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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未成年!”“我呸!”鹿鳴澤好想一腳把他踩進地里:“你他媽都四十五了,好意思說自己未成年,瑪麗才多大?她才十七歲!你、你就下得去手泡她,你還要不要臉!”他越說越生氣,說著說著就又想打蓋文了。蓋文條件反射抬起胳膊擋?。骸暗鹊鹊鹊?!十七歲?你說瑪麗十七歲?但是她入伍簡介上明明是二十三歲!”鹿鳴澤停下手,皺起眉頭看著他:“什么?為什么會是二十三歲?”“而且我看她的樣貌也不像只有十七歲的樣子,所以沒有詳細調(diào)查?!?/br>鹿鳴澤剛想問那你有沒有確認過,又想到奧斯頓告訴他的那種確認方式,就沒問出口——因為不論蓋文說有還是沒有,都會讓鹿鳴澤想打他。他換了一種問法:“那你覺得我有多少歲?”蓋文挑起眉頭:“二十到四十?都有可能。”“廢話……”鹿鳴澤突然想起自己計算年紀的方式,跟他們這邊的人好像是不一樣的,他按照一年一歲的算法,斯諾星越過一個暖季加一個寒季就是一年。不過他算的是約數(shù),沒有那么認真嚴格,也因為斯諾星上很少有人斤斤計較日期,重要日子——比如采糧——鹿鳴澤永遠不會忘掉。鹿鳴澤遲疑著問:“也許是我們星球和主星的計算年齡方式不一樣?主星公轉(zhuǎn)一圈需要多久?”蓋文有點懵:“公轉(zhuǎn)?但是我們計算年紀又不需要知道這個?!?/br>鹿鳴澤也懵了,他以前都是這樣算的??!蓋文撓撓頭:“你以前沒有離開過自己的星球嗎?因為星際聯(lián)邦包括很多星球,各個星球公轉(zhuǎn)速度有差異,所以年計時統(tǒng)一使用黑曜日的自轉(zhuǎn)周期,黑曜日自轉(zhuǎn)一周為一個星際年,黑曜日衛(wèi)星一號繞黑曜日一周為一個星際月,但是星際日是按照各自星球自轉(zhuǎn)來算——但是據(jù)統(tǒng)計,在星際聯(lián)邦范圍內(nèi)的星球自轉(zhuǎn)時間是沒有什么差異的?!?/br>鹿鳴澤聽過他解釋之后完全懵了:“那你們,一個星際年有多少天?一天幾個小時?”蓋文對鹿鳴澤問這種簡單的問題感到奇怪,但是還是說:“一天都是二十四小時啊,在主星,一年有一千零兩百天,比較偏遠的星球時間會更長?!?/br>“………………”這一年頂他們地球上三年了!按照地球人的算法,奧斯頓不是三十九歲,應(yīng)該再乘以三……他一百多歲了?!等等,他得好好算算,如果瑪麗一直是按照黑曜日計算自己的年齡,現(xiàn)在是二十三歲,按照他自己的計算方法計算的年齡是十七歲,那么……按照地球上的算法,瑪麗多少歲了?他印象中的斯諾星上十年是星際年十六年,那他現(xiàn)在的年紀該是31歲,換算成地球上的日期至少93歲……他現(xiàn)在九十三歲?!WTF?!他看起來才二十歲!鹿鳴澤陷入了深深的驚恐中,在斯諾星的時候,他只是慣性按照季節(jié)變化來計算日期,因為伍德一家根本不知道他剛出現(xiàn)的時候年紀多大,問及鹿鳴澤的年齡,也只是聽了而已,并不會深究,再加上他們星球沒有過生日的習慣,也沒有特殊節(jié)日,更加沒有人特地去提日期,導致他跟這里的人信息溝通不良,鹿鳴澤印象中的每年一次的采糧日其實周期根本不是一年,而是一個暖季加一個寒季。他一直以為,印象中一年過得慢,只是因為斯諾星上日子苦。沒想到人家是真慢?!一年頂三年(甚至更多)!鹿鳴澤已經(jīng)顧不上蓋文了,他陷入深深的恐懼中——他怎么可能已經(jīng)將近一百歲了呢?!這不是開玩笑嗎?他的身體老化程度一點都沒跟上節(jié)奏,突然長生不老了。——這里人壽命平均四百歲,如果按照地球上的算法,豈不是一千兩百歲?還是平均壽命……跟長生不老有什么區(qū)別。蓋文見鹿鳴澤半天沒說話,就猶豫著湊過去拿他扔在一邊的信件,拿了之后發(fā)現(xiàn)鹿鳴澤仍然沒有反應(yīng),便更加放心大膽了,貼著墻偷偷往自己房間溜。蓋文不知道鹿鳴澤在想什么,但是只要他不再提讓他跟瑪麗分手的事,他想什么他才不管呢。“別以為這樣就算了!”鹿鳴澤突然抬起頭,死死瞪著蓋文,后者被嚇得迅速貼到墻根,一頭短發(fā)根根豎起,像觸電了似的。鹿鳴澤惡狠狠地瞪著他:“你偷偷泡我meimei的事,咱們沒完!”鹿鳴澤說完這些就摔門回了自己房間,蓋文怎么糾結(jié)他才不管,他現(xiàn)在腦子里亂得像鍋粥一樣,需要靜靜。如果有人有一天突然告訴他,他其實不是二十五歲,而是不知不覺中,已經(jīng)活了九十三年,鹿鳴澤肯定會罵對方神經(jīng)病,但是現(xiàn)在他自己卻真的親自經(jīng)歷了這種事,由不得他不信。三觀碎裂,需要重塑。鹿鳴澤躺在床上想了很久,怎么也想不通他九十三歲了怎么還這么年輕,他的基因與這里的人不同,細胞衰老速度應(yīng)該按照自己的來才對。他盯著天花板半天,想到一個可能,莫非他的衰老進程并不是與身體有關(guān),而是跟星球自轉(zhuǎn)公轉(zhuǎn)有關(guān)?其實這些人也跟地球上的普通人沒有太大的區(qū)別吧——除了身體構(gòu)造和信息素。鹿鳴澤猛地從床上坐起來,他突然想起來一件事——之前他跟奧斯頓說他二十五,好、好像有欺詐嫌疑啊!想到這里他就坐不住了,在地上走來走去。不行的,不可以的,他不是那種喜歡撒謊的人,特別對待另一半,他的習慣是坦誠相待,之前可以牽強說自己上輩子的年齡不能算還是個小鮮rou,現(xiàn)在知道了自己平白少說五歲,總不能繼續(xù)裝不知道吧。鹿鳴澤在地上轉(zhuǎn)來轉(zhuǎn)去轉(zhuǎn)了半天,終于下定決心,他拿起了寢室的電話機。格拉斯哥校園內(nèi)部會設(shè)信號屏蔽系統(tǒng),但是每個學生寢室內(nèi)會有一部電話機,可以連接校內(nèi)線,用于同學之間的溝通。鹿鳴澤撥通了奧斯頓教員室的電話。電話中長音響了很久,才有人接起電話機:“喂?”鹿鳴澤一聽聲音有點不對勁,這不是奧斯頓的聲音啊,難道打錯了?他急忙去看自己的撥號,發(fā)現(xiàn)確實是奧斯頓教員室的電話,不由腹誹——這怎么還串線呢?對面的人沒得到回應(yīng),又喂一遍:“你是誰?找哪位?”對面聲音聽上去是個男人,鹿鳴澤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大概打錯了吧,我找奧斯頓教官?!?/br>那個人嗯了一聲:“稍等。”鹿鳴澤聽到對面隱約響起很低的聲音,像在叫奧斯頓過來接電話。沒多久,電話那頭換了人過來,再開口就是奧斯頓的聲音,鹿鳴澤疑惑地問:“奧斯?你在做什么?剛剛接電話的是誰???”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