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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邊,想捏起纏在他胳膊上小蛇,孰知這貨嚇得越纏越緊,死活不松,連腦袋都鉆在身子底下,動也不動了。銀狐輕聲道:“起來,不跟我玩,我就烤了你。”小蛇果然立馬就松開了,僵直著身子任由銀狐折來彎去,連蛇信都不敢吐了,直接裝死。葉勇康都看不下去了,小聲提醒道:“師父,它不會被玩死了吧?”銀狐就甩樹枝似的把小蛇甩了幾下,又捏著尾巴抖了抖,眼見這小蛇連尸僵的程度都考慮到了,一動不動地裝死,銀狐就歪著腦袋看了看,徑直走到灶臺邊,拎著小蛇正對著鍋里沸騰的水,輕聲說:“起來,不跟我玩,我就煮了你?!?/br>小蛇倏的就纏上了銀狐的胳膊,討好地蹭著人的手,一點(diǎn)兒也看不出來剛剛裝過死。銀狐滿意地勾勾嘴角,帶著小蛇出門玩去了。葉勇康膜拜地目送著師父出門,心里崇拜地想:“連毒蛇都對他言聽計從,師父真厲害?!?/br>陸上清主廚,蘇云舸打下手,香飄四溢的紅燒蟒rou很快就出鍋了,葉勇康出門去叫師父,結(jié)果就看見銀狐正在樹下抬頭仰望,于是葉勇康就走過去也跟著抬頭去看,可月黑風(fēng)高,什么都看不見,于是好奇地問銀狐:“師父,您看什么呢?”銀狐云淡風(fēng)輕地說:“讓它偷鳥蛋,明天讓小清給我煮了吃?!?/br>話音剛落,一條通體碧綠的小蛇討好地從樹枝上耷拉下來,嘴里還叼著一顆蛋。銀狐伸手接住,放在兜里,小蛇就又爬了上去。葉勇康:“……”不知小蛇來回了多少次,銀狐終于滿足了,捏起小蛇溫和地問徒弟:“他們做好了嗎?”葉勇康這才想起正事,點(diǎn)著頭說:“做好了,我就是來叫您回去吃rou的?!?/br>銀狐把小蛇隨手丟在徒弟身上,玉樹臨風(fēng)地回屋吃蟒rou去了。葉勇康捧著累壞了的小蛇,同情地讓它纏在自己胳膊上,拍拍蛇腦袋安慰道:“明天我去給你抓老鼠?!毙∩呔臀嘏吭谌~勇康胳膊上不動了。等大家吃飽喝足,陸上清把其余的rou處理好,蘇云舸把院子里的血收拾干凈,才都又回屋休息去了。葉勇康跟小蛇相擁而眠了一整晚,早上剛醒就對上了一雙放光的蛇眼,登時嚇了一跳,等坐起來緩了會兒神,才無奈道:“你想吃老鼠?”小蛇就屁顛屁顛地纏上了他的胳膊,期待地看著他。葉勇康無奈地笑了笑,用食指點(diǎn)了點(diǎn)小蛇的腦袋問道:“其實(shí)你真的是條蛇精對嗎?”然后就起床出門給小蛇捉老鼠去了。葉勇康是根據(jù)地圖找來這里的,他走的是正確的路線,跟陸上清他們冒險碰對的路是不一樣的,所以他剛喂飽小蛇,就看到了風(fēng)塵仆仆趕來的顧立軍。葉勇康趕緊跑去接過顧立軍手里的東西,開心地招呼著:“大海你好,我是老蛇?!?/br>“大海”是顧立軍的代號,這人精明干練,身手了得,比銀狐還大幾歲,是組織里為數(shù)不多的元老級人物,現(xiàn)任國際刑警緝毒隊(duì)大隊(duì)長,組織中過半的特工都直接聽從他的調(diào)遣,與黑寡婦正面交手?jǐn)?shù)次,為人剛正不阿,很有威望。顧立軍一邊把東西遞過去,一邊和藹地笑道:“不愧是‘老蛇’,還真的帶著一條蛇。”顧立軍面容和藹,可一雙眼卻如利劍般洞悉人心,葉勇康覺得這人只一眼就能把人看穿了,登時就紅了臉,不好意思道:“不是,我挺怕蛇的,這不是我養(yǎng)的,是青云的?!?/br>顧立軍不動聲色地笑道:“聽說青云奮不顧身,以己為餌,逼退龍虎門,這蛇是他養(yǎng)的?”葉勇康頓時就兩眼放光,渾身透著令人晃眼的精氣神,朗聲說道:“對!他才十六歲!他很了不起!”顧立軍笑了笑,接著問:“你多大了?”葉勇康一邊自來熟地在前面引路,一邊笑著回答:“我十九了,我叫葉勇康!”顧立軍一邊跟著他走,一邊笑著問道:“誰帶你進(jìn)的組織?”葉勇康陽光四射地笑了,自豪地回答:“我?guī)煾甘倾y狐!”顧立軍點(diǎn)了點(diǎn)頭,但笑不語。葉勇康一進(jìn)門就大喊:“師父!師兄!小云!你們快看看是誰來了?”可是沒人出來,也沒人回答他,前一晚還熱鬧非凡的院子里現(xiàn)在竟然空無一人,葉勇康找遍了所有的屋子也不見有人,灶臺上那一鍋煮著鳥蛋的水還沸騰著,一堆柴還沒來得及劈好,可人卻都不見了蹤影。葉勇康正四處找著,卻忽然覺得后腦勺被一個冰冷的東西抵住了,顧立軍冷冷地聲音響了起來:“不許動,手放腦后,蹲下?!?/br>第61章烈焰之風(fēng)(七)葉勇康腦子里“嗡”的一片空白,把手放在腦后慢慢蹲下了,他無論如何也不肯相信顧立軍是內(nèi)鬼,可現(xiàn)在除了這種可能外他再找不到合理的解釋了。就在葉勇康滿心復(fù)雜的時候,顧立軍卻緩聲道:“如果我是內(nèi)鬼,早就開槍了?!比缓鬅o奈地把槍收了起來。葉勇康愕然地回頭,看著似笑非笑的顧立軍,不明所以。顧立軍嘆了口氣,搖搖頭把人扶起來,才拖長聲調(diào)對著空蕩蕩的院子喊:“哎——我說——那酒鬼——你玩夠了沒?”回答他的是一陣笑聲,銀狐若風(fēng)中輕絮般地翻墻落地,緩步向兩人走去。陸上清與蘇云舸也笑著從門外走了進(jìn)來。葉勇康茫然地看著大家,不知道究竟怎么回事。顧立軍對銀狐上下打量了一番,皮笑rou不笑地揶揄道:“越來越俊了。”銀狐一邊抬手順著發(fā)絲,一邊輕佻地笑道:“氣死你?!?/br>顧立軍賞了他個白眼,不屑地“切”了一聲,瞬間切換成慈愛大叔的模樣對蘇云舸笑道:“青云啊,你年少有為,才十六歲就能自告奮勇地退敵了,真不容易?!?/br>蘇云舸對上顧立軍那雙利劍似的眼神,心下了然地揶揄道:“是。想當(dāng)年,竇娥含冤而死,六月飛雪,三年大旱。如今換了人,被英雄,被烈士,真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顧立軍看著面前半大的小伙子一臉笑意不見絲毫勉強(qiáng),語氣隨和卻又連諷帶譏,整個人都似乎懶散怠慢,卻可以隨時對抗任何角度的攻擊。顧立軍登時就心里有數(shù)了,溫和地問道:“我可不是那種糊涂官,你以后跟了我怎么樣?”蘇云舸伸手一指陸上清,風(fēng)sao地笑道:“抱歉了大叔,我名花有主了?!?/br>顧立軍先是愣了一下,打量了兩人一番,隨即大笑道:“好小子!還敢涮我?從今以后跟著我干,絕不會虧了你!”蘇云舸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轉(zhuǎn)身繼續(xù)劈柴去了。顧立軍兩眼放光地盯著蘇云舸看了半晌,才轉(zhuǎn)頭看向陸上清,上下仔細(xì)打量了一番,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