖,小曲兒滿山飄,滿山飄~” 黎清哼著一首牧羊曲,在山澗的樹林中走著,這是后山,平日里看不到野獸,若是野獸遇到她,呵呵! 歌聲飄蕩至遠(yuǎn)方,黃昏時勞動的十里塘村民陸陸續(xù)續(xù)結(jié)束了他們一天的勞作,而歸家去。聽到這美妙的歌聲不禁心中歡喜,這歌聲如同泉水般清澈,又如四月的和風(fēng)一般溫暖。 唱出了他們勞動人的樸實啊。 曲調(diào)比起平日山上的牧羊女的好聽多了。 山那邊的大葉柏村河岸旁有幾個浣洗的女子聽了,連忙起身。 “你聽,山上有歌聲,這是誰的歌?竟如此的悅耳?!?/br> “是啊是啊,這曲調(diào)竟是從未聽過的?!?/br> 姜妙玉丟下手中的衣裳,嘴皮子緊閉,別人不知道這個聲音,她還能不知道嗎? 那個寡婦,搶走了她的魏哥哥,還有臉在山上唱歌?看她不上去撕了她的嘴。 想就要做,姜妙玉扔下幾個小姐妹,用最快的速度往山上跑。她擔(dān)心去晚了,黎清就不在了。 “誒誒誒,妙玉,你的衣裳沉進(jìn)水里了,你去哪兒?”其中一個浣洗女朝著妙玉的背影招手,企圖將她招回來。 旁邊的女孩兒道:“估計她是取經(jīng)去了吧,這么好聽,學(xué)了也好教會我們唱,下次放羊的時候,我也能唱些新鮮的,說不定還能找到個好歸宿呢?!闭f著說著,那女孩露出嬌羞的神情來,惹得身旁的女孩們連連取笑。 “我們快把妙玉的衣裳撈起來吧,別被水沖走了?!?/br> “好嘞?!?/br> 時隔一年,姜妙玉已經(jīng)十五,家里求親的人門檻都快踏破了,可是她一個也沒看上。硬是讓自己的爹爹將所有人都給推了。 “我當(dāng)是誰呢?原是你!” 妙玉一上來就看見黎清坐在一棵橫生的高樹樹干上,雙腿懸浮在空中一擺一擺的。 黎清朝下一看,竟然是妙玉。 “妙玉?!?/br> “你可別呼我名,我來此只問一句話,魏哥哥呢?你把他藏哪兒了?” 第162章 好自為之 黎清眉毛一挑,忽然覺得十分好笑。 這孩子,一上來就問一個毫不相干的男人的下落,看來還是沒有放下啊。也不仔細(xì)想想,有沒有聽說過她和什么男子在一起。 她行的端正,從未和男子傳出過緋聞,這小姑娘怎么就這么認(rèn)死理呢? 其實姜妙玉的世界只在一個村子而已,她所見識過最遠(yuǎn)的不過縣城的人。 她不是沒有趁機(jī)上縣城找過魏西晨,只是人家說少東家只是巡店而已,幾年也不會來此一趟。至于少東家是哪里的人,他們這小小的縣城里,誰知道呢? 姜妙玉自然是信了的,她不信又能如何?反正都不會說實話的。 這會子逮著黎清了,她一定要問個究竟,她這輩子心都是屬于魏西晨了,不會再喜歡任何人。 見黎清坐在樹上,渾然不動,姜妙玉又問了一遍之后,黎清才說了三個字。 “我不知?!?/br> “你怎么會不知道?他明明說認(rèn)識你的?!苯钣駳鈶嵉牟铧c哭了。她找魏西晨已經(jīng)找了足足有一年,可是那人就是不出現(xiàn),她能不傷心嗎?眼前之人就是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zhǔn)祝懿粴鈫幔?/br> 如果不是這小寡婦經(jīng)常來家里送藥,魏哥哥怎么會那么快就拒絕她。沒見過那個女人之前,她敢擔(dān)保魏哥哥對她是有好感的。 這一切都源自于這個女人的出現(xiàn),若不是她,魏哥哥在那之后,又何至于跟他那么客氣,還懂了避嫌? 黎清道:“哦?我不過與他有過一場交易而已,算不上熟識,何況他又沒去過我家,我亦不知道他的其他身份,怎么算的上認(rèn)識他呢?小姑娘?!?/br> “我不信,我不信,你撒謊!” 妙玉一腳踢在腳邊的雜草籠子里,雙手抱著黎清座下的樹干不停的搖晃。 “你告訴我,他在什么地方,求你了,沒有他,我快活不下去了?!泵钣褚贿厯u晃,一邊哭訴。 “……” 黎清真是無語了,這樣她就知道了嗎?他根本不知道魏西晨在何處好伐。更何況,人家是有家室的,妙玉一個人撞上去能干啥?被迫成為妾室嗎? 恐怕不止是魏西晨,就姜妙玉的父母也是不愿意的吧。 誰愿意自己精心培養(yǎng)的女兒成了別人的妾室? 妾,說好聽點是妾,說難聽點就是高級婢子?;蛟S是沒有人和妙玉普及過價值觀吧,或者就是她家里邊有人想要她嫁的更好? 她觀妙玉的爹沒有這方面的想法,那么就是妙玉娘了。 不對! 是她先入為主了,黎清想呼自己一巴掌,她不能用現(xiàn)代的觀念來談及古代的。因為在她的意識中,妙玉十五歲不過是個不諳世事的女孩,還應(yīng)該再經(jīng)歷磨練才能真正的適應(yīng)社會。 但這里是古代,女子十五歲就可以結(jié)婚的時代,妙玉十四歲喜歡上一個男人,并且這般執(zhí)著,不能算是病態(tài)的表現(xiàn)。 所以,這可如何是好? 和她說不知道她也不會聽??! 這特喵的是什么人間疾苦?姜妙玉是把她當(dāng)做情敵的存在啊。 黎清是瞬移上樹的,現(xiàn)在姜妙玉在下,她不可能再瞬移下去。姜妙玉搖著樹,也幸虧樹夠粗壯,不然姜妙玉非把她搖下來不可。 “住手。”只見一背著背簍的婦人叉腰站在不遠(yuǎn)處的樹下,呵斥道:“你是哪家的姑娘,怎生的如此無禮?不知道那樣做很危險嗎?” 黎清朝聲源望去,那婦人是她未曾見過的,想來是別的村子的吧??此澈t里裝的也不是什么雜草而是可以吃的野菜。 “你又是誰?多管閑事?!苯钣竦谝淮问艿奖蝗撕浅獾拇觯睦锸植环?。 “我是誰,無需多管,我只知道你在做一個姑娘家不該做的事情。” 那婦人白了姜妙玉一眼,接著道:“剛才我聽你說,你因為一個男人,而活不下去,呵呵,小姑娘沒人教你不可以把男人掛在嘴邊嗎?不覺得有失婦德嗎?” “妙玉,這位娘子說的很對?!别埵瞧獬隽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