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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居然還有這個?”便伸手接過,摘下一個放在嘴里,輕輕一咬,草莓的果香便充盈口中,汁滿味濃。蘇云舸笑了笑,跟著坐在長椅上,輕聲問道:“好吃嗎?”陸上清很給面子的點了點頭:“不錯?!比缓筮f過去一個。蘇云舸低頭就著人的手,伸舌一勾,就把果子含在了嘴里,嚼了幾下吞了,輕聲笑道:“我覺得你身上的草莓更好吃。”陸上清正把一個草莓往嘴里放,聞言一頓,凝噎了片刻,才放進了嘴里,若無其事地細細咀嚼著,卻連個味道都嘗不出來了。蘇云舸輕笑一聲,也不再糾纏這個話題,一時間誰也沒說話,兩人默契地欣賞著這仙境般的地方。微風拂過,花海成波,空中幾凈,伊人在側(cè)。等兩人再回到組織的時候,已是大半夜了,平時靜謐的小院燈火通明。銀狐正若無其事地側(cè)躺在房頂上,一手支著腦袋,一手晃著酒壺,一腿平伸一腿彎,模樣頗為怡然自得,見兩人回來,仔細打量了一番,才云淡風輕地說:“回來了。”陸上清心中一稟,態(tài)度是少有的恭敬:“師父,小清回來了?!?/br>銀狐翻身落地,晃著酒壺散步似的踱著步子,在院子里轉(zhuǎn)悠了幾圈,終于站定不動了,嘆聲道:“跪下?!?/br>陸上清立刻跪下,暗示蘇云舸別動,自己則恭恭敬敬地說:“夜深了,師父早些休息?!?/br>銀狐轉(zhuǎn)身向屋子走去,聲音冷冷清清:“天亮時起來,下不為例?!?/br>陸上清恭敬地磕了個頭,應聲道:“是。”銀狐再沒有看徒弟一眼,熄了院子里的燈,便進了屋子,無聲地把藏在身上的武器卸下,才躺在了床上。蘇云舸剛才想要罵人,卻被陸上清擋住了,現(xiàn)在借著月光,看這人竟沒有半點要起來的意思,登時就心疼了:“清兒,你起來,我去跟他說,是我纏著你才回來晚了的,再說了,又不是幾歲小孩兒,晚就晚了,你起來,看他能怎么樣?”說著就要把人拉起來。陸上清用了個巧勁推開蘇云舸,淡然道:“你去休息吧,現(xiàn)在兩點多,還有幾個小時就天亮了,沒事?!?/br>蘇云舸一口氣堵在胸口,見拉不起來人,轉(zhuǎn)身就要去找銀狐,陸上清立刻一把拉住他:“你干什么去?”蘇云舸意難平地沉聲道:“我問他憑什么讓你跪?!闭f完就要走,卻被陸上清死死拽住。兩人一跪一站,僵持了許久,陸上清終于嘆了口氣:“憑什么?憑他掛念我,我卻沒想著他,叫他擔心到現(xiàn)在?!?/br>蘇云舸氣極反笑:“我還真沒看出來他哪里掛念你,哪里擔心你?!?/br>陸上清凝噎片刻,緩聲道:“師父對我恩重如山,你不必再說了。”蘇云舸咬緊牙關,一字一頓:“你這是愚孝?!?/br>陸上清淡然道:“如果你敢去打擾師父,我今生絕不原諒你?!?/br>蘇云舸被這決絕的話堵得一口氣倒不上來,只覺渾身都散了力氣,突然想起了什么,便輕聲問道:“你幾歲時認識的他?”陸上清:“十歲?!?/br>蘇云舸的心頓時像被狠狠地刺了一劍,在這人最孤苦無依的時候,竟是銀狐收養(yǎng)了他么?以前還以為銀狐只是個單純的上司,他出于尊敬才叫一聲“師父”,原來竟真的是如師如父么?想到這里,蘇云舸對銀狐又是感激,又是嫉妒,心里翻江倒海起來。不知過了多久,蘇云舸終于平靜了下來,決定以后把銀狐定義成“老泰山”,自己還打算把人徒弟拐走呢,自然不能頂撞他。于是蘇云舸就無奈地嘆了口氣:“放手吧,我不去找他了?!?/br>陸上清猶疑地松了手,蘇云舸就認命地跟人并排跪下了,嘆聲道:“這都什么事兒啊?!?/br>陸上清摸不清這人的態(tài)度怎么突然就變了,前一秒還恨不得去揭人房頂,現(xiàn)在竟然聽話地跟著一起跪下了。陸上清百思不得其解,終于皺眉問道:“你為什么跪?”蘇云舸叱笑一聲:“那我讓你一個人跪著,自己去睡大覺?”陸上清搖搖頭:“就算是陪我跪,你也不會沖著他的屋子跪?!?/br>蘇云舸風sao地笑道:“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嘛。”陸上清就閉嘴了,深知此人正經(jīng)不過一天,這是終于又暴露本性了。幾個小時下來,兩人仍然跪得筆直,天剛蒙蒙亮,銀狐的窗子突然一聲輕響,似乎是屋里的人用小石子丟了一下,陸上清就搖了搖睡著了的蘇云舸,兩人終于踉蹌地拖著腿回了房間。膝蓋上已是一片青紫,腿也麻木僵硬地直不起來,兩人處理了傷,倒在床上休息片刻,便又開始水深火熱的一天了。第68章金石之聲(四)世有伯樂,然后有千里馬。短短一個月的時間里,蘇云舸就完成了從街頭混混到國際特工的蛻變,一來是由于他自身素質(zhì)本就過硬,二來還真是多虧了顧立軍無時不刻慘絕人寰的地獄式訓練。陸上清深深地被蘇云舸的成長速度刺激到了,他不聲不響地把自己的訓練強化了三倍,從以前每日傍晚回到基地時經(jīng)常性的一身土汗,直接演變成了經(jīng)常性的一身血汗,叫人看得心驚rou跳,可他本人卻云淡風輕,十分良好地傳承了他師父那嚴苛待己的性情。對此感觸最深的不是銀狐,也不是蘇云舸,更不是顧立軍,而是葉勇康。葉勇康原來當過兵,被銀狐看中,特訓了一年,才正式成為烈焰組織的特工。但雖說是特工,他卻從來沒執(zhí)行過任務,每天所做的也只是普通警察該做的事,甚至還養(yǎng)了只小白狗,交了個女朋友,日子過的挺滋潤。這次銀狐叫他來基地,其實也不為別的,一來叫他長長見識,二來是為了再親自□□一番,就連上戰(zhàn)場,銀狐都打算好了,只叫他跟著“白鴿”楚愛國,做好清理工作就行了。銀狐如此這般地為小徒弟打算著,可惜人家并不領情。葉勇康被師父教訓了兩次,心理狀態(tài)改善了很多,他便開始掛心一件事——我差太多了,我要變強。一心想變強的葉勇康剛能下床就跑去找了師父,拜托他為自己制定訓練計劃。當時銀狐正躺在陸上清給他架起的搖椅上,他老人家晃著酒壺,瞇著眼睛,看似漫不經(jīng)心似的對著小徒弟從頭到腳仔細打量了一番,然后寵溺地笑道:“去繞著院子跑幾圈,什么時候跑不動了再來找我?!?/br>葉勇康就心花怒放了,覺得師父這是要開始訓練了,于是熱血澎湃地開始繞著院子跑,直到跑不動了才去找?guī)煾?,得到一個“原地做俯臥撐”的指令,他就開始拼命地做俯臥撐,直到實在做不動了才起來,于是就可以在師父的允許下休息半個小時,然后再繞著院子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