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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半晌,忽然就嘴角輕揚,陰惻惻地笑了:“怎么,想害我?嗯?”話音剛落,久一刀忽然就扼住了蘇云舸的脖子,厲聲問道:“說!誰派你來的?!”蘇云舸感受著人最大的力度,翻著白眼吐著舌頭,窒息般的說不出話。就在這時,一直盤在人腰上的小蛇忽然鉆了出來,它以毒蛇特有的攻擊姿勢立在了人的肩膀上,對著久一刀威脅地張大了嘴。由于小蛇出現(xiàn)地太突然,毫無防備的久一刀著實被嚇了一跳,他連忙松開了手,倒退了幾步,與蘇云舸拉開了距離。小蛇姿勢不改,威脅地直立著身子,兩眼聚光地緊盯著久一刀不放,蘇云舸體力不支似的跪伏在地,兀自喘息了半晌,才虛弱地辯解道:“堂主,我真的只是…只是想追隨您,真的…”“你先離遠(yuǎn)點兒!”躲在沙發(fā)后面的久一刀怒火中燒地對人怒吼道,“這什么東西?!”蘇云舸悲痛地哭訴道:“它是小蛇,是龍哥讓我照看的寵物,我被放出來之后,就去朋友那兒接回了它。堂主,我的忠心,日月可鑒啊堂主!”久一刀沒什么特別的弱點,唯一不為人知的,也就是怕蛇了。如今他見了活體的毒蛇,汗毛都立了起來,認(rèn)為蘇云舸這貨竟然能把毒蛇隨身帶著照看,也的確是難得,于是心中的疑慮當(dāng)下就消去了一半,只心有余悸地問道:“追隨我?你想怎么追隨我?”蘇云舸回頭看了一眼門外,確定無人,才神神秘秘地說:“堂主,您還記得何初嗎?”“何初?”久一刀立刻警覺了起來:“你怎么知道何初?”蘇云舸就站了起來,湊近了一些,小聲地說:“我…”“你走開!”久一刀怒火中燒地吼道,“離遠(yuǎn)點兒!”蘇云舸只得退了幾步,接著說道:“堂主,您不知道,我有個同學(xué),叫陸上清,他跟我說了一個驚天的秘密,我們只要有這個秘密,就絕對能讓何初乖乖聽話?!?/br>久一刀干的是喪盡天良的生意,做的是殺人放火的買賣,從前更是叱詫風(fēng)云,呼風(fēng)喚雨,而如今虎落平陽,總歸還是意氣難平,于是他一聽這話,頓時就起了心思:“什么秘密?”蘇云舸便壓低了聲音說:“何初,是陸上清的親舅舅,卻雇兇殺了陸上清全家,現(xiàn)在還逍遙法外,您說,這個事兒,該怎么算?”第124章崢嶸歲月(三)驚上加驚,久一刀竟穩(wěn)住了心神,他略一思忖,便幽幽地冷笑道:“你這個同學(xué)真不簡單,條子都沒整明白的事,他卻肯對你拉家常?!?/br>蘇云舸沒聽懂似的連忙點頭:“是?。∷殖鲕嚨湵蛔菜?,那年他才十歲,很多事,他說了也沒人信啊,條子懷疑過何初,可因為那兇手也是被當(dāng)場撞死了,所以沒證據(jù),就只當(dāng)是交通事故,草草處理了。”久一刀看著傻愣子似的人,暗暗琢磨了一番,終于接著問道:“何初是誰?這種事,你不去報案,跟我說什么?”蘇云舸一臉疑惑地杵了片刻,終于猶疑地問道:“那……那誰,陸…陸上清說,他說那是因為他爸發(fā)現(xiàn)了何初販毒,要舉報,才被何初雇兇殺了的,他媽也是因這事死了的,他還說何初就是黑寡婦的下線,可四叔不是…”“管他是不是?”久一刀眉頭緊鎖地打斷了蘇云舸的話,“一個毛頭小子說的話,你也信?”蘇云舸啞然半晌,終于絆著舌頭地問道:“那……那何初…”“我不認(rèn)識,”久一刀不耐煩地應(yīng)付道,“怎么,還想讓我給你同學(xué)報仇不成?”“不不不!”蘇云舸連連擺手,慌忙解釋道,“昨晚上,陸上清喝多了,就沒頭沒腦地跟我說了這些,還說他有一本他爸的日記,里面記了很多東西,他想報案,但何初又是他舅舅,他就作難了??墒墙裨缥覇査?,他又不認(rèn)了。堂主,如果我們能把日記搞到手,那何初…”“你拿著日記有什么用?”久一刀叱笑道,“是誰的,就是誰的?!?/br>蘇云舸為難地杵在原地,糾結(jié)地悶聲問道:“那……那這事就一點兒用都沒有?”“呵……”久一刀陰森森地笑道,“你問我,我問誰?!?/br>蘇云舸愣了片刻,終于嘆了口氣:“唉,算了,咱也沒啥證據(jù),條子也知道,不就也是沒證據(jù)么?!?/br>“只怕不要命的……”久一刀含混地念了一聲,便下了逐客令:“沒事就走吧,去跟你那同學(xué)說,路上車多,別走他爸的老路,讓他小心點兒?!?/br>蘇云舸乖順地應(yīng)聲:“是,堂主?!比缓蟠诡^喪氣地離開了。待人走后,久一刀便坐回了沙發(fā)上,開了瓶礦泉水,一口一口地慢慢喝著。忽然,他狠狠地把水砸向了墻角,踹翻了面前的茶幾,大步流星地離開了。蘇云舸并未走遠(yuǎn),而是一直隱蔽在旁,他一見久一刀出現(xiàn),便遠(yuǎn)遠(yuǎn)地跟了上去。久一刀轉(zhuǎn)過幾次車,晃過幾個彎,時而溜溜達(dá)達(dá),時而急行直往,三個小時之后,他終于到了目的地。鐘樓。這個如今只剩殼子的建筑物,鬼魅般地佇立在黑夜深處,像極了墳場,令人生畏。久一刀四處偵察,在確定無人之后,才閃身躲了進(jìn)去。他腳下不停,飛也似的上了三樓,然后透過窗子,緊盯著兩棟樓遠(yuǎn)的一處房間,一動不動。他站了許久,任由夜風(fēng)卷沙地呼嘯著,終于低聲笑了起來:“那年的仇,也是時候該清一清了……何初?!?/br>久一刀掏出了手機(jī),熟練地?fù)芰艘淮柎a,不久后便接通了。是夜已深,電話那頭傳來了男人睡意朦朧的聲音:“喂?哪位?”“何初,”久一刀低沉地笑道,“好久不見?!?/br>何初幾乎是在一瞬間清醒的,他對這低沉的嗓音再熟悉不過,當(dāng)下就驚出了一身冷汗:“久一刀?!你怎么……你…你……”“我怎么還沒死?呵呵呵呵……”久一刀低沉地笑道,“你怎么知道我沒死?夜路走多遇見鬼,還不正常嗎?我可是來索命的?!?/br>話音剛落,零點的鐘聲好巧不巧的敲響了,何初正躺在床上,此刻一聽這話,汗毛都炸了一身,連忙坐了起來,擁著被子駭然地看著漆黑的四周。“怎么,”久一刀聽到了電話那頭的動靜,知一猜十地笑道,“你以為坐起來,我就殺不了你么?不如開燈好了,我怕光?!?/br>此刻的何初已經(jīng)到了崩潰的邊緣,他駭極了地厲聲嚎道:“黑寡婦死了!不是我害的你!找我干什么?!”“別怕,”久一刀笑道,“我見了個故人,是枉死城里的,他說要等你下來,我只是傳個口信罷了?!?/br>何初一聽這話,臉上登時就褪盡了血色,神經(jīng)了似的哆哆嗦嗦地念道:“我是逼不得已,我是逼不得已,是他逼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