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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就出了教室門。其實陸上清一早就看見許月明堵在門口了,趁人都往外走,讓蘇云舸掩護,自己一翻窗戶就爬樓跑了。要知道這可是四樓,陸上清就這么順著橫七豎八的管道無聲無息地落到了地上,連衣服都沒亂。蘇云舸看著他平安落地,這才晃晃悠悠地離開了。安慰了許月明,蘇云舸今天難得沒跟陸上清一起玩“躲貓貓”,而是直接往家走了,他想趕緊鞏固知識,好考到何敏能考到的高中。蘇云舸通過兩年來的分析判斷,陸上清之所以會在這個初中,就是因為這個黃毛丫頭,既然如此,他就賭陸上清會一路跟著何敏去高中。于是蘇云舸就暗下功夫,決心一路追去。蘇云舸走在回家的小胡同里,正想著陸上清在干什么,忽然就往前一躍接了個前滾翻,躲在一個被人扔出來的破沙發(fā)后面,電光火石間,他剛剛站著的地方“砰”的一聲就多了個小坑,蘇云舸瞳孔一縮——那是□□打出的彈坑。蘇云舸來不及多想,看到斜前方有個窗戶正開著一半,就倏的躍身而起閃了進去,可還沒來得及站穩(wěn),就有幾把砍刀同時劈來,蘇云舸扼住一人拿著砍刀的手腕,就勢扯過那人當了自己的rou盾,那人登時就被砍成了個血葫蘆,蘇云舸被濺成了個血人,當了rou盾的人眼看活不成了,蘇云舸奪下他仍攥著的砍刀,電光火石間連劈三人,砍斷了他們拿著刀的手筋。還沒來得及偵察情景,蘇云舸就立刻臥倒,身后的墻壁上“砰”地多了個彈坑。蘇云舸連躲帶藏,終于拎著一把砍刀跑出了小屋,身上已是血污不堪。蘇云舸頭也不回,腳下不停,跑過的路邊不斷地添著彈坑,可見對方雖然有槍,卻沒個好準頭。蘇云舸連越了幾個墻頭,每個院子里都有埋伏著的人,于是他就連砍帶躲,也不知道到底跑到了哪里,感覺有些體力不支了。蘇云舸正準備再越個墻頭,卻突然感覺拎著砍刀的右臂一陣麻木,體溫也迅速地流逝了。蘇云舸沒有低頭去看,他明白這是被子彈打穿了,可他更明白,如果這時候停下,下一個被打穿的就不是胳膊,而是心臟了。于是蘇云舸立刻把砍刀換到左手上,一躍而起翻墻逃了。好在這次沒人埋伏,蘇云舸當機立斷地進了屋子把門窗反鎖,找了個地方隱蔽了起來。蘇云舸聽著外面安靜了下來,這才舒了口氣,可當他準備查看自己的傷勢時,突然覺得脖子上一涼,登時整個人就僵了。第42章無風起浪(二)蘇云舸心下一驚,反鎖門窗時確定了屋子里是沒人的,可為什么等自己隱蔽好了,卻突然有人用刀抵著自己的脖子呢?哪兒來的人?!蘇云舸快速地冷靜了下來,既然這人如此厲害,那自己的小動作根本沒有任何意義,所有的反抗都會是找死行為。于是蘇云舸就繼續(xù)保持半蹲的姿勢,被刀抵著一動不動,老實地把砍刀扔了,緩緩地把左手舉起來放在腦后,輕聲說道:“我右胳膊被打穿了,舉不起來?!?/br>房間里安靜的落塵有聲,可蘇云舸甚至聽不到對方的呼吸,對方?jīng)]有說話,只是把刀又緊了些,蘇云舸頓時感到一陣細微的刺痛,脖子已經(jīng)被劃破了。知道這是對方的警告,蘇云舸就咬著牙把已經(jīng)失血麻木了的右胳膊緩緩往起抬,只一動就疼得鉆心,血又汩汩地往外冒,蘇云舸忍著劇痛把右手跟左手疊在一起,在腦后放好了。對方還是不說話,只用刀抵著,蘇云舸疼得一身冷汗,體溫隨著血液的流失而迅速下降,蘇云舸甚至覺得,就算不被對方一刀斃命,自己也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死。不知過了多久,那刀終于輕輕地移開了,蘇云舸這才聽到了對方的呼吸聲,只一瞬,就讓他渾身一僵——那呼吸聲就在自己頭頂!這是誰?怎么這么近的距離剛剛卻一點也感覺不到?!蘇云舸甚至覺得,只要能讓他看清楚這人的真面目,就算死在這個人的手里他也一點都不后悔??衫碇亲屘K云舸冷靜了下來,他維持著越來越難以忍耐的姿勢,輕聲問:“為什么要殺我?”回答他的是一片沉默。蘇云舸抿了抿失血干裂的嘴唇,又問:“你是龍哥派來的么?”仍然是一片寂靜。蘇云舸心思百轉(zhuǎn),覺得這人可能是認識的人,是怕被自己認出來才不出聲,所以就硬挺著隨時可能撐不住的身子說:“簍子是四叔捅出去的,殺我干什么?”對方輕笑一聲,蘇云舸覺得耳熟,更斷定了這人是認識的人,卻愣是想不起來到底是誰。于是試探地說道:“怎么,龍哥懷疑是我通的風?”此時的蘇云舸兩眼發(fā)黑,雙耳號風,冷汗津津,遍體生涼,直感覺自己已經(jīng)一只腳踏上了黃泉路,血失的太多了。就在蘇云舸覺得自己已經(jīng)必死無疑的時候,竟突然聞到一股酒香,緊接著就聽到了那人怡然自得的聲音:“嘖,的確比我的好?!?/br>蘇云舸猛然回頭,看清了那人的廬山真面目后大大地松了一口氣??伤緛砭褪强恳豢跉庥驳踔?,這一放松下來,渾身就像散了架,終于體力不支地倒在了地上。蘇云舸在暈倒之前還不忘氣若游絲地罵道:“你他奶奶的嚇死老子了……”銀狐長發(fā)飄飄地側(cè)躺在蘇云舸背后的窗臺上,一手支著腦袋,一手晃著酒瓶,一腿平伸一腿彎,渾身都透著自在與舒展,頗有種酒仙的即視感。眼看著蘇云舸倒地上暈過去,銀狐才小啜了一口酒,悠然地說道:“要不是因為這半壺酒,我還不說話呢?!闭f完又怡然自得地小飲了幾口,偏頭看著倒在血泊里的蘇云舸,搖頭嘆息:“太煞風景了?!?/br>于是銀狐就收了酒,翻身下來給蘇云舸簡易地止了血。摸著脈搏感覺人暫時還死不了,就轉(zhuǎn)開了食指上的戒指,輕聲說道:“白鴿,白鴿,我是銀狐,收到請回答?!彪S后不知道聽見了什么,就又說:“辛苦了。”然后銀狐就嫌嫌棄棄地蹲下來,用兩個指頭從蘇云舸那血濕的褲兜里捏出一部血淋淋的手機,打了120。叫完了救護車,銀狐就翻到了通訊錄,一看只有兩個聯(lián)系人,一個是“清哥哥”,另一個是“龜孫子”。銀狐就歪著腦袋想了想,覺得給自己徒弟打電話也沒用,干脆撥通了那“龜孫子”的號碼。第43章山雨欲來(一)蘇云舸還沒睜眼睛就聞到了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刺痛感從他身上的各個地方傳到大腦皮層,喉嚨干疼地直冒煙。等他好不容易睜開酸澀的眼睛,就看見了吊著的輸液瓶,里面是nongnong的暗紅色血漿,正一滴一滴地往他血管里送。“醒了?”一個猶如天籟的聲音悠悠然地問道。蘇云舸動了動干裂的嘴唇,撕扯著像是粘在了一起的喉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