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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一下提高了對顧雪儀的態(tài)度。 狗眼看人低。 弱者總欺負(fù)更弱者。 陳于瑾將這一幕收入眼底,心底諷刺地想道。 等目光落到顧雪儀的身上,陳于瑾又忍不住升起了幾分激賞的感嘆。 ……她的確有本事。 顧雪儀這番話,聽在裴麗馨耳朵里,卻是把她心頭的怒火與不滿一下都激了出來。 她僵著臉,擠出了聲音:“是,您說的是?!?/br> “那還愣著作什么?帶路啊?!鳖櫻﹥x淡淡道。 “您想去哪里?” “有賬務(wù)記錄嗎?我要看賬務(wù)?!?/br> 裴麗馨聽見這句話,心底一下笑出了聲。 心說不好意思,這個你可真看不了。 裴麗馨笑著說:“抱歉,太太。這個隨意出示給您的時候,不僅是我們,您也要坐牢的?!?/br> 顧雪儀皺了下眉,似是有些不耐。 她道:“那你們有什么能給我看的?工程計劃書?” 裴麗馨目光一閃。 這顧雪儀果然刁蠻得過分,熱搜上還夸她有什么豪門太太的氣勢手腕。依她看,恐怕只有那張臉像豪門太太吧? 這顧雪儀真是個麻煩。 “不好意思,這個也不行。” 顧雪儀臉色一冷,盯著裴麗馨:“你是不是故意針對我?嗯?這個也不許,那個也不許。現(xiàn)在我要去倉庫。馬上帶我去看。不然……” 裴麗馨聽見她的話,心底就笑了。 果然是什么都不懂。 一會兒要看這個,一會兒要看那個?,F(xiàn)在用這樣的口氣,也不過是想挽回自己的面子吧?感情是來這里過太太的癮來了。 又或者是來清點宴朝的“遺產(chǎn)”來了? 陳于瑾和簡昌明,多半也是陪著她過來折騰的,怕她弄壞了宴朝的什么東西。 裴麗馨起了輕視之心。 加上她心底已經(jīng)討厭上顧雪儀了,就更本能地將顧雪儀往蠢處去想。 “好,我?guī)?。您可別亂來?!迸猁愜罢f。 陳于瑾頓住腳步:“我和簡先生就在這邊喝喝茶,太太慢走?!?/br> 裴麗馨心說,果然是被迫陪著顧雪儀來折騰的。 人壓根就沒想真和顧雪儀來。 裴麗馨立刻帶著顧雪儀往樓下走。 其余高層則在上面陪著陳于瑾和簡昌明閑話,他們都應(yīng)得漫不經(jīng)心,心思其實差不多全都到顧雪儀身上去了。 看賬務(wù)。 裴麗馨當(dāng)然不肯。 那是最重要的東西。 然后是工程計劃書。 但這個已經(jīng)算不得什么多么機密了,里面能暴.露出寶鑫問題的地方并不多,但如果是由陳于瑾和簡昌明來審核的話,那就能收獲不少了。 于是裴麗馨也拒絕了。 最后是倉庫。 陳于瑾和簡昌明不能看,但顧雪儀能看,她看了又帶不走。當(dāng)然不會暴.露任何問題。 于是,裴麗馨最終答應(yīng)了。 這是很簡單的一種手法。 先提出不可能的要求,再層層遞減,提出最后的真實要求,往往比一開始就提出真實要求,要更容易達到目的。 她很聰明。 甚至,好像這樣的事,她相當(dāng)有經(jīng)驗一般……信手拈來。 陳于瑾扣著茶杯,面上笑瞇瞇,心底卻浮動起了一點焦灼。 她獨自跟著裴麗馨去倉庫,真的沒問題嗎? 這么多人在這里。 有他和簡昌明,最后卻讓顧雪儀去了……陳于瑾心底涌動起了復(fù)雜的情緒。 這頭簡昌明神色淡淡。 幾個高層使出渾身解數(shù)也討好不得。 簡昌明的目光越過了他們。 ……她真是演技一流。 連剛才傲氣凌人的模樣,都讓人再難產(chǎn)生半分的惡感。反而覺得,她仿佛天生就該是尊貴驕傲的。 …… 寶鑫究竟麻煩到了什么地步呢? 之前顧雪儀特地在萬能的網(wǎng)絡(luò)上,搜查過相關(guān)的信息。可相關(guān)信息非常少。她是從某個冷門小眾愛好者的論壇里,看見了一點只字片語。 到這一刻,顧雪儀才大致弄明白,寶鑫究竟是干什么的。 它承接工程。 但承接的不是單純的建筑一類的工程。 它承接的是來自官家的軍工項目。 顧雪儀置身倉庫里。 倉庫占地面積很大,周圍擺放著各種集裝箱…… 顧雪儀對宴家究竟有多厲害的認(rèn)知,又上了一個全新的高度。 兩個小時后。 “看夠了嗎?”裴麗馨問。 顧雪儀抬了抬下巴:“嗯,走吧?!?/br> 裴麗馨松了口氣。 照她這么個走馬觀花式的看法,恐怕連集裝箱上的字都沒能看清呢。她看得出來個屁? 大家很快回到了會客廳。 等看見陳于瑾和簡昌明在喝茶,顧雪儀冷聲道:“陳秘書在干什么?我們走了。下面還要去慶和看呢。” 慶和,那是宴氏另一家子公司。 果然是來點“遺產(chǎn)”的吧? 裴麗馨輕蔑心道。 陳于瑾丟開了茶杯,跟上了顧雪儀。 顧雪儀走了幾步,突然扭頭說:“簡先生就不用一起了吧?” 聰明人和聰明人之間,自然是一點訊息就足夠心領(lǐng)神會了。 簡昌明淡淡道:“宴朝不在,我得替他護著點宴太太?!?/br> 顧雪儀冷冷地別過臉,進了電梯。 裴麗馨的猜測全部坐實。 她笑著送走了顧雪儀。 這次笑得真情實感極了。 簡昌明回到自己的車?yán)铩?/br> 顧雪儀和陳于瑾上了另外的車。 兩輛車一塊兒行駛了出去,真去了一趟慶和才各自返回。 “裴麗馨不麻煩,躲在后頭的老烏龜才麻煩。這個事不解決,宴家這一筆生意就做到頭了?!标愑阼蝗婚_口。 等說完,陳于瑾又陡然意識到,他和顧雪儀說這些干什么? 現(xiàn)在的顧雪儀是聰明。 但這樣的麻煩,也不是她所能解決的。 她也許聽完,又要擔(dān)憂宴氏破產(chǎn)了? 陳于瑾抿了下唇,正猶豫著要不要出聲安撫一下顧雪儀。然后就看見顧雪儀神色平靜地應(yīng)了一聲,隨即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出去,她說:“我現(xiàn)在過來?!?/br> 好像今天的所見所聞,對她沒有絲毫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