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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少家里人不管,那今日我就受累,替江少的家里人教一教何為禮貌、規(guī)矩?!鳖櫻﹥x面上神色不動,反手又是一鞭抽了過去。 那一鞭正抽在江靖的背上。 江靖疼得“嗷”了一聲,剎那間仿佛整個人都被這一鞭給抽得裂開了。他連忙往旁邊躲,一邊躲一邊怒聲大喊:“你瘋了嗎?你敢打我!” 宴文柏也驚住了,連忙往后面退了兩步,免得自己跟著遭殃。 這不會……這不會就是顧雪儀要先帶他們離開警局的原因吧?為了更好地下手抽人? 江靖是家中幺子,不如上頭幾個哥哥能干出彩,家里對他忽視頗多,管教也很少。再加上有個叔叔從過軍,他沒少從叔叔那里學(xué)拳腳,于是他從小就在他的社交圈子里打遍天下無敵手。 這還真是江靖頭一回挨打。 而且頭一回,就好他媽疼……疼疼疼疼! 江靖拼命躲閃,卻發(fā)現(xiàn),他竟然躲不開! 他一咬牙,豁出去了!老子今天就打女人了……臥槽疼疼疼! 顧雪儀根本沒留給江靖反擊的機會。 江靖的那點花拳繡腿還真不夠她看的,她要收拾他綽綽有余了。 宴文柏在一邊越看眼皮跳得越快,……他眼睜睜地看著江靖躲也躲不開,反抗也反抗不過……光看著,都覺得痛。 過去他都不知道,顧雪儀竟然這么厲害! “好了好了,艸,別打了,痛,我得進醫(yī)院了……” “宴太太!” “顧……顧姐,顧姐!” “不是,大嫂,我也叫你大嫂行了吧?” “你再打我我就……” “告家長?”顧雪儀不冷不熱地接了后半句。 江靖一下把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那他要這么干了,他還有面子嗎?那不是又挨打又丟臉! “我道歉,我道歉行嗎?”江靖咬牙切齒地說。 好男兒,能屈能伸,不能讓人給打死在宴家??!他過去是真不知道皮帶抽身上那么疼啊……皮rou火燎燎的,一鞭帶過去,好像要把骨rou都分離開一樣……滿清十大酷刑也就這樣吧。 真不是他抗不過??! 顧雪儀住了手。 再看江靖,他已經(jīng)抱頭躬背,縮一團蹲地上了。 宴文柏嘴角抽了抽。 他還真沒見過江靖這么慫的樣子。 “道歉吧?!鳖櫻﹥x低頭垂眸,慢吞吞地卷起了手里的皮帶。 皮帶是棕黑色的,她的手指卻是纖長又白皙的,挨在一塊兒,反襯得她那雙手更像是昂貴無價的奢侈品。漂亮極了。 江靖抬頭看了一眼,怔了一秒,然后才恢復(fù)了自然的神色。 “我……我道什么歉?” 顧雪儀攥著皮帶的手一頓。 江靖連忙說:“不,不是,我不是反悔啊,我就是、就是……真沒道歉的經(jīng)驗??!您……提示一下?” 顧雪儀也不生氣,淡淡道:“想想你今天說過什么話。” 江靖這下來了思路,馬上說:“對不起,我不該冒犯宴總,不該冒犯你,不,不該冒犯您。我嘴上沒把門慣了,就……就這不習(xí)慣性的嗎,就開了個嘲諷。但那真不是真心的。真的,您相信我?!?/br> “好、好了嗎?”江靖小聲問。 宴文柏臉上仍舊是黑沉的,但心底那口氣卻是出了不少。 他是真沒想到,一頓打就讓江靖服了軟。 顧雪儀這時候卻突然轉(zhuǎn)頭看向了宴文柏。 宴文柏心頭一跳。 她還想干什么? 顧雪儀抬手指了下他,對江靖說:“他呢?” 江靖傻眼:“我,我還得給他道歉?” “你打了他?!?/br> “他也打我了啊?!?/br> 顧雪儀的手指輕一用力,捏住了皮帶。 “好,一碼歸一碼,對,得道歉。我這不得講禮貌嗎?我講禮貌了現(xiàn)在?!苯缚聪蜓缥陌兀瑪D出了一個僵硬的笑容:“宴四少,對不起,我不該和你打架。下次宴會上,我不提宴家了?!?/br> 宴文柏壓根不在乎江靖道不道歉。 他就算道歉也不是誠心的。 但宴文柏卻忍不住再次看向了顧雪儀,她竟然還會記著,讓江靖再給他道歉?宴文柏心底的感覺一時間有些復(fù)雜。 “我可以走了吧?”江靖齜牙咧嘴地問。 難怪外頭的人都說顧雪儀刁蠻,要他看,那哪兒是刁蠻啊,那是剽悍??!顧雪儀要把他弄死在這兒埋地下室,他都不意外。 “你走吧?!鳖櫻﹥x看也不看他一眼。 江靖心底還有點不是滋味兒了。 這宴太太眼界這么高的嗎? 他挨了頓打,還得不到她正眼相看? 江靖抿著唇,一瘸一拐地下樓去了,再也不敢想在宴家要什么撫慰了。 樓下。 別墅的隔音雖好,但畢竟會客廳的門是大開著的,噼啪聲她們聽了個一清二楚。 連蔣夢的臉色都白了。 她本能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腹,總有種一會兒自己就要被顧雪儀收拾了的錯覺…… 顧雪儀這一定是在殺雞儆猴! 就是故意嚇?biāo)模?/br> 可……可她連宴四少……不,現(xiàn)在連江少都打了……蔣夢目瞪口呆地看著江靖,心底的慌亂慢慢擴散開來。 “江、江少沒事吧?”雖然江靖前面沒給她好臉子,但蔣夢這會兒卻殷勤地迎了上去。 江靖本來姿勢還有點別扭,這下立馬就挺直了背脊,咬牙切齒:“我沒事兒啊,我挺好的啊?!?/br> “宴太太她對人也太無禮了……”蔣夢憂愁地皺起眉。 “沒有啊,挺好的啊,宴太太挺有禮的?!?/br> 蔣夢:“……” 江靖懶得跟這么個路人甲廢話,也不再看她,趕緊先出了宴家大門。 樓上,氣氛有些尷尬。 宴文柏從來沒有和顧雪儀同處一個空間這么長的時間,顧雪儀總是處在一種快要跳腳或者正在跳腳的狀態(tài)中,沒有人能和她和平共處。 可今天…… 宴文柏這才又看了看顧雪儀的面容。 她打了江靖來維護他? 不。 這太可笑了。 這根本就不可能! 就在宴文柏的大腦里思緒亂飛的時候,顧雪儀突然舒展開了皮帶,抬起了手。 “咻”的一聲。 皮帶飛到了宴文柏的身上。 艸! 真他媽疼??! 宴文柏這下終于感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