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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滿意,“記不記得齊思元曾說過,鄭永良是從獅腦山上查案后才變了的?!?/br>“嗯,記得,可我們那天不是去獅腦山了么?三個村子都查過了,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啊?!?/br>穆炎涼搖頭,“那時我被齊思元誤導(dǎo),以為鄭永良要拜訪的朋友是山下村子里的人,其實,那個人根本不是那三個村子里的人?!?/br>“那會是哪里的?獅腦山下只有那三個村子啊?!?/br>穆炎涼捏捏他的臉,“誰說一定是山下的村子?”“可是也沒有別的村子了……”穆炎涼忍住笑意,“想知道?”何牧之不耐煩,捧起他的臉額頭、臉頰、鼻子、嘴唇各親了一口,“快說!”穆炎涼道,“是沒有別的村子了,但是小牧忘了,山上還有一家驛站?!?/br>何牧之恍然大悟,他們還住過那家驛站,驛站里只有一個孤零零的婆婆,當(dāng)時老婆婆也說過自己的兒子也很久沒有回來了。“那日黃大人提到過,他們進(jìn)京趕考時住的就是那家廣興驛站,也許鄭永良當(dāng)時就因此和那個婆婆的兒子認(rèn)識了,他說的要去找的那個朋友,就是婆婆的兒子?!?/br>何牧之越想越有可能,興奮道,“那我們快去看看!”“急什么,黑燈瞎火的,翎筠都來了也用不著你著急,等明日帶你去?!?/br>“好罷,可是,如果現(xiàn)在的鄭永良不是真的鄭永良,那么真的鄭永良去哪里了?”穆炎涼沉吟,“我只能確定,鄭永良現(xiàn)在還好好活著?!?/br>何牧之低頭想了想,“我知道了,是因為黃大人?!?/br>黃正安那日和其他兩位同僚一起拜訪過鄭永良,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黃正安也說了那日百花樓看見的和他們見到的鄭永良不是一個人,所以那日他們見的一定是真正的鄭永良。“可是又有一點想不通了,真的鄭永良活的好好的,黃大人去拜訪他時,他為什么不說出真相求助?”穆炎涼嘆了口氣,“我怎么從沒發(fā)現(xiàn)我的小牧還有一顆憂國憂民的心?!?/br>何牧之嘿嘿笑,抱住穆教主拍馬屁,“我現(xiàn)在這么幸福,當(dāng)然也希望所有人都跟我一樣幸福么?!?/br>穆教主特別吃這一套,捏捏他的臉,“回去睡覺?!?/br>廣興驛站的黃旗在細(xì)雨中飄搖,雨絲飄在臉上涼涼的,穆炎涼把何牧之?dāng)堖M(jìn)自己懷里,何牧之覺得悶,揚(yáng)起臉來接天上的雨,又被穆炎涼按回懷里。“再不老實就去馬車?yán)铩!?/br>何牧之默默埋進(jìn)他懷里,伸手在人結(jié)實的胸肌上掐了一把。到了驛站門外,老婆婆早已聽了聲音迎出來,穆炎涼說明了來意,讓小九將那副畫像給她看。“沒錯,這是我兒子,你們……見著他了?”婆婆激動的老淚縱橫,抓著小九的手問,“他在哪兒???怎么不回來看看我?”“這個……”小九摸摸鼻子,“他過幾天就能回來了。”“同一張畫像,既是鄭婆婆的兒子,也是王婆婆的兒子,肯定是他們長得很像,真的會有長得一模一樣的人么?”“大千世界無奇不有,說不定也有長的和你一樣的人?!?/br>何牧之扭過臉,“等我死了,你就去找他好了?!?/br>“小牧!”穆炎涼帶了點嚴(yán)厲,“不許瞎說。”“是你先說的?!?/br>“唉,”穆炎涼嘆了口氣,“我跟你道歉,不許瞎想,我就只要你一個?!?/br>何牧之被他捏著臉轉(zhuǎn)過來,看著那雙眼睛,一下子又生不起氣來了,一頭扎進(jìn)他懷里,“那你以后不許那么說了?!?/br>嚴(yán)翎筠跟在后面直翻白眼,刻意放慢了速度想跟小九一起走,然而看見小九和十一言笑晏晏,嘆了口氣,還是自己走罷。前面穆炎涼主動停下來等他,“翎筠,你先不用出面,以免打草驚蛇,讓小九先去刑牢里探探,若是鄭永良真在里面,你再出面也不遲?!?/br>嚴(yán)翎筠點頭,“多謝穆教主肯幫忙?!?/br>入了夜,小九和十一利落收拾了看守一路潛進(jìn)刑牢,為了方便,小九順手劫了一個牢頭,塞了顆糖塊進(jìn)他嘴里,“你中毒了,趕緊帶路,不然毒死你。”幾人一路下了地牢,在一間密閉的牢房里找到了一個頭戴黑紗帽的人。掀開一看,果然是一模一樣的臉。小九感嘆,“好像!”“他長得跟你們大人一模一樣,你們也不奇怪?”牢頭也被驚得夠嗆,“我我我們平日……只只通過這個窗子,給他送飯,也也也沒見過他的相貌啊,這是怎么回事?”“問你們大人去罷?!?/br>牢頭扒著小九不放手,“這位少俠,解藥呢?”“嘿嘿,沒有。”牢頭嚇得快要吐白沫了,“少俠你可不能言而無信,快給我解藥?!?/br>十一陰著臉把他丟出去,掏出煙花筒發(fā)了信號。片刻后“鄭永良”跪在堂下,一身便服手持官印的嚴(yán)翎筠坐于案前,“啪”的丟了兩支簽子出去,“這等不仁不義不忠不孝之人,先打四十板子再說?!?/br>“鄭永良”猶自嘴硬,“嚴(yán)翎筠,你雖然是西北按察使卻也不能無故打人,總得讓我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br>嚴(yán)翎筠冷笑一聲,“你的官服穿得多了,倒也學(xué)會了幾分官架子。”小九帶著鄭永良進(jìn)來,堂下跪著的“鄭永良”一見他就面如死灰,知道事情已經(jīng)敗露,立馬換了一副嘴臉,開始苦求,“大人開恩啊,小人也是逼不得已,小人家有重病的八十老母,小人不愿老母親吃苦,才迫不得已出此下策……”“一派胡言!”嚴(yán)翎筠懶得看他,“你說你不愿老母親吃苦,可這一年多來,你為何一次也沒有回去探望過你老母,讓她一個人苦守著驛站?”“我……”“王廣興,你可知罪!”假的鄭永良正是廣興驛站的掌柜王廣興。兩年前鄭永良和同僚入京趕考,因盤纏不夠,只得入住位于山林里的私旅,因此結(jié)識了王廣興。鄭永良驚異于對方和自己幾乎一模一樣的長相,便和對方成了朋友。他中了探花后選官來了雍州成為州府,那日碰巧來獅腦山查案,想起自己這位朋友,便想去拜訪。誰料王廣興起了歹意,竟想要取而代之,又害怕事情日后敗露,就把他囚禁在地牢里,用他年邁的母親性命相威脅,逼他不得說出事情真相。事情到此已經(jīng)水落石出,剩余的事情就交給嚴(yán)翎筠。何牧之看了場熱鬧渾身充滿了正氣,回到官驛依舊興奮的睡不著。穆炎涼也沒有睡意,看著何牧之開心的樣子心里更是憋悶的難受,就在小九發(fā)信號之前,殷連頌和柳暮山回來了,帶來的消息早在意料之中,雍州各地都找不到九靈草。“小牧,”穆炎涼手掌貼在他后心,何牧之問,“今天怎么這么久???”“你淋了雨,怕你著涼,左右內(nèi)力也不要錢,多給你一些也無妨?!?/br>“哦。”何牧之不說話了,他能感覺到穆炎涼情緒有些不好,知道大抵又是為了解藥的事情,也沒有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