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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黑色的眼睛大大的,咕嚕嚕直轉,小孩很乖,餓了的時候會哼哼兩聲,并不會給晏修白帶去太大的困擾。晏修白想著,要不要給他取個名字,畢竟未來很長一段時間內(nèi),這個孩子恐怕都是要和他在一起的。冬日的夜晚很冷,背著山的地方勉強擋去了些許寒風,唯有那些升騰的篝火,給這些沒有家的人帶去了些許暖意。徐子陵隨意撥動著面前的火堆,蒼白的面色在火光掩映下泛著沫紅潤,他看了一眼不遠處那些三三兩兩聚攏在一起的人,忽然道:“再往北就是王世充的地盤了,聽說最近李閥正準備對他動兵,晏大夫還要帶著他們繼續(xù)北上嗎?那里并不太平?!毙熳恿贻p聲嘆息。晏修白抿唇,“你覺得我是在帶他們北上?”徐子陵有些不明白他的話。晏修白搖頭,淡淡道:“我只是自己北上?!倍皇菐е@些人一起北上。只是這些人失了家園,活在惶恐之中,他們也不知道自己的目的地在哪,下意識的就跟著一個值得信賴的人走了。不是晏修白帶著他們北上,而是他們跟著晏修白北上。徐子陵明白了他話中的意思之后,一陣沉默,他環(huán)顧四周,目中滿是憐憫。“那他們要怎么辦呢?”晏修白不知道,他苦笑:“如今戰(zhàn)亂四起,哪里還有什么太平的地方,就連我自己都是朝不保夕,居無定所,又如何承擔得起別人的生死?!”他現(xiàn)在,唯一能護著的也只有懷中的這個孩子了。亂世之中,人命如草芥,說不準什么時候就死在了哪個角落里,誰也無法逃脫。徐子陵已經(jīng)不是當初那個手無縛雞之力,任人宰割的孩子了,他身負大機緣,他修煉長生訣,他如今的修為直逼宗師,可就算如此,面對那些茫然的臉時,他也無能為力。他是可以離開的,他身上的傷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了,剩下的一點內(nèi)傷,憑著體內(nèi)的長生訣也能自然而然的化解,何況他還有寇仲的囑托在身,可他不知為何,卻沒能及時離去。他有同情心,也有一副慈悲心腸,他憐憫善待一切弱小可憐的人,遇到時,他也會出手幫他們一把,可大概是從小到大看的太多了,他雖然會同情,會憐憫,卻也有一種麻木。天底下可憐的人實在太多,楊廣的暴政下,他們活得痛苦,如今戰(zhàn)亂四起,他們活得更加的痛苦,遇見一個能救,遇見兩個會去救,十個二十個一百個,也可以伸出手,可如果是成片成片的呢?誰還能夠一如既往,保持著那種憐憫?因為習慣,而成麻木,徐子陵也不能幸免,可現(xiàn)在,這種習慣,因為晏修白的出現(xiàn),因為他的行為,而漸漸地有了些改變。他能隨時離開,這位晏大夫又何嘗不是,雖然對方堅持自己不是帶著這些人北上,而是這些人執(zhí)意跟著,可這種跟在他的默許之中,這又何嘗不是一種慈悲。徐子陵也是在這一刻下定決心,陪著晏修白將這些人安頓下來,寇仲那邊只能緩一緩了。......一路北上,這支由流民組成的隊伍,逐漸壯大,從開始的五六十人,到后來的兩三百,這是誰也沒想到的,怎么安頓這些人,就成了一個大難題。晏修白想了想,決定帶著他們?nèi)ヌ?,畢竟那里是李家的地盤,作為最后的勝利者,太原應該算得上是天底下最安全的地方了。對于他的決定,徐子陵始終保持沉默,沒有反對,也沒有太過支持,他其實是想將人帶去梁都的,那里是寇仲的地盤,再好不過,他也會更放心,可是這里距離梁都太遠了,太原比之梁都,更加的適合他們。徐子陵一路護持,倒也沒有遇到太大的波折,人多也有人多的好處,至少一些山賊匪類什么的,就不太敢打他們的注意。就算只是一些面黃肌瘦的流民,但惹急了,一人一口唾沫也還是能淹死一只老鼠的。不過,若是遇到某支軍隊的話,就不好說了。地面開始震動,塵土飛揚中,黑壓壓的一支隊伍出現(xiàn)在地平線上,徐子陵皺眉,他飛身躍上不遠處的一個小高坡,極目遠眺,王字軍旗烈烈飛舞,有人騎馬,有人飛奔,大部分人身上都或多或少的帶了些傷。他足尖一點,身姿輕盈的落在晏修白的身邊,道:“是王世充的軍隊,大概是吃了敗仗逃出來的殘軍,不知道王世充在不在里面。”他的聲音里帶了些幸災樂禍的味道,王世充可不是什么好鳥,他還是挺樂意看到他吃癟的,不過這對寇仲來說就不是什么好消息了,王世充戰(zhàn)敗,說明李世民贏了,對于將李世民列為最大對手的寇仲而言,這實在是一件很糟糕的事情。王世充一旦戰(zhàn)敗,洛陽等于就是李世民的了,時間或早或晚而已,李閥實力再次擴大,徐子陵不免為寇仲感到擔心,他知道,寇仲和李閥,遲早是要對上的。這支隊伍的突然出現(xiàn),給流民們帶來巨大的恐慌,現(xiàn)在這個世道,軍隊比天災更加的可怕。因為他們帶來的往往都是殺戮!兩方的距離近了,對方也看到了這些流民的存在,戰(zhàn)敗后的軍隊有的是什么,是低迷的士氣,是身上的傷痛,是對敵人的畏懼,他們就像是走到絕路的野獸,在獵人的追擊下奮力掙扎。戰(zhàn)火和鮮血,以及面臨死亡的恐懼,折磨著他們的意志,讓他們更加的沒有理智,他們在獵人面前有著多大的恐懼,在看到比他們?nèi)跣×艘话俦兜木d羊時,就會有多殘忍。那一雙雙原本疲憊恐懼的眸子,慢慢的變得興奮,染上血絲,已經(jīng)有人揮刀砍過來了,他們需要用鮮血重新點燃心中的勇氣。“跑!”徐子陵大吼,他整個人如同利箭一般射了出去,朝著最前面的一個騎兵就是一拳,嘭——那人口吐鮮血,飛離了馬背,落到地上后,被后面趕過來的馬瞬間踩成了rou泥。雙臂真氣流轉,徐子陵勒著馬脖子,大喝一聲,咔噠,馬脖子被扭斷了,他抓著馬頭,氣沉丹田,那匹成年駿馬就這么被他甩了出去,砰砰砰,接連撞倒十幾個人,才止住了一往無前的氣勢。場面徹底亂了起來,就連晏修白都控制不住,他將孩子背在背上,用帶子牢牢綁住,他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救人,救更多的人。琴聲錚錚,徐子陵心下一動,扭頭就看到那個左手抱琴,右手執(zhí)劍,劍光閃爍間,一具具尸體在他身后倒下的人,原來他就是那天晚上和宇文化及動手的人,他很是意外。可現(xiàn)在卻不是讓他想這件事的時候。徐子陵身形一閃,劈手奪過敵人手中的長槍,槍尖寒芒閃爍,眨眼的功夫連殺好幾人。、兩人的武功修為都很高,在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