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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棵老槐樹,一架牛車停在門邊,那股香氣就是從牛車里發(fā)出來的。嚴翎柯點頭,“就是這里了?!?/br>蕭汝默縱身躍上槐樹,看看院中無人,便又跳進院中,嚴翎柯抬腳踹開門悠然而進,“不用這么小心,若真是他們,肯定早就人去樓空了?!?/br>嚴翎柯果然沒料錯,三間連幢的平房空無一人,灶臺上落了薄薄一層灰,院子里的東西雖多卻并不凌亂,可見他們走時并不匆忙,是從容撤退的。蕭汝默從一個木箱中翻出了許多香料,嚴翎柯看了一眼,挑出幾個紅色的香餅來,“這就是巨焰花粉?!?/br>蕭汝默道,“鬼刺蟲還未除,這里離沙漠又近,留著恐怕會招來禍患,還是將它們燒了罷?!?/br>嚴翎柯有些舍不得這些香餅,但還是點點頭,“就依你?!?/br>他們回到驛站,正碰上小九從樓上下來,蕭汝默問,“何先生好些了么?”小九回道,“剛服了藥,教主守著呢?!?/br>蕭汝默轉頭對嚴翎柯道,“那鬼刺蟲這般危險,還是快些將你那些香餌扔了罷?!?/br>嚴翎柯大袖一揮飄然而去,“你敢?!?/br>小九尷尬的撓頭,蕭汝默苦笑一聲,趕忙追上了樓。一直到點燈時分,何牧之才悠悠轉醒。他茫然的看著床帳上掛著的流蘇,腦中有些昏沉。穆炎涼執(zhí)了他的手,輕聲問,“小牧,你怎么樣?”何牧之艱難的轉頭看向他,卻不想牽動了脖子上的傷,冷汗幾乎是一瞬間就下來了,何牧之一張小臉皺在一起,聲音里無限委屈,“教主,疼……”穆炎涼摸摸他的頭,“你的毒已經(jīng)解了,傷口還得休養(yǎng)一晚,你暫且忍著,別亂動?!?/br>何牧之又將頭扭了回去,他傷在頸側,無論往那邊歪頭都會扯到傷口,只得直愣愣的躺著。何牧之躺了一會兒覺得無聊,手從被子里伸出去抓著穆炎涼,“教主你給我講故事罷。”穆炎涼難得的沒拒絕他幼稚的要求,將他的手放回被子里,“好,你想聽什么?”何牧之想了想,“我想聽你的故事?!?/br>穆炎涼便撿了幾件事說給他聽,講了不到半刻鐘何牧之又叫嚷起來,“我看不到你很別扭啊。”穆炎涼只好坐到床邊,何牧之斜著眼睛就能看到他。過不了半刻他又叫嚷起來,“教主我眼睛累?!?/br>穆炎涼摸摸他的頭,“你脖子又動不了,還能讓我怎么辦?”何牧之拍拍自己身旁的位置,“你上來。”穆炎涼不知何意,只得脫了鞋子躺上去,他本以為何牧之是想讓自己抱著他,便側過身子伸手去摟他,誰料何牧之推開他的手,自己直挺挺翻了個身翻到他身上來。穆炎涼身上驟然多了一個軟乎乎的人,他微微挑眉,便拉過被子來蓋在兩人身上,兩手環(huán)上他的腰。何牧之開心了,抱著穆炎涼的脖子,將臉貼在他胸口。穆炎涼繼續(xù)講他入世之后的故事,一直安靜聽著的何牧之突然問,“教主,你有沒有遇見過一些奇怪的人???我想聽些別的?!?/br>穆炎涼想了想,“還真有一個,我是六年前遇到的他,他本是西夜國的王子……”何牧之的身子微不可見的抖了一下,穆炎涼感覺到了他這絲顫抖,故意將故事講的模棱兩可,果然就聽何牧之問,“他是個王子,那他是不是有許多金銀財寶?你救了他,他不曾給你一些么?”穆炎涼道,“我雖救了他,卻也不曾收過他的金銀,怎么,你想要?”何牧之點頭,“想要。”穆炎涼笑著拍拍他的屁股,“有我養(yǎng)著你還不夠么?”何牧之不知怎的,沒有回話,只默默趴著,穆炎涼也不再講了,手一下一下輕拍他的后背,很快就聽到了他平穩(wěn)的呼吸聲。何牧之并不沉,趴在他身上連絲壓迫感也沒有,穆炎涼摟緊懷中的人,兩人的心跳聲交織重合在一起,“砰砰砰砰”鮮活有力的心跳,讓他有了絲異樣的感覺。何牧之呼出的熱氣在耳邊,慢慢的耳根就發(fā)了熱,連帶著心里也熱熱的癢起來。穆炎涼的手忍不住從他的后襟伸進去,順著他后腰一路摸到他的肩胛骨,他的身子不再那么涼,卻還是透著涼意,那種涼意像是從他身體內里滲出來的。穆炎涼揚起一道掌風熄了燭火,他在黑暗里閉上眼,慢慢想著一些久遠的往事。突然出現(xiàn)在他生命里的小算命先生,沒有一絲內力卻身懷床笫媚術,精通醫(yī)術自己卻身中寒毒,孑然一身卻在聽到西夜王子時顫抖了一下,他的身上有太多的謎團,穆炎涼知道自己可能是惹上了一個麻煩,可是如今……穆炎涼小心的托起他的頭,在他唇上印下一個吻。第14章一次不成功的勾引何牧之是被餓醒的,他在睡夢里只覺得面前有雞翅、鴨rou、羊腿、豬蹄不停的飄來飄去,他使勁跳起來想去夠,但卻怎么都夠不著,穆炎涼抱臂倚在一旁笑吟吟看著他,隨手拿過一個雞翅來在他眼前一晃,何牧之想吃,撲到他身上要,穆炎涼卻不給,一手抵著他的頭不讓他靠近,一手將那雞翅送進自己口中,何牧之急了,使出洪荒之力使勁往上一撲。穆教主是被砸醒的,他睜眼就見何牧之撲在自己身上,張口來咬自己的唇。他翻身把他壓在身下,拍拍他的臉,“小牧,做夢了?”何牧之茫茫然轉醒,看了穆教主半刻,突然一抬頭張口咬在他肩膀上。穆炎涼任他磨完牙才拍拍他的頭,好笑的問道,“做什么夢了,張口就咬我?”何牧之委屈急了,“我夢到你搶我的雞翅!”穆炎涼的手伸到被子里摸摸他的小肚子,“是餓扁了,吃什么?我去給你要?!?/br>何牧之張口報出一串菜名來,穆炎涼在他腰上掐了一把,“不許,你毒剛解,得吃些清淡的。”他喚來小九,讓他去城里的酒樓要幾道菜,小九聽說小夫人醒了,雀躍著跑走了。何牧之哼哼唧唧的抱住穆教主的脖子,“教主,我想吃rou?!?/br>穆教主好脾氣的拍拍他,“這一頓不行,晚上才可以?!彼衅鸷文林念^,側過去看了看他的傷口,贊嘆道,“胡醫(yī)的藥就是好使,已經(jīng)消腫了,不過……”何牧之自己看不到,以為是留了疤,急三火四的要下床拿銅鏡,穆炎涼拉住他將他抱在懷里,“沒留疤,就是有個紅色的小點,應該是昨天毒刺留下的。”何牧之急了,“那多丑,不行,我要去找翎哥哥?!?/br>穆炎涼挑眉,“你找他作甚?”“翎哥哥肯定有脂粉,我借來抹一抹,好歹擋一擋。”穆炎涼忍笑,“翎柯從不抹那些東西,你要是去找他借那些,他會打你的?!?/br>何牧之一呆,又忙忙的要去拿大麾披上,穆炎涼看他滿地跑著折騰來折騰去,卻怎么也擋不住那個紅色小點,心里突然生了一個主意。他喚道,“小牧,過來?!?/br>何牧之聽話的跑過去,穆炎涼拉他到懷里,在他耳邊低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