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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辦?”我問道。“只能從底下游過去了?!闭骨鄶偭藬偸?,“從這里到島邊大概還有一百米的距離,只要能一口氣憋過去就沒問題。古書上記載,飼蟲雖是用來飼養(yǎng)祭品的,但它們從不靠近祭祀點。這巢形島本身就是一個祭祀點,島上不會有飼蟲的……不過出水后我們可能會被根卡住?!?/br>“游過去的時候,記得把衣服扎緊?!本乓沟皖^看著海面,“海飼蟲在古書上也有過記載,這個地方不太平,寧可信其有?!?/br>我目瞪口呆地聽著他們比拼文言知識,剎那間仿佛回到了高中老師讓翻譯文言文的時候。“走吧。”江卿幾步蹦過來扯了扯我的衣服,提醒道,“謙哥,你的rou比較香,衣服更要扎緊?!?/br>我瞥了他一眼,江卿偷笑,“好了,我們走吧。”展青第一個憋氣入水,一擺腿就沒入了糾結(jié)交錯的樹根下。九夜緊緊尾隨其后,然后是江卿。我欲哭無淚。你們一個個這么反人類真的可以么?就不考慮一下作為一個正常人的我的感受么?“深吸氣?!倍吺桥崃甑牡吐暎蚁乱庾R地照做了,而后肩膀后傳來一股大力,我還沒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了什么,就被按下了水里!接下來的旅途便是痛苦加痛苦——加倍痛苦的,裴陵的手一直卡在我的腋窩下,托著我在海底全速前進。我緊閉著眼憋著氣撲騰著雙腿想幫他增加一點動力,結(jié)果他踢了我一腳……不得不說,天神的潛泳技術(shù)還是很好的。我憋氣的極限是一分鐘,而這一百米的距離,我竟然沒斷氣就被托出了水面!當下兇猛地吞進幾口空氣,嗆得我眼淚鼻涕一起冒。亂揮的手不知被誰拉住了,一發(fā)力就把我?guī)С隽怂?,我當即撲在地面吭哧吭哧地咳嗽吐水?/br>身后一道出水聲,是裴陵出來了。我咳夠了,便抬頭打量這地方。這島的邊緣十分怪異,怪石嶙峋,犬牙交錯。石頭縫中長得全是那種長根怪樹,所幸這怪樹只是平直生長得旺盛,豎直的方向萎靡得很,直長到跟江卿一樣高就停止了,沒有擋住陽光。我們出水的地方正好有一塊凹陷,凹陷中是青青密密的綠苔,踩上去水軟水軟的,一腳下去還出了綠水,惡心得我夠嗆。九夜他們正拆開防水袋檢查里面的東西,我就站到一邊的石頭上看著四周的景色——這怪樹似乎只在島外緣生長,其他地方倒是沒有。整個島的地勢由外到內(nèi)逐漸增高,一開始還能看到綠色的細密草地,再往后便是密密匝匝的樹林,參天大樹直插霄漢,料想那其中必定難見陽光。而且從我的位置看過去,島內(nèi)地形復(fù)雜,探索難度直線上升。地形這么復(fù)雜的島嶼,不知那原住民住在哪里,可別被我們撞到。看著看著,被陽光照射到的后背突然就有些發(fā)癢,我撓了撓后背,指甲縫里突然摳進一個rou乎乎的東西。我拿下手來,就見一條細細的白色線蟲被我的指甲摳斷了,斷身正在我的指甲上扭轉(zhuǎn)掙扎。我惡心地甩了甩手,后背突然被人按住了,耳后是裴陵的沉聲,“別動?!比缓髮Σ恢钦l說了句,“把打火機拿來?!?/br>我正疑惑呢,突然后脖頸就是一陣火燒火燎的疼,然后我感覺到有什么東西從我的脖頸上撲簌簌掉了下來。“原來海飼蟲是這種樣子?!蔽衣牭浇淙粲兴嫉妮p聲,“在海中以休眠體形式存在,遇陽光而復(fù)蘇……謙哥,你中頭彩了,我們幾個人中只有你被咬了——幸虧海飼蟲不厲害?!?/br>我被裴陵燙得呲牙咧嘴,“為什么光咬我啊——嘶……好疼!”我察覺到江卿的目光越過我和裴陵對視,卻沒人說話。我不由得緊張起來,“怎么了?”“沒事?!迸崃甑馈?/br>“那你們——”“這片海域的海飼蟲不多,沒什么事的。清理完了之后,我們就繼續(xù)前進,目標祭祀臺。”江卿笑瞇瞇道,“謙哥放心,要是海飼蟲多的話,我們也早就被咬了?!?/br>裴陵翻來覆去地給我做著檢查,我抽空問江卿道,“你們怎么一直在找祭祀臺?。俊疫@地方怪怪的,你們知道祭祀臺在哪里?”“所以要抓緊時間啊?!苯湫χ奈业哪?,“我的傻謙哥,這么多隊伍爭分奪秒地搶時間,就是為了先到達祭祀臺。誰先到達祭祀臺,誰就可以率先拓印。我們的規(guī)矩是,只要銘文被完全地拓印下來,拓印者就要毀滅銘文——不管這一份銘文被拓印成了幾部分。”我恍然大悟,難怪當時在十二宮的時候九夜要開槍打爛銘文。裴陵輕輕推了一下我的肩膀,對其他人淡淡道,“我們走?!?/br>一行五人繼續(xù)深入,我深一腳淺一腳地踩著草地——如果不是知道隨時可能有危險,這地方的舒適度還真是不錯。遠離了那些奇奇怪怪的長樹和硬邦邦的硌腳的怪石,我們停在了樹林外圍。一個人。準確的說,是一個死人。就掛在進入樹林的必經(jīng)之路上。我乍一抬頭,差點嚇倒在地上。“是慕容家的那個醫(yī)護人員?!闭骨嗌锨皫撞剑戳斯醋旖??!皣K嘖,不簡單。你們看,他胸口的是刺傷,不是撕裂傷,說明不是野獸所傷。而且被掛在樹枝上,說明有人想警告來人——這么說,隊伍之間的拼殺,在我們來之前就開始了?!?/br>“不過,被殺的竟然是慕容家的人。”江卿玩味一笑,“經(jīng)過飛機一事,隊伍只剩下了三支,我們、慕容、和商陌。不是我們動的手,那么……”他和展青相視一笑,心照不宣。“看來商陌雇來的那兩個打手不賴啊。”展青環(huán)抱雙臂,懶懶道,“都比我們提前了一步,我們還是快點吧。”“那兩個打手是不賴,但……這個人是我們自己內(nèi)部消化的?!鼻胺綐淞掷铮回5貍鞒鲆坏垒p笑,一道黑影霎時沖向我面門!我頭皮一麻,眼前一花,裴陵已經(jīng)用匕首格擋住了。鐺一聲,梅花鏢落地。我一身冷汗。他們四人瞬間擺出了迎戰(zhàn)的架勢——九夜展青在前,江卿在中接應(yīng),裴陵在后護住我。四道人影逐漸從樹林里顯現(xiàn)出來,容汐和那個跟我有過一面之緣的慕雪站在最前,其后是兩名女子。“小翻譯,又見面了?!比菹澥康匚⑽⒁恍?,對我道。我現(xiàn)在還籠罩在差點被飛鏢擊中的陰影里,根本沒心思搭理他。搭他話的是江卿,“容哥,對人打招呼可不能偏心的。”容汐一笑,卻是岔開話題,“我們剛到海島,商量過后,一致認為應(yīng)該與你們合作干掉商陌他們。畢竟最后總不能讓小蝦米阻擋了我們的腳步?!?/br>我十分抵觸地后退了幾步,