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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因為什么事,讓這份美麗有損,那豈不是太可惜了。 靜安郡王妃聞言,顰眉訓斥道:“不許將這種話掛在嘴邊,沒的輕浮?!?/br> 衛(wèi)熙噘噘嘴,低頭手指輕輕轉(zhuǎn)著腰間的荷包玩兒,荷包上繡著五鳳翩舞,上下翻飛間,彩光絢然。 “這話你在屋里說說也就罷了,可不許當著謝公子和外面的人說,知道嗎?”靜安郡王妃像是想到什么,又叮囑道。 沒有哪個男子會喜歡自己以容貌而聞名天下,特別是他還文采斐然,才高八斗。 若是這話讓謝青玄聽進了心中,保不齊會心生芥蒂,雖說他已被謝家除名,但以他的才名與能力想要做些什么也不是難事。 雖說他看起來不像那心胸狹窄之人,但若真是因為口舌得罪人,實在不值。 衛(wèi)熙道:“知道啦?!?/br> 靜安郡王妃聽她應了,這才道:“行了,你父王回來的時候說是給你帶了糖葫蘆,你回去看看吧?!?/br> 衛(wèi)熙聞言,脆生生地道:“是!” 說完,她迅速站起身,對著靜安郡王妃行禮,迫不及待地小跑著回了院子。 竹影搖晃,白墻上落下斑駁的細瘦影子,輕風吹過,碧綠的竹葉簌簌落下,又被風卷走,落到一塵不染的窗臺上。 “公子,您……難道真要住在這兒?”承影忍不住對立在窗前的謝青玄問道。 謝清玄捻起一片窗臺上的竹葉,半垂著眼皮,看不清神色,只能聽到他冷淡的聲音。 “有何不可?” 承影見狀,沉默了。 是了,公子為何不能住在這兒?這兒比楊柳巷的小院更舒適,更安靜,也更安全。不用怕什么人知道公子來了建平前來sao擾,也不用怕人知道靜安郡王世子與公子的關(guān)系。 “屬下明白了?!背杏俺谅暬氐?。 謝青玄將那片竹葉夾進書頁中,抬眼道:“你去將楊柳巷的事兒處理好。” 承影恭聲應了,轉(zhuǎn)身出門。 不過一刻鐘,敲門聲響起。 謝青玄皺起眉,問道:“誰?” “奴婢是縣主屋里的,縣主回去見到架子上的五彩瓷,說是很適合擺在您這兒,便讓奴婢給您送過來?!被卦挼氖莻€溫柔和緩的女聲。 謝清玄聞言,頓了頓,放下筆,將所寫之物遮蓋住,略揚聲音:“進來吧?!?/br> 櫻紅推開門,垂目走進來,向謝青玄行完禮,見屋內(nèi)無下人,便親自將五彩瓷放在桌上。 “不知公子想放在哪兒?”她含笑問道。 謝青玄看了眼那黑漆紅紋的盒子,淡淡道:“就先放在這兒吧,替我多謝縣主的好意。” 櫻紅也沒多問,只笑吟吟地應了,行禮退下。 門重新被關(guān)上,室內(nèi)不見漆黑,窗外的陽光灑了滿屋。 謝青玄打開盒子,溫潤的五彩瓷出現(xiàn)在眼前。 上頭畫著粉色的桃花與幽藍的蘭花,枝葉交纏,色彩扉麗。 他伸出白皙修長的手指,輕輕摩挲著,忽地輕笑了聲,“物如其人。” 櫻紅回到院子時,衛(wèi)熙正坐在塌上,啃著她的糖葫蘆。 她嘴唇染上光澤,一下咬在裹滿糖層的山楂上,發(fā)出一聲脆響。 嘴里動幾下,一塊酸酸甜甜的山楂便下了肚。 見到櫻紅進來,她抬眸問道:“送去了嗎?他可還滿意?” 櫻紅想了想謝青玄冷淡的態(tài)度,不好猜測他喜不喜歡,只好含糊道:“應該是喜歡的吧?!?/br> 衛(wèi)熙開心地展了笑顏,又咬了一大口糖葫蘆,將臉頰都塞得鼓鼓的。 她在心里劃拉,一邊想著自己那些喜歡的字畫玉石瓷器,一邊腦子里浮現(xiàn)竹瀾院的屋子。 想著,怎么才能將那屋子裝扮得更漂亮,這樣才配得上那樣好看的人啊。 衛(wèi)瑁剛回家,就聽小廝說,自己父王不知從哪兒給自己認了個四叔回來,心情十分復雜難言。 待見到“四叔”人時,心情就更復雜了。 “先前竟不知謝公子還與我家有親?!毙l(wèi)瑁語氣頗有些感慨地說道。 謝青玄微微一笑,沒說話。 一旁的衛(wèi)熙托著下巴,不滿地看著他,道:“不許這么沒規(guī)矩,要叫四叔!” “沒大沒小的!”衛(wèi)瑁輕敲了下她的額頭,又瞪了她一眼。 都不知道人是誰,和自己家有什么關(guān)系就叫的這么順口! 衛(wèi)熙完全領(lǐng)會了他的意思,回瞪他。 是父王讓我叫的,有本事你兇父王去! 靜安郡王笑著附和她:“對,要叫四叔?!?/br> 衛(wèi)瑁看向謝青玄,神情有些扭曲,到底沒能將這聲“四叔”叫出口。 良久,他扭頭對靜安郡王道:“父王,我和……差不多大,要是稱呼……的話,不是把他叫老了嗎?還是換個稱呼吧。” 靜安郡王不同意這個看法,道:“他母親是你表姑,你理應叫他四叔,這是輩分問題,不能亂。” 衛(wèi)熙認真地點頭,靜安郡王妃笑而不語。 無奈,衛(wèi)瑁只好硬著頭皮叫道:“四叔。” 謝青玄矜持地點點頭。 既然都叫出口了,再糾結(jié)也沒什么意思了,但問還是要問清楚的。 “父王先前怎么沒和我說過,還有四叔這么一個表弟?”他問靜安郡王。 衛(wèi)熙舉手回答:“我知道!” 剛才娘和父王已經(jīng)給她解釋過啦。 “……行吧,你說?!毙l(wèi)瑁語氣艱難地道。 能不能來個靠譜的人和他解釋,他非常懷疑她能不能解釋清楚。 “四叔是柳家姑姑的孩子,柳家姑姑是太妃娘娘的遠房表妹?!毙l(wèi)熙言簡意賅。 只能說衛(wèi)瑁不愧是她的親哥哥,這樣沒頭沒腦的兩句話,他都聽懂了。 “看來以后要多多來往了?!毙l(wèi)瑁對謝青玄笑道。 衛(wèi)熙抬眼看他:“這是當然的了,四叔都住到我們家了?!?/br> 衛(wèi)瑁聞言,驚訝地看向謝青玄。 謝青玄看了眼,捧著臉對著他笑的衛(wèi)熙,對著衛(wèi)瑁淡笑道:“是,若是閑來無事,世子可來尋我說話?!?/br> 衛(wèi)瑁眼睛閃了閃,笑著應了。 衛(wèi)熙在下面踢他,衛(wèi)瑁不解地扭過頭,不知道哪兒又惹到這位小祖宗了。 他小聲問道:“怎么了?” 衛(wèi)熙用氣音說:“剛才四叔只是和你客套,你別當真,不要總?cè)ゴ驍_他,他需要靜養(yǎng)。” 靜養(yǎng)?沒聽說他生病了啊,上次見他時,不是還挺好的嗎? 現(xiàn)在嘛,衛(wèi)瑁仔細地掃了眼謝青玄,現(xiàn)在也挺好的啊,看不出哪兒有問題啊。 “四叔生病了嗎?是什么?。俊庇谑?,他疑惑地問道。 謝青玄可疑地沉默了一會兒,好險,總算記起了給自己隨口立的人設(shè)。 他平靜地“嗯”了聲,道:“不是什么大病?!?/br> 衛(wèi)瑁欲言又止,最后還是將話憋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