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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筷子。 其他人也跟著伸出了筷子:“我試試?!?/br> 宴家的飯桌上是很少會開口說話的,宴朝不是多話的人,也并不喜歡和他們說話。 他以為顧雪儀也是這樣的。 但是……他好像將她想得太簡單了。 宴朝淡淡掃了顧雪儀一眼。 覺得這一桌子上坐著的宴家人,除他以外,全都成了跟在顧雪儀身后的小鷹似的,顧雪儀一開口,他們就跟著跑。 有點滑稽,不過也多了一點奇怪的熱鬧。 飯桌就這么成了顧雪儀的地盤,她時不時地開口點評一下,某道菜做得不錯,其余人也就會跟著嘗試,甚至還會小心翼翼地發(fā)表兩三句應和的話,一邊的女傭則會認真地記下來,太太喜歡吃什么。 一頓飯就這么吃了半個小時。 半小時后,顧雪儀放下了筷子。 宴朝也就是在這時候,才緩緩出聲:“看新聞了嗎?” “嗯?”顧雪儀條件反射地低頭去看手機,屏幕上沒有未接來電。那和微博無關。 顧雪儀打開了新聞客戶端。 其他人卻是一下就緊張了。 來了,來了! 要開始算賬了嗎! 怎么辦? 我頭不夠鐵,我保護得了大嫂嗎? 這頭顧雪儀剛一打開客戶端,就看見了彈出來的新聞頭條。 “江二的新聞?”顧雪儀驚訝了一瞬。 他倒是會有樣學樣,這次知道先下手為強了。 宴朝抬眸看她,語氣平淡地問:“宴太太怎么說?” 倒是沒有什么責問的意思。 不過也足夠讓一幫小的感覺到壓力山大了。 顧雪儀頓了頓,打開了微博,輸入關鍵詞搜索。 #蔣夢情人# 很快就出來了鋪天蓋地一大片的新聞。 要知道前段時間,媒體和營銷號們可倚靠著這個話題,賺了不少的流量。 他們當然不會手軟,抄起鍵盤就是怒寫三萬條相關! 顧雪儀把手機擺在了宴朝的面前,說:“宴總請看?!?/br> 宴朝有點好奇她要怎么解釋,新聞都將她扯進江家、宋家、宴家三家的夾縫里了,竟然還能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 宴朝低下頭,一看。 【蔣夢的神秘情人,原來是他?!——宴氏宴朝!】 【蔣夢疑有孕,登宴家門無功而返……】 【讓我們共同回憶幾個月前,蔣夢與宴總一前一后出入酒店的場景……蔣夢即將飛上枝頭變鳳凰。原配宴太又將何去何從?】 …… 震驚體、寫實體、知音體……應有盡有。 宴朝:“…………” “宴總不如先解釋一下?”顧雪儀撐著下巴,歪了歪頭看他。 她耳邊零散的幾縷發(fā)絲飛揚了一下,又落下來,貼住面頰,勾勒出她美麗的面部線條。 連帶耳墜也跟著躍動了一下。 她的眉眼在剎那間仿佛多添了一分靈動氣。 宴朝:“……我不認識她。” “哦?”顧雪儀發(fā)出了一個單音。 “……”宴朝有點無奈,又忍不住有點想笑。她對他玩了一招禍水東引。 “我會讓陳于瑾去澄清這件事?!毖绯f。 他心下飛快地掠過了一絲陰霾。 他也沒想到,他人在國外,如江家一類的大家族,忌憚于他昔日的威名,不敢在明面上生事。卻偏偏有那些蠢貨般的小角色不怕死,還敢往宴家身上貼。倒真是無知者無畏。 蔣夢是嗎? 宴朝垂下眼眸,漫不經(jīng)心地將這個名字記住了。 宴家哪里是那么好貼的呢? 原本的顧雪儀都是托了簡昌明的面子。 顧雪儀這時候才又開了口,她說:“哦,那不用了。我已經(jīng)自力更生,讓這位蔣小姐澄清了?!?/br> “……” 宴朝頓了頓。 她果然是故意噎他的。 “單單是澄清怎么夠?”宴朝淡淡道。 “是,所以她進監(jiān)獄了?!鳖櫻﹥x點頭說。 宴朝:“……” 宴朝忍不住又仔細地多看了顧雪儀一眼。 他這位太太,究竟還有什么樣的一面? 宴文姝忍不住抿了抿唇角。 大嫂真厲害啊啊??! 大哥竟然啞口無言了啊啊啊! “那現(xiàn)在該宴太太說說江二的事了?”宴朝出聲,重新將主動權拿了回來。 “宴總也要送他去坐牢嗎?”顧雪儀輕挑了下眉。 “……” 顧雪儀收起了撐住下巴的手,淡淡道:“其實宴總這樣聰明的人,一定知道這則新聞是怎么一回事。又何必我來解釋呢?” 玩了他一手,轉(zhuǎn)頭又不卑不亢地恭維了兩句。 宴朝忍不住輕笑了一聲。 她真聰明。 也有意思多了。 可比過去的顧雪儀有意思了百倍千倍。 “我不送他去坐牢。如果將來有機會,我一定會讓江二去非洲挖礦?!毖绯D了下說:“我知道宴太太和他沒關系了?!?/br> 他要再追問下去,那不就成他自認不夠聰明了嗎? 顧雪儀滿意點了下頭:“唔?!?/br> 話音剛落,顧雪儀的手機就又亮了。 上面閃爍著兩個字,“封俞”。 宴朝掃了一眼,就又被定在了那里。 顧雪儀沒注意他的表情,很快接起了電話:“喂,封總。” “宴太太,下午好?!狈庥岽蛄藗€招呼,開口有點憋著氣:“克萊文能還給我了嗎?其它宴太太需要的線索資料,我都已經(jīng)發(fā)給宴太太了?!?/br> 克萊文是他一定要親自處理的。 還沒有人敢這么騙他,當面一套,背著又是另一套,擅自行動!還驚動了宴家人!簡直蠢到了極點! “克萊文啊,我已經(jīng)交給警局了?!?/br> “宴太太倒是手快!”封俞沉聲道。 顧雪儀微微側(cè)過了身子,聲音里驟然多了一分冷厲:“封總是不是忘了?是誰安插的人去接近顧家?是封總你??巳R文犯蠢,又犯罪,干出這樣的大事,禍根源頭在哪里?在封總的頭上?!?/br> 從宴朝的這個角度看過去,恰好看見的是她柔軟的側(cè)臉弧度。 誰能想象得到呢? 這樣一副軀殼里,迸發(fā)出的卻是凌厲的氣息。 顧雪儀沒有注意到宴朝不動聲色的打量。 她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