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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nèi)活動,花銷必然巨大,若是銀兩不足了,難保不會做出些危害民眾的事情,汝默,你通知江風(fēng)逸,放出所有的暗衛(wèi)去查,一定要查到西夜人的藏身之地?!?/br>劉掌柜問,“教主,你們明日就要走么?”“嗯,這次耽擱的時間也很長了,教里沒人主事,不知袁義能不能應(yīng)付得來?!?/br>“那今晚我設(shè)宴給教主送行罷,這么些天也沒好好招待?!?/br>何牧之很久沒和大家一起熱熱鬧鬧吃頓飯了,興奮的說道,“好啊,我想吃醬雞爪!”劉掌柜笑呵呵的道,“有,都有,我再去珀光窖里取幾壇好酒來?!?/br>何牧之一聽來了興致,他來了這么長時間都沒見過酒窖是什么樣子,拽著穆教主胳膊就往外走,“教主我也想去看。”穆炎涼捏捏他的臉,對劉掌柜道,“也罷,我?guī)∧寥ソ牙锟纯?,你忙別的去罷?!?/br>稼軒酒坊共有四個酒窖,珀光、夜光、潑茶和西風(fēng),珀光里窖藏的酒不是酒坊自己釀造拿出去賣的,而是從各地收藏來的佳釀,何牧之人不大,卻是個愛酒的人,迫不及待的想去看一看。拐過最后一進(jìn)院落,在回廊里迎面走來一個粗布短衣的小廝,他頭埋得很低,遠(yuǎn)遠(yuǎn)見了穆炎涼愣了一下,退到一邊候著。“珀光里有人在么?”那小廝沒想到穆炎涼會和他說話,頭埋得更低,“沒有。”穆炎涼皺眉打量了他好幾眼,然后道,“去罷?!?/br>他叫來一直在暗處的一個暗衛(wèi),“你去查查剛才那個人是什么來頭?!?/br>何牧之問,“他有問題?”“說不上來,給人的感覺不對,劉掌柜并非苛待下人之人,他又沒見過我,剛才不該是那個反應(yīng)?!?/br>“說不定是壞人,我們?nèi)プ?!?/br>“交給小八就好,不是吵著要去酒窖看看么,我先帶你去?!?/br>珀光窖開在地下,墻壁上有一架軟梯,何牧之非要爬梯子下去,穆炎涼怕他出危險,只好在下面接著。下到地面就是一陣混著酒香的陰涼,何牧之從三伏天里進(jìn)來,激靈靈打了個寒顫,扭頭去看石壁上鑿出的一個個洞,里面安放著不同形狀的酒壇,無一例外全是穆教主從各地搜刮來的陳年佳釀,何牧之聞著嘴饞,眼巴巴看著他。“想喝?”“嗯?!?/br>“好罷,只許挑一壇?!?/br>何牧之撇嘴,“教主真小氣。”穆炎涼掐起他一邊臉捏,“不是小氣,喝多了傷身,為你好還不領(lǐng)情?!?/br>兩人一路走到酒窖的最深處,這處的石壁上只開鑿了五六個洞xue,穆炎涼道,“我的珍藏可全在這兒了,你自己選?!?/br>何牧之見一尊玉葫蘆狀的酒器很好玩,拿起來細(xì)看,這酒器是半透明的,能看到里面碧綠色的酒液,拔開塞子聞,撲鼻而來的竹葉清香,“竹葉青?”“嗯?!?/br>“我就要這個!”穆炎涼一臉舍不得的樣子,“這壺酒我藏了好多年了,還是當(dāng)初師兄給我的出師禮。”何牧之又放了回去,“那我換一個?!?/br>手在半空被人攔住,穆炎涼抓過來湊在嘴邊親了一口,“逗你的,一壺酒還舍不得么?!?/br>“那我還想再挑一壇?!?/br>“不許?!?/br>“教主!”穆炎涼回頭,就見何牧之原地起跳朝自己撲過來,手腳并用的扒在身上,何牧之正要開口撒嬌突然聽到一聲酒壇破碎的聲響,他一愣,以為是自己不小心打碎了酒壇,緊張的左右看,卻突然醒悟過來聲音是從外間傳過來的。穆炎涼臉色一沉,抱著他往外走去。酒壇破碎的聲音越來越密集,頃刻間少說也有十幾壇遭了殃,穆炎涼臉色更加難看,運起輕功飛掠,快到窖門的時候眼前紅光一閃,只聽“轟”的一聲,前方頓時燃起了一片火光。地上流淌的到處是酒,火苗燃的很快,轉(zhuǎn)瞬間就逼到眼前,火光燃燒的爆破聲里,傳來了一陣隆隆聲,酒窖入口處的天光閃了閃就咻然湮滅,石門被人從外面推上了!“教主,我們出不去了!”“嗯?!?/br>穆炎涼簡單的答了一聲,腦中飛速想著對策。若是在其余三個酒窖里遇到這樣的狀況倒是不足為懼,內(nèi)力隔空打破石門,自然會有人注意到異狀過來救火,只是如今身在珀光,珀光本來就開在地下,石門又密不透風(fēng),里面的火光燃的再旺外面也不會有人注意到,唯一一個跟著他暗衛(wèi)小八都被他派去盯梢了,穆炎涼暗悔自己掉以輕心,昨天剛端了西夜人在寺廟的據(jù)點,想來他們至少要緩一緩,沒料到竟是一環(huán)扣一環(huán)追的如此緊迫。他看了看身旁緊抓著自己衣角的何牧之,西夜人想要藏寶圖,沒拿到手之前應(yīng)該不會動殺機,最起碼不會連帶著何牧之一起殺了,那么今日這把火……酒窖內(nèi)的溫度越來越高,一呼一吸間全是灼熱的氣浪,空氣也變得稀薄,穆炎涼心里一動,石門一封窖里空氣不流通,沒了空氣火自然會熄滅,也許他們可以堅持到那一刻。這個念頭僅僅一閃就被否決了,他自己會閉氣,堅持小半個時辰也不成問題,但何牧之不會,而且火勢依舊在蔓延,即便能堅持半個時辰,也許那時火早就燒過來了。穆炎涼一直沒說話,何牧之在一旁手無足措,終于按耐不住,“教主,怎么辦啊?”“我也沒辦法,等人來救?!?/br>“萬一……萬一他們發(fā)現(xiàn)不了呢?”何牧之小臉煞白,“你怎么一點兒也著急,快想想辦法啊?!?/br>穆炎涼想著,放火把他們困在這里的,也許就是剛才遇見的那個小伙計,要不就是他的同伙,不管是誰,小八一定會發(fā)現(xiàn)問題,事關(guān)重大,他回來找不到自己一定會去找蕭汝默,嚴(yán)翎柯也是個愛酒的,肯定也想過來看看,而這是他們唯一的生機。“小牧,”“想到辦法了?!”“還沒。”火舌越躥越高,已經(jīng)快要舔到洞頂了,何牧之聽了這話突然安靜下來,一言不發(fā)的抱緊穆炎涼。穆炎涼心知生機未絕,反而被他這轉(zhuǎn)變激的來了興趣,想來今天這一茬他是真的不知情,穆炎涼心念一動,不知能不能誘他說出幾句實話來。“小牧,要是今日出不去了,你還有其他想做的事情么?”何牧之從他懷里抬頭,眼里幾分茫然,“……有?!?/br>“是什么?”“……有好多,你讓我說我反倒說不出來了。”他說的是實話,腦子里一瞬間涌上了很多想做而未做的事情,他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不過這些事情,何牧之發(fā)現(xiàn),竟然全都跟穆炎涼有關(guān),腦海中的那些畫面,全是他們兩個人的。穆炎涼五感靈敏,聽到地面上傳來的震動和人語聲,知道已經(jīng)有人發(fā)現(xiàn)異常來救人了,石門雖然沉重,但有蕭汝默在要打開絕不是問題,想聽到的答案還沒聽到,他現(xiàn)在反倒不希望石門被打開了。他又問,“那小牧現(xiàn)在,有什么想說的么?”何牧之聽不到地面的聲響,心里以為這次死定了,滿腹打著腹稿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