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8
書迷正在閱讀:王爺他總在偷窺我(穿書)、“誘”受/我是怎么被自己掰彎的、與花待君、一吻穿回重生前[娛樂圈]、真男人不搞假gay[星際]、她甜軟可人、聽說你做了我的表情包、墨竹情、從江湖騙子到教主夫人的進(jìn)化之路、不獻(xiàn)其琛
上的血流出來,在慢慢結(jié)成冰的那個過程。最讓他受不了的是,陰暗潮濕的牢房里,各種腐爛的味道,身上的血腥味,還有一股子不知道多少天沒洗澡的酸臭味交雜在一起,刺激著他的嗅覺。仔細(xì)聞一聞,那股臭味就是他自己身上傳來的,晏修白想抓狂。晏修白現(xiàn)在的樣子實(shí)在可憐,身上滿是大刑之后留下的傷,血跡斑斑,此刻正是寒冬臘月,地牢又陰冷潮濕,他就這么被人隨意丟在里面,晏修白覺得,原先的主人一定是已經(jīng)死了,然后他才來的。現(xiàn)在這種情況,就算他內(nèi)力精深,也有些承受不住了,體力值一直在嚴(yán)重下跌。不止是他難受,系統(tǒng)也嚇得厲害,一股暖意始終縈繞在他胸口,護(hù)著他的心脈。晏修白咬著牙,非常不痛快的問道:“究竟是怎么回事?”系統(tǒng)聞言,立刻調(diào)出了對方現(xiàn)在這具身體的詳細(xì)資料。文采非凡,胸有丘壑,只因出生寒門,無人推薦,為人所妒,始終郁郁不得志。直到皇帝推出科舉制度,原主一朝奪得魁首,少年得志,被皇帝重用。原主感念皇恩,立誓用滿腹才學(xué)報效朝廷,輔佐帝王,以報皇帝知遇之恩。皇帝對他確實(shí)頗多看重,不過而立便將他提拔到了左仆射的高位。只是官位坐的越高,他與皇帝的分歧也漸漸多了起來,尤其是皇帝三征高麗失敗之后,整個人似乎一下子頹廢了,早年那個野心勃勃,想要在史書上留下濃墨重彩的皇帝,開始逐漸變得荒唐。他沉迷女色,不理朝政,奢侈糜爛,性格里剛愎自用的一面十二萬分的惡化,徹底暴露出來。原主阻攔勸誡,甚至死諫都有過,卻依舊改變不了絲毫,反而惹來帝王的厭惡。他無能為力,空有萬千才智又怎樣,他拉不住一個醉生夢死的人,改變不了一個正在走向末路的王朝,甚至他連自己的生死都無法掌控。從而將自己弄到了現(xiàn)在這個地步。原主的命運(yùn)讓人嘆息,晏修白了解之后也有些唏噓,只是現(xiàn)在更重要的是怎么才能把自己從這里給弄出去,是逃獄呢還是逃獄呢還是逃獄呢?皇帝這回可是真的厭棄了他的,不過也是,任何一個帝王被做臣子的指著鼻子罵昏君都會龍顏大怒,何況當(dāng)今圣上那個剛愎自用的脾氣。不是晏修白想吐槽,這個原主的性子,過于剛直了些。對別人也就算了,連對皇帝都這樣,還是一個顯然不是明君的皇帝,簡直是自己找死啊。就在晏修白想著這些,以及尋思著要不要越獄,怎么越獄的時候,一聲慘叫,伴隨著一聲巨響傳來,他微微皺起了眉,依舊保持著原先那副半死不活的姿勢躺著,心神卻早已戒備起來。并沒有讓他等多久,很快的,地牢的盡頭嗖的一下閃進(jìn)幾個身影來。幾個人都蒙著面,讓人看不清他們的樣貌,為首一人的手上還拿著一顆滴血的人頭,看到牢里關(guān)著的晏修白時,對方隨手一扔,那顆不知道是誰的頭顱撞到了墻上,然后咕嚕嚕的滾到了角落里。為首那人頭一偏,低啞著聲音道:“鑰匙呢,趕緊把門打開!”身后立刻有人上前,三下兩下便將牢門打了開來,晏修白撐著墻,慢慢的站了起來,他看上去極其凄慘,可亂發(fā)后面的那雙眼睛,銳利而戒備。察覺到了他的戒備,為首那人趕緊摘下了蒙面的黑巾,露出一張清朗方正,略帶微須的臉來。“是我!你還——好么——”最后兩個字他說的很是艱難,就晏修白現(xiàn)在這個樣子,能稱得上好才怪,對方上下打量了一下,眼中滿是痛惜。而晏修白已經(jīng)將眼前的這張臉和原主記憶中的人漸漸聯(lián)系了起來,他站直了身體,就算滿身狼狽,也很是儒雅的施了一禮,“孟拙兄。”他在臉上帶上一些恰到好處的驚訝,而后道:“你為什么會在這里?”疑惑的視線從他臉上下滑,直直的看向那雙沾滿了鮮血的手。“來不及多說了。”秦孟拙手一揚(yáng),解開自己身上的大氅,然后披在晏修白身上,將他裹得嚴(yán)實(shí),“跟我走!”他如此說道。晏修白沒有反抗,或者說他還沒來得及反抗,對方動作迅速,不容他多說的就拉著他往外走。他住的那件牢房在最里面,這一路走過來,入目所見盡是鮮血和尸體,有衙役的,也有犯人的,晏修白的眉頭越皺越緊。走出陰森的牢房之時,空氣一下子清晰了很多,今夜沒有月亮,可本該漆黑的夜色卻被照的亮如白晝。那是火,足以燃燒一切的大火,失火的方向是——皇宮!“到底是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晏修白裹緊了身上的大氅,夜里的風(fēng)吹的他有些冷。幾匹馬被人牽著,停在了他們面前,秦孟拙冷笑道:“昏君自食惡果,被人逼宮了?!?/br>“是誰?”晏修白聲音冷冽。“是誰不重要,以楊廣的昏聵無道遲早都有這么一天的?!鼻孛献救绱苏f道:“咱們先走吧,趁現(xiàn)在宮內(nèi)宮外都亂著,咱們混出城去。”晏修白輕輕呵出口氣,白色的霧氣形成奇形怪狀的樣子,慢慢消散。“抱歉?!彼绱苏f道:“我不能走?!?/br>秦孟拙去牽馬的動作微微頓了一頓,他有些意外,卻又不是太過意外,他咬牙道:“你知道現(xiàn)在外面是什么情況嗎?!”“杜伏威已經(jīng)到了歷陽,瓦崗寨的李密先取滎陽,后取洛口,那個什么都不是的李子通,現(xiàn)在卻聚眾江都之北,隨時都可以南下,天下已經(jīng)亂了,連宇文家都逼宮謀反了,你留下又能做什么?!”晏修白沉默,就在秦孟拙以為對方已經(jīng)被說服的時候,對方的聲音才慢慢傳來,“我或許什么都做不到,可我必須回去,有些事情明知是不正確的,是自找死路,我也必須去做?!?/br>秦孟拙瞪他,狠狠地瞪他,卻又無可奈何,“你怎么就這么死腦筋,陛下與你有知遇之恩,可他早就不是以前的陛下了,這一趟牢獄之災(zāi),你受了這么多的苦,還不曾想通嗎?!”“我雖固執(zhí),卻不愚笨,如何會想不通。”晏修白苦笑,“只是,有些事情明知不可為卻也無法袖手旁觀,我總要給自己一個交代?!?/br>秦孟拙知道自己勸不動他,這人的脾氣他再清楚不過,下定決心的事情誰也無法讓他改變。“多謝孟拙兄冒死搭救?!标绦薨讖澭饕荆爸皇窃谙掠薇浚⒍ㄒ钾?fù)孟拙了?!?/br>話音剛落,他翻身上馬,去的方向卻是皇城......===========================徐子陵和寇仲是看著這場逼宮篡位的戲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