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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綁。你現(xiàn)在到了我這里,她的存在就不符合規(guī)則了?!鳖櫻﹥x問:“規(guī)則會抹殺她?” “……”機械音又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響起了聲音:“您真不像是一個古代人。” 顧雪儀冷聲道:“你忘了嗎?我在現(xiàn)代待了半年多?!?/br> “我很慶幸,我在最后的關頭,重新選擇了您作為我的新宿主?!睓C械音說。 顧雪儀低低地嗤笑了一聲。 她并不太看得上墻頭草。 如果一開始就為虎作倀,那就應該堅持到底才對。 “同一條時間長河里是不允許有兩個顧雪儀存在的。你們沒有交換靈魂的時候,只是兩個完全不相同的人??梢坏┙粨Q了靈魂,在規(guī)則看來,就是同一個人了。無論之后怎么轉(zhuǎn)換,都必然要抹殺一個,另一個才能活得更好。我是為宿主服務的系統(tǒng),這一點,在告知她解決辦法的時候,我就一并告訴她了。事實上,最后不是你死就是她亡?!彼剖窃跒樽约恨q解,并不是它冷酷無情。 系統(tǒng)似是輕嘆了一口氣:“誰能想到呢?她擁有了我這樣的系統(tǒng),竟然還是帶不動。讓她來到古代,做大家主母,手握權勢地位,這樣的近乎養(yǎng)老的度假生活,她都過不好。” “我知道了?!鳖櫻﹥x為這輪談話畫上了句號。 系統(tǒng)哽了哽。 然后呢? 她就沒有新的命令下達給它嗎? 但顧雪儀在和它交流完之后,就將它忽視掉了。 系統(tǒng)有那么一瞬,甚至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又選錯了新宿主? 顧雪儀緩緩睜開眼。 宴朝問:“怎么樣?” 顧雪儀淡淡道:“那個女人大概率會被抹殺,但是會是靈魂消失,還是整個人都消失,就不太清楚了……” 宴朝沒有問原因,只淡淡道:“隱患抹除了?!?/br> 說他冷酷也好,無情也好。 他過去對那個女人也僅僅只是看不上,而沒有別的情緒。但當獲知,是女人將顧雪儀弄到了現(xiàn)代,又意圖在之后取而代之……宴朝就只希望她死了。 系統(tǒng)聽著兩人的對話,突然有種,從廢物的手中,轉(zhuǎn)頭又跳進狼窩的錯覺。 是錯覺……吧? 這時候馬車停住了。 丹桂低聲道:“到了?!?/br> 顧雪儀卷起車簾,道:“同他們傳個話,就說我今日不歇在盛家了?!?/br> 宴朝卻突地插聲,語氣沉沉道:“這個世界有盛煦的大哥嗎?” 顧雪儀有點疑惑:“嗯?” “我能否見他一面?” 顧雪儀稍作遲疑:“你若是要見的話,倒也不是不能見?!?/br> 顧雪儀下了馬車,道:“你和我從小門進去。” 宴朝應了聲。 這古代有女作妾的,有男人作妾的嗎?有的話,……也不行。宴朝單單只是想到,有人要同自己搶顧雪儀,他心底就不可遏制地升起了一股戾氣和殺意。 宴朝和顧雪儀一并進了門。 一路上有小廝、丫鬟行過,他們見到宴朝,都驚訝了一瞬。但也只是驚訝,就沒別的了。 他們齊齊朝著顧雪儀的方向躬身行禮,口中稱呼:“見過夫人?!闭Z氣萬分恭謹。 她在盛家的地位很高。 盛家上下的人,都很敬服她。 宴朝目光一動,嘴角不由翹了翹,竟然還生出了點與有榮焉的味道來。 顧雪儀領著他入了一處院子,推開門,道:“就在里面了?!?/br> 宴朝抬眸望去。 一排排的靈位。 其中一塊牌位上書“盛長治”三字。 宴朝:………… 剎那間,宴朝說不清心底是個什么滋味兒。 原來這么久以來,他醋得發(fā)瘋,時刻做好了將對方弄死的準備。結(jié)果卻是在和空氣斗智斗勇? 他是為何會將這人納入情敵范圍? 是因為盛煦那一番話。 再三強調(diào)大哥與顧雪儀青梅竹馬,他大哥很喜歡顧雪儀…… 宴朝的嘴角僵硬了一下:“他……死了?” “嗯。”顧雪儀這才疑惑反問道:“宴總不是一早就猜到了嗎?” 不,他沒有。 宴朝也沒發(fā)現(xiàn),自己在醋意上頭的時候,竟然智商丟失得這么厲害,一心和盛長治較勁。 其實細細回憶起來,都是有跡可循的。 這個世界的顧雪儀依舊年紀很輕,但以古人十二三便議親,十五及笄便嫁人的習俗來看,顧雪儀這個年紀,應該已經(jīng)有孩子了才對。 她在現(xiàn)代時,也從未提及過“前夫”的事,還是盛煦說出來,他才獲知了這么個人物。 那時,她只當她雖與他青梅竹馬,但不過家族聯(lián)姻,她對他沒有情意,他應當也有姬妾,所以她才從不提起。 “他什么時候死的?”宴朝聲音僵硬地問。 “已有好幾年了。他伴駕隨行,為救皇上而身亡?!鳖櫻﹥x淡淡道:“我其實已經(jīng)不大記得清他的模樣了?!?/br> 宴朝松了口氣。 這人如果還活著的話,又與顧雪儀是青梅竹馬,那就真的麻煩了。 也幸而不曾改嫁。 若是改了嫁,他這會兒就真要走在提刀去殺人的路上了。 雖然隱約猜到了緣由,但宴朝還是忍不住問:“為何沒有改嫁?” 此時一陣腳步聲近了,來人道:“那時家中母親因思念長兄,憂思過度,沒半月就去了。其余幾房又撐不起事。長嫂襲承顧將軍風骨,兼之顧念往日情誼,不肯改嫁,便留在了盛家,一人掌幾百人,扶持我盛家度過了最艱難的時日……” 他說罷,跨進門,先是朝顧雪儀躬身行禮:“長嫂。” 隨后,他才又看向宴朝,道:“我乃是盛家行四的盛長林,方才聽聞長嫂回府,這才過來了。敢問閣下是?” “宴朝?!?/br> 盛長林仔細思索,卻不知這是哪家的公子。 盛長林乃是真君子,自然也不多問。轉(zhuǎn)聲往下道:“祖母曾勸過長嫂改嫁,都被長嫂拒絕了。盛家欠長嫂良多,幾世也還不清……” 顧雪儀淡淡道:“倒也不必如此,我生來便喜好做這樣的事,并不覺得苦累?!?/br> 感情于她來說,從來都是調(diào)味品,而并非必需品。 其實嫁盛長治也好,旁人也好,對她來說都沒有什么區(qū)別。甚至可以說,盛家反倒為她提供了大展拳腳,做自己想做的事的地方。 不過……顧雪儀怔了下。嗯,那是以前?,F(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