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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伏到沙發(fā)扶手上。布藝的沙發(fā), 有很溫柔的觸感。 她將臉貼到上面, 默默地發(fā)著呆,最后干脆閉上眼睛,放空腦子。 反正沒有以后。 今天這樣沖動地跑過來, 本就不像是她能做出的事。 漸漸地,她竟然真的有了幾分睡意。 朦朧里聽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溫婉皺著眉,不太情愿地將臉換了個方向,用長發(fā)遮住面孔。 “婉婉……婉婉?!?/br> 她覺得有點煩,嘴中很含糊地嘟囔了一句:“別吵?!?/br> 剛才那個煩人的聲音真的沒有了,可是溫婉卻被自己的聲音驚醒。 幾乎就在同一瞬間,她明白過來自己現在身處何處。 她慢慢睜開眼睛,掩飾住眼中的失落,抬起頭,沖他笑了笑。 剛才那種姿勢,睡久了很不舒服,她的一條手臂麻了,脖勁也疼。怕他發(fā)現,只能盡量忍著。 “對不起,昨晚和meimei聊天聊太晚了?!?/br> “怎么不去床上睡?” 她淺笑著:“沒想到會睡著。對了,你已經開完會了嗎?” “嗯。差不多到晚飯時間了,我們先去吃飯?!彼f過手中的盒子,“這個你先穿上,我在外面等你?!?/br> 是條黑色的褲襪。 和原來那條看起來差不多,可是一穿上身就能發(fā)覺這條更舒服。 等穿好后走出休息室,他正坐在外面沙發(fā)上,闔著眼靠在沙發(fā)背上,看起來好像很疲憊。 她壓下心頭的刺痛,猶豫著要不要叫他,他卻好像有心靈感應似的睜開眼來。 “好了?”他站起來,目光落到她的腳上,不由笑道,“鞋子就在你旁邊,先穿上吧。” 溫婉低頭穿好鞋,剛要隨他一起下樓,忽然想到一件重要的事。 她剛剛脫下的襪子還沒有收起來。 “你等我一下?!彼w快地折回休息室,將那條濕了一大截的襪子卷起來,找了一圈,沒發(fā)現有東西可以裝,只能硬著頭皮拿出來,向他討要塑料袋。 這種私密性的物品,肯定不能隨便丟在這里。 他沉默著去自己的辦公桌抽屜里翻了一下,又急步走出去,不一會兒拿了一個密封袋進來。 溫婉垂著眼接過,側著身裝好,放到自己手袋的夾層里。 “還有鞋子?!彼÷暤?,“就用裝這雙鞋的盒子裝一下給我吧。” 他默了默,還是找回那個盒子和紙袋,幫她將那雙弄濕的鞋子放進去。 “走吧?!彼麖囊贿叺囊录苌夏孟聝扇说耐馓?,溫婉忙拿過自己的羽絨服,抱在懷里。 “你已經沒事了嗎?”她再次確認,“要是有事就忙你的,我……” “沒事,反正已經快下班了?!彼汛笠聮煸诒蹚澨?,一手提著她那雙鞋子,已經率先轉過身去。 溫婉看著他的背影呆了呆,馬上緊緊跟上去。 到了車邊,他搶先一步,幫她打開車門,手擋在車門頂上,等她坐進車里,關上車門,從車后繞到另一邊上車。 司機緩緩發(fā)動汽車,將車駛離車庫。 他端坐在那里,一直看著前方,神色冷淡,沒有明顯情緒。 溫婉僵坐在那里,真真明白什么是如坐針氈。 她的手緊緊抱著自己的外套,恨不得自己能變得很小很小,這樣就不會有任何存在感。 “你真是有事,真不用陪我吃晚飯?!彼忠淮握f,“我隨便找地方吃和住下就行了?!?/br> “沒事?!甭曇羧耘f十分溫和,可是并沒有多少熱度。 她倍覺尷尬,以及,略微心酸。 后面他又問了一些她學業(yè)上的問題,溫婉一一答了,并表示感謝:“謝謝老師關心?!?/br> 他笑了一下,笑容十分淡:“已經不是老師了。” 她訕笑了一下:“習慣了,不好意思。那,你最近都好吧?” 見面這么久,才終于有了幾句正常的交談。 他輕點頭:“過得去?!?/br> 一句話把天聊死,她嘴唇動了動,可是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合適,于是咬著嘴唇,沉默著看前方。 真不該過來的。她又一次在心里譴責自己。 以后,她一定不會再過來了。 就算是給彼此都留下最后一點點美好的回憶吧。 雖然這次見面已經差不多毀了個干凈,她在心中苦笑。 他帶她去的餐廳十分安靜,而且就在大堂的一個卡座里,并沒有要包間。 溫婉懷疑他是不想單獨面對她,于是整頓飯除了低頭吃飯,她只在他幫她夾菜時,輕輕道聲謝。 忽然有點懷念以前和他一起吃食堂的那些日子。 可是她自己也清楚,那是再也回不去的時光。 吃完飯,他送她去酒店,又拿了溫婉的身份證去前臺辦入住手續(xù)。 溫婉抱著自己的外套,站在離他身后幾步之遙的地方,看著他的背影,眼中漸漸又酸澀起來。 他拿了房卡,帶著她上樓。 到了房間門口,用房卡開了門,他將她讓進去,自己卻站在門口。 “要不要進來坐坐?” “我還有點事?!?/br> 她立即不敢多言,只僵硬地笑著。 倒是他問了一句:“明天怎么打算?” “回家?!?/br> “我?guī)湍阌啓C票?!?/br> 她忙搖頭:“不用,我自己訂很方便?!?/br> 他沉默了一下,說:“我讓人送你去機場?!?/br> 她又用力搖頭:“不用,不用這么麻煩。我自己過去也很方便?!?/br> “婉婉?!?/br> 她用力露出一個比較明媚的笑容:“真的不用,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再說,我也不可能一輩子都依靠你,對吧?” 最后一句說完,心頭猛地一酸。 哪里還有一輩子,連下一次都沒有了。 他也沉默下來,許久后,點頭。 “那你早點休息?!?/br> “嗯?!?/br> “晚上記得關好門?!?/br> “嗯?!?/br> “我先走了,有事可以給我電話?!?/br> “嗯。” 他轉身離開。 她倚在門邊,看著他的背影。 她不像暖暖,膽子大,什么都不怕。 最最開始動心時,她也是這樣,只敢偷偷看他的背影。 后來一幫人一起聚餐時,她喝了點酒,借著酒勁向他表白。 他在短暫的驚愕過后,沉默了好久,最后很輕地對她:“婉婉,我不知道是不是做錯了,可是……我從第一眼見到你開始,就很想照顧你?!彼兆∷氖?,力度并不重,卻有一種奇異的令人心安的溫度,“謝謝你給我這個機會?!?/br>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