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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半邊天,傷心的幾經(jīng)暈厥。 沒想到娘親最后一次暈厥醒來竟然變得強勢了起來,雖然在他看來還是傻乎乎的,至少起初做什么事情都出錯。 可是逐漸的娘親竟然開始翻看爹爹留下來的書籍,而且話很少,時不時還說些他聽不懂的話。他明白,娘親是因為爹爹的去世而開始挑起家里的大梁,所以他的初心是挑起家里的大梁,為娘親和奶奶撐起一片天。 還有就是完成爹爹生前的愿望。 云及似乎想通了,他渾暗的眸子里似乎迸發(fā)出一股明鏡似得光芒。這世間沒有比考取功名更有保護力了。 翌日,天還未亮,云及早早的就起床了。黎清幫著他換上了衣裳,整理好儀容,早飯過后,他便被馬車給接走了。黎清目送著云及遠去,連影子都看不見之后,她在驛官瞪大的眸子中立刻轉(zhuǎn)身進了屋子里。 離當契到期只剩下五天了,再不解決此事,那套首飾便會當鋪所有。 第147章 考核 云及端坐在馬車內(nèi),身體卻不受控制的搖晃。云及沒法子,只好抓住車內(nèi)的扶手。 怎么回事?今日乘坐的馬車走的是青磚平地,怎么會如此晃動?云及撩開簾子,發(fā)現(xiàn)周圍的景象依舊是熟悉的樣子。那么問題就出現(xiàn)在了車夫身上了。 云及放下簾子,按捺下心中的疑惑,轉(zhuǎn)而默背坐在外頭的車夫見車內(nèi)之人絲毫沒有反應(yīng),對他嗤之以鼻。 果真是小地方上來的人,恐怕連馬車都沒有坐過,所以才沒反應(yīng)。要是富貴人家,早就找他鬧了。 云及已經(jīng)將背誦了兩遍,按理說他背一遍需要半個時辰,兩遍就是個時辰。 據(jù)他所知,驛站到扎部不過半個時辰的路,還是走的很慢那種。云及在此掀開簾子,發(fā)現(xiàn)他們還在街道上走著。這個地方他和娘親昨日來過,這并不是去禮部的路。這車夫有問題,他在繞圈子。 若非自己預(yù)估了時間,恐怕已經(jīng)落入了車夫的圈套。 不對,車子是禮部那邊派來的,這車夫沒有上面的許可怎會做出這樣的事?云及一下子找到了點。 所以考核已經(jīng)開始了嗎?我又該如何脫困才能讓考官滿意呢? 云及思考片刻,決定和車夫好好的說說話。 “停車?!痹萍皼_著門簾外頭喊道。 “小官人,我們馬車去禮部,一刻也耽誤不得,不知公子是有何急事嗎?”車夫道。 “我昨日與我娘親在此處游覽,比之上京,我們錦州的確冷清了許多,上京什么都好,可我們錦州卻也不是蠻荒之地,我們出門乘船,少有其他代步,我觀上京騎馬者眾多,車把式走的這條路是為了避免遇到騎馬者,以免兩相沖撞嗎?” 車夫一聽,便知自己的小把戲藏不住了。但他又不能實話實說,只好撒個小謊:“小官人果真是聰明絕頂。” “車把式有心了?!痹萍霸谛睦锓藗€白眼,將窗簾掛起。車子還在行進當中,就看接下來了。 既然已經(jīng)被識破,自然就不可再走老路,車夫規(guī)規(guī)矩矩的將車子停在了禮部的專門辦公院子。這車子里的人實在太過于警覺,他是招架不住了,且看后面。 “小官人,到了?!避嚪蚵氏忍铝笋R車,隨后從車里抽出一把凳子,放在馬車旁。 云及順著從車門處走下來,落到地上。他站定后,抬頭看上方的匾額,上著兩個大字“司禮”。 這便是禮部了。 云及打開包袱,拿出里面的盒子,雙手托著。門內(nèi)立即有人出來,站成兩排。 今日云及所穿的衣裳是黎清設(shè)計裁剪,姜氏縫制的交領(lǐng)青衣,標準的學(xué)生裝扮。仔細看衣裳的繡飾是經(jīng)過細心處理的,袖口邊的繡紋暗暗藏著,叫人不太能看得出來,但又覺得與其它的不一樣。 云及一步一步走上臺階,走近門內(nèi)。 “大人,錦州姜云及到了?!毙±艄笆执寡▓蟮馈?/br> 左青葵大手一揮,道:“讓他進來?!?/br> 這屋子里放置了四五把椅子,還有茶幾桌案,顯然不是為一個人而準備的。 左青葵朝里屋喊了一聲:“都出來,我們等得人到了。” 里屋走出來四個年輕人,長相各不同,卻身著一樣。這身衣裳代表著他們的身份,他們穿著的是國子監(jiān)監(jiān)生常服。 “老師?!?/br> 四人一齊向左青葵行禮,左青葵半瞇著眼睛揮了揮手道:“免了,按計劃行事,若是這姜云及表現(xiàn)的好,官家也是要見上一見的,別再我們這兒除了紕漏,叫官家生了氣。” “是,學(xué)生知曉了?!比寺淞俗?,左青葵坐在正中間,正C位。 “錦州姜云及到。”外面小吏高喊出聲,隨著他聲音的落幕,云及的身影逐漸出現(xiàn)在門口。 他一進門,手上的盒子便被一旁的小吏給接了過去。小吏將盒子打開給左青葵看了一眼,確認了云及的身份。 小吏又將盒子給閉上,放在一旁。這道旨意待云及考核完畢之后是要帶回去的,只不過令牌須得留下。 “草民姜云及拜見禮部尚書左大人,左大人安。”云及跪在地上給左青葵磕了個頭,隨后站起身來,又給左青葵作了個揖。 左青葵心中的小人兒正在點頭,不過他表面上依舊嚴肅。 之所以云及不問候其他人,是因為他們沒有穿官服而是穿的一身青衣,想來都是一樣的人了。 “你就是姜云及?年十歲,已經(jīng)拿到了秀才身份?”還未等左青葵發(fā)言,一旁的學(xué)生一號就已經(jīng)按捺不住心中的小激動率先甩出了話來。 “學(xué)生正是。”云及道。 云及被五個人形成了半包圍,一個人站在中間,起初他還有點小局促,后來逐漸變得放松起來。 娘親說過要淡定,處變而不驚,他一直牢記著呢。 “小小年紀,真是后生可畏啊?!睂W(xué)生二號忍不住夸贊道。他已經(jīng)四十二歲,歷經(jīng)二十余年的苦讀,才走到了如今這么個位置,做個監(jiān)生。卻沒想到青出于藍勝于藍,他這個前浪就這么被拍死在沙灘上了。 “咳咳?!弊笄嗫娮约旱膶W(xué)生如此猴急,不由得汗顏了一把。這樣的場合,明擺著誰先開口說很多話誰輸了嘛。 這幾個不懂事兒的,看來是嫌棄作業(yè)布置的不夠多。 見自己逾越了,監(jiān)生們趕緊住了嘴,將即將飛出喉嚨的話都咽下去。 “姜云及,接下來我問你答。”左青葵道。 云及道:“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