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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來一個熟悉的說話聲。他一下子僵住了,那聲音再熟悉不過,正是何牧之。門不一會兒被打開,烏勒圖進來,手里拿著的,是那卷藏寶圖。何牧之跟在他身后,看了他一眼,很快低下頭去。烏勒圖摸著何牧之的臉,“做的不錯,再完成最后一件事情,我就給你解藥?!?/br>何牧之眼里亮了亮,“什么?”哥舒翰遞給他一個紙包,何牧之知道那是什么,他已經(jīng)被烏勒圖逼著服過許多次,他沒有接那包藥粉,烏勒圖也不催,拿在手里掂了掂,說,“穆炎涼的內(nèi)力只剩了兩成,但是這兩成我也很害怕,所以,雀兒,這包藥,他吃下去了,我才安心。”何牧之手抖了一下,他說,“主子派人喂給他不就好了,他若是發(fā)怒了,我可打不過他?!?/br>烏勒圖繼續(xù)摸著他的臉,“他不會發(fā)怒的,他喜歡你啊,你做什么他都不會發(fā)怒的?!?/br>“可是……”“雀兒,不想要解藥了么?”何牧之低著頭,然后拿過那包藥粉,走到穆炎涼面前,“穆炎涼,你吃了罷,主子不會殺你的。”那包藥粉正是殷連頌?zāi)钸读嗽S久的千年冰蠶毒,穆炎涼看著他掌心里那包細細的銀白色藥粉,低低喚了一聲,“小牧……”何牧之眼里閃了閃,也不敢看他的眼睛,只是把那包藥粉又往前推了推,“你自己吃了罷,你對我很好,我不想強迫你?!?/br>穆炎涼看了他半晌,接過那包藥灌進喉里,張開嘴給他看,“可以了么?”何牧之退到烏勒圖身邊,“主子?!?/br>烏勒圖摸摸他的臉,“干得不錯,你果然沒讓我失望,穆炎涼對你,用情很深啊?!?/br>何牧之抬頭看他,“可我心里只有主子?!?/br>烏勒圖一笑,“走罷,看看你帶回來的那幅圖?!?/br>穆炎涼一直盯著何牧之的背影,直到那扇門關(guān)上,他都沒有回過頭看自己一眼。第48章山賊出來打醬油何牧之親手畫出來的藏寶圖算得上是天衣無縫,上面一些古老的西夜符號和文字字跡模糊不清,有些連烏勒圖都看不出來。哥舒翰說,“沙漠中的魔鬼城一直都是個傳說,從沒有人見過,”他看了何牧之一眼,“這圖,會不會有假?”烏勒圖用手摩裟著這副破舊的圖卷,“不會,這上面都是我西夜的文字和符號,有些符號早就被棄用了,別人無從得知,又何談假造之說?!?/br>“可是……”“行了,你下去吧?!?/br>哥舒翰又看了何牧之一眼,退了下去,心知肚明般將門關(guān)好。烏勒圖臥在一張狼皮上,拍拍自己身邊的位置,“雀兒,來?!?/br>“想要解藥么?”“想?!?/br>“那你說說,得到了解藥后又如何?”“我就可以……好好的,服侍主子了?!?/br>烏勒圖沉沉的盯著他看,忽而笑了笑,“去罷,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br>何牧之默默點頭,烏勒圖捏起他的下巴,“怎么,不高興了?”“沒,雀兒不敢?!?/br>“解藥,一定會給你的,我也想早日把你吃到口呢,下去罷?!?/br>兩日后隊伍從揚州出發(fā),偽裝成了一隊西域過來的商隊,何牧之不知他從哪里弄來的通關(guān)文牒,有這個身份做掩護,他們西域人的相貌特征也就不足為奇了。“主子,為什么還要帶著他?”何牧之指著穆炎涼問。“自然要帶著他,萬一那張圖是假的,我也好折磨折磨他泄泄憤?!?/br>“那圖是真的呢?”“那就殺了他,帶著你享榮華富貴去?!?/br>哥舒翰很不喜歡何牧之,聽了這話,瞪了他一眼喂馬去了。馬隊很快出了揚州城,一連行了五六日就到了肅州。這幾日來穆炎涼一直都被捆了手堵了嘴塞在一輛裝滿物資的馬車上,何牧之見過他一次,隔著熊熊燃燒的火堆,哥舒翰掀開車簾拿東西,他看見了穆炎涼,平日里那樣風(fēng)度翩然的一個人,愛跟他開玩笑、愛捏他臉、愛抱著他笑的一個人,如今被迫縮在一輛窄小的馬車里,何牧之心里一酸,幾乎要流出淚來。等哥舒翰放下車簾,方才還凄凄慘慘的穆炎涼歪頭將嘴里的布團吐出來,手腕上的繩子也松了開來,雖然沒了內(nèi)力,這些小把戲還是困不住他的,何牧之剛才的神情他看得清楚,心里好笑不已,這小騙子還是蠢蠢的,稍微騙一騙就上鉤。果不其然,到了晚上,何牧之一個人悄悄的過來了。“喂,干什么去?”“我要噓噓。”“一邊兒去,離遠些?!?/br>值夜的人不耐煩的擺擺手,無精打采的靠著樹干打哈欠。何牧之輕手輕腳靠近,掀開車簾偷看他一眼,穆炎涼戲足的很,歪著頭閉著眼,唇色慘白,臉上一層虛汗。何牧之又要哭了,“教主我對不起你?!彼敛裂蹨I,也不敢多待,咻的一下丟了個饅頭進去。穆炎涼睜開眼,何牧之那天讓他吃的藥粉的確是千年冰蠶毒,他現(xiàn)在一分內(nèi)力都聚不起來,但他知道何牧之也是被逼無奈之下的舉動,因此并不怪他。他現(xiàn)在擔(dān)憂的是那副藏寶圖,那圖是他看著何牧之畫的,沒有人比他還清楚上面的路線、包括最終指引的那座魔鬼城全是虛構(gòu)出來的,如今烏勒圖拿著這張圖要去尋寶,不說寶藏,就連那座城都找不到。千里之外的幽州,沙漠腹地深處。小九一臉凄苦拉著一車混好的黃土,“我們不是侍衛(wèi)么,不是只需要揮劍殺敵的帥氣的侍衛(wèi)么,為什么要來拉土?”十一看他一眼,將他手上的繩子套在自己脖子上,“你去歇著罷,我?guī)湍??!?/br>“不用不用,怎么能讓你一人拉兩車呢,我就是發(fā)發(fā)牢sao,小夫人的話我當(dāng)然要照做?!?/br>十一還是將他車上大半的黃土都卸在了自己車上,“你拉這個少的?!?/br>小九埋著頭拉車,到了地方把車一推,黃土稀里嘩啦的流下來,他往沙丘上一坐,扯開衣領(lǐng)拼命扇風(fēng),“好熱?!?/br>十一也卸了車,坐到他身邊,小九手一伸,“給我水。”十一一愣,“這是我喝過的?!?/br>“怎么跟個姑娘家一樣扭捏,”小九一把搶過來往自己嘴里灌,“師哥還嫌棄你不成?!?/br>他喝完把水囊一拋,“主使大人——”陸云歸立在一片凸起的沙丘上,看著御劍山莊快馬送來的建筑草圖心里直犯嘀咕,實在是不明白何牧之為什么要他們半月之內(nèi)在沙漠腹地建出一座城來。小九奔過來問,“小夫人有消息了么?”“還沒,劍莊主說他拿了藏寶圖就走了,也沒說去哪兒,正派人到處找他?!?/br>小九撓撓頭,“小夫人到底要干嘛?”“不知道,不過何先生自有他的道理,我們照做就是?!?/br>何牧之指明了不能雇人幫忙,消息也不能傳出去,而且半月之內(nèi)一定要完工,日月明教幾乎傾巢出動,連一向傲嬌的嚴翎柯也拖著繡了繁復(fù)云紋的衣擺過來幫忙。許久不見的侍衛(wèi)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