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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脖頸上輕輕撫摸。啊……受不了了。“非常好。感謝諸君對我的信任,那么,請確定人數(shù)吧?!?/br>地下室……不,教室的大門無聲地關(guān)閉,金屬門滑過氣流摩擦出來的感覺像一把風刃,在在場的每個人心上慢慢撫過,鹿鳴澤忍不住閉上眼,他聽到十五個人的呼吸聲不由自主地變成同一個聲音,整齊劃一地緩緩吸氣,然后慢慢吐出。搞什么鬼啊這個家伙,他是不是給他們下了心理暗示?“滴——”柔和的機械女聲突然響起:“人數(shù)確認開始,現(xiàn)在點名,請被點到名的學員踩下腳下的綠色指示鈕。學員13698,亞瑟·來勒。學員13699,史蒂文·弗朗西斯……學員13706瑞恩·卡瑞萊……點名完畢,實到十五人。第二十八次審偵學踐行課程正式開啟?!?/br>鹿鳴澤連眼睛都來不及眨了,只聽“嘩——”地一聲,奧斯頓身后無數(shù)道機械門一同打開,散發(fā)出柔和的白光,奧斯頓逆著光站在他們面前,高大的身影猶如神祗一般。鹿鳴澤現(xiàn)在有一個疑問——這個人周末一直跟他在一起,他到底是什么時候備課的?第87章等老子學會了給你繡幅清明上河“恭喜諸君最終選擇留下來,既然是換了特殊的課堂,我們就要額外規(guī)定課堂秩序?!?/br>奧斯頓微笑看著他的學生們,眾位沒有體會過奧斯頓套路的新生也都愣愣地看著他,根本反應不過來。“請諸君隨時佩戴機器人管家發(fā)放下去的腕帶,這條腕帶會記錄你們的身體狀況,一旦超過正常指標范圍,腕帶上的警報會響起,它會保護你們。接下來兩天里,我將帶領(lǐng)諸君切身體驗這世上最嚴酷的刑法。你們每天只有五個小時的睡眠時間,飲食全部從簡。因為吃太多,可能會吐出來?!?/br>奧斯頓說完最后一句話,朝臺下站著的學生們微微一笑,他笑得特別溫柔,但是在這些學生們眼里,奧斯頓此刻就像從地獄中走出的惡魔一般。鹿鳴澤見識過他的惡劣,一看到這個笑容就覺得遍體生寒——奧斯頓到底想做什么?依他對這個人的了解,對方從最開始就不是單純想為軍校新生上連續(xù)不斷的兩整天審偵學實踐課,他一定有另外的目的。是什么?鹿鳴澤緊緊盯著奧斯頓的臉,想看清他的想法,但是對方只掃了他一眼,鹿鳴澤甚至沒來得及跟他有任何視線上的交流。他下意識看向旁邊的史蒂文,后者不但沒有任何危機意識,眼底還都是躍躍欲試的期待。……抖M。奧斯頓突然垂下視線,看著站得離他最近的一個新生微笑道:“士兵,你看到這些刑具時露出了厭惡的神情,是什么原因?”被點到名的人沒想到自己細微的情緒變化也會被奧斯頓捕捉到,他下意識搖了搖頭,但是在奧斯頓執(zhí)著的盯視下,最終還是低下頭。“不必覺得難為情,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喜惡,你不喜歡審偵這門學科也有情可原——你是一個善良的人,不必為自己的心軟羞于啟齒?!?/br>那個人急忙立正站好:“報告教官!我沒有不喜歡審偵學這門課程,教官的第一節(jié)公開課我去聽過,非常喜歡。只不過,我有一點疑惑。”奧斯頓和藹地看著他:“什么疑惑?”那個學員緊張地舔舔嘴唇:“審訊犯人不是為了從他們口中得到有用的信息嗎?如果是為了給犯人造成疼痛,讓他們屈服,大可以由計算機計算出產(chǎn)生疼痛度最高的刑具,而不是像這樣排列出各種各樣的刑具,一件件嘗試,這讓我感到了原始和野蠻。畢竟我們是文明的社會,有針對性的用刑才能被稱為審訊,五花八門的刑具,只會讓人聯(lián)想到扭曲的興趣?!?/br>這個學員說完后就規(guī)矩地站在原地,等待奧斯頓的回答,鹿鳴澤簡直想跳起來給這位勇敢的學員鼓掌——這個推斷一針見血,這丫就是有扭曲的興趣。誰知奧斯頓一點慌張的樣子都沒有,他仍保持著微笑:“這是一個非常漂亮的問題,你叫什么名字?”那名學員有些慌張地眨了一下他那雙祖母綠色的大眼睛:“報告教官,我是編號13702,勞倫斯·泰勒?!?/br>鹿鳴澤下意識往奧斯頓那里看了一眼,對方心有靈犀地看過來,掃他一眼,仿佛在警告鹿鳴澤安分點。奧斯頓很快就移開視線,對那位學員說:“勞倫斯,你是一個擅長思考的人?!?/br>他說完看著臺下其他的人道:“在學習過程中,諸君如果遇到疑惑,希望也能像勞倫斯一樣當堂提出,而不是沉浸在自我幻想中,那會令你們在誤區(qū)里越陷越深,明白嗎?”其他人齊聲說:“是,教官?!?/br>奧斯頓微笑道:“那么現(xiàn)在,我就要解釋一下,換刑的必要性?!?/br>“所謂換刑,是指審訊過程中更換刑具,這里我要提前申明一點,用刑的目的不是讓犯人感到疼痛,而是令他們感到害怕。我曾經(jīng)搜集過聯(lián)邦歷史上的諸多案例,用中央計算機對大量的案例數(shù)據(jù)進行擬合分析,后發(fā)現(xiàn),每一種刑具對犯人產(chǎn)生的效果幾乎是等同的。但這不太合邏輯,一根針產(chǎn)生的疼痛,和一條皮鞭產(chǎn)生的疼痛,怎么可能會是相同的呢?”奧斯頓說著從擺放刑具的架子上拿下一根針和一條鞭子,舉在手里向眾人展示,然后問:“但是中央計算機是不會出錯的,有人能想到其中的原因嗎?”鹿鳴澤下意識吞了下口水,奧斯頓的視線隨即就跟了過來:“瑞恩?原來你在這個班,那你來說說看。”“……”他什么都不做也會被點名,這是什么毛病,這會讓他想到以前地球上的刻意照顧家里親戚小孩的班主任。但是周圍的人都在看著鹿鳴澤,他總不能不知道,于是猶豫著說:“因為……這些案例是在不同犯人身上發(fā)生的,不同的個體不能相提并論?!?/br>奧斯頓贊許地點點頭:“就是這個道理,不同的刑會產(chǎn)生不同的效果,也會給受刑人帶來不同的身體和心理體驗,但是不同的人對不同刑法的承受度又是不一樣的,有的人就是害怕針,卻不畏懼皮鞭。所以在實際cao作過程中單純靠計算機運行,會出現(xiàn)很大的誤差,需要人工指導,針對不同的受刑人不斷改變刑罰,并挑選其中最有效的一種。在實踐和嘗試的過程中進行改進,這就是審偵學存在的意義?!?/br>他說完看向最初提出問題的那名學員,微笑著問道:“勞倫斯,你明白了嗎?”勞倫斯祖母綠色的眼睛水潤潤的,他仰著頭望著奧斯頓:“是!教官。”奧斯頓又朝向眾人:“諸君,是否明白了呢?”眾人整齊劃一響亮地答道:“是!教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